95年秋天，王剛和何雨水再次來到大雜院，自何雨柱一家搬出去後，他們也有幾年沒回來。
如今大雜院的房子，大半落入何雨柱名下，隻剩下許大茂一個沒搬走。
許大茂和何雨柱天生不對付，根本不可能把房子賣給他。
為此何雨柱找上王剛，希望他能出麵，把許大茂的房子買下來。
王剛曾經問過何雨柱，為何對大雜院的房子如此執著，四九城差不多的四合院多的是，更何況他現在住的花園彆墅，不比四合院舒服嗎？
何雨柱卻對他說，四合院就是他的家，從小長大的地方。
以前他就幻想過，把所有房子買下來，然後一家人住在一起，像以前地主老財一樣，想想都美。
現在生活好了，有錢了，他又有能力把所有房子買下來，為什麼不乾？
這叫圓夢。
王剛說他這是嘚瑟，何雨柱還反過來說他不懂京城人的浪漫。
本來王剛是不想幫何雨柱的，但是耐不住何雨水的枕邊風，隻能來了。
如今大院裡隻住著許大茂一個人，王剛一走進去就眉頭直皺。
實在是太臟了，垃圾到處都是，散發一股子餿臭味，大雜院裡好多房子空置，屋頂瓦片都不全，牆麵全是裂縫蜘蛛網，好像鬼屋。
王剛原來那兩間屋子本來借給師父劉先進住，後來他們一家買了方莊小區的樓房，已經搬走。
如今大雜院空蕩蕩，一陣風吹過還有些回響，有點滲人，反正小孩子晚上絕對不敢過來。
王剛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何雨水眼看也要五十，看到此情此景，想起大雜院以前熱鬨的景象，還有些感觸。
“剛子哥，你看看這些屋子，這些年沒人打理，都破敗成什麼樣子。”何雨水歎氣道。
“等大舅哥把房子全買下來，得好好花錢修葺一下，真是太舊了。”
王剛和何雨水挽著手來到許大茂家門口，發現他家門口都快成垃圾的海洋，又臟又臭，何雨水都忍不住拿手帕捂住鼻子。
“我受不了，你自己去找許大茂吧！”何雨水煽了煽空氣，甩開王剛的手就往大院外跑。
王剛也是皺著眉頭敲響許大茂家的房門。
“誰呀！大早上擾人清夢。”許大茂的聲音從屋裡麵傳來。
王剛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又看了看手表，現在都快11點鐘，許大茂還睡著？
“大茂哥，是我，小王。”王剛忍著臭味，說道。
房門從裡麵打開，隻穿著秋衣秋褲的許大茂，披著一件衣服走出來。
“哪個小王，我不認識什麼小王。”許大茂似乎睡迷糊了，還沒看清人就亂嚷嚷。
“大茂哥，是我，王剛。”
許大茂眯著眼，終於看清王剛的樣子，頓時一個激靈。
“小王，王剛，不不不，是王總呀！”許大茂立刻變了樣子，點頭哈腰的說道:
“王總怎麼有空來我這呀！快進來坐！”
現在的王剛可不簡單，是四九城知名的企業家，四九城裡的名人，三天兩天上報紙財經版，言雨商場都開到外地，更彆說其他城市那些鞋城和服裝城。
“大茂哥，這麼晚還沒起呀！夠能睡的。”王剛笑了笑走進屋。
許大茂的家雖然有些亂，不過還算乾淨，看來他把垃圾都扔出去了，自己也嫌臭。
“昨天晚上打了一夜牌，早上剛補的覺。”許大茂把椅子擦了擦，示意王剛坐。
“我這次來，是受我大舅哥的囑托，問問你這房子到底想不想賣。”王剛坐下說道。
許大茂眉毛一挑，說道:“賣，怎麼不賣，我不是和傻柱說了嗎？給我十萬塊，我馬上就賣。”
十萬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彆說許大茂這間屋，一萬都不值，就算值，何雨柱也不會當這個冤大頭。
王剛笑了笑:“大茂哥，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房子到底值多少，你心裡清楚，大家幾十年朋友，何必呢？”
許大茂冷哼道:“現在四九城裡的房價，一天一個樣，最高都漲到三千一平，何雨柱出的價，我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王剛說道:“四九城遠一點的地方，還是有便宜房子的，四五百一平的房子多的是，夠你付個首付。”
許大茂說道:“我一個城裡人，跑到那窮鄉僻壤乾什麼，城裡住著多舒服。”
王剛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說道:“你這房子本身年代久遠，破損嚴重，麵積也不大，就值八千左右，我給你湊一萬，你若想賣，那我們就簽合同，若是不想就算了。”
許大茂看王剛變了臉色，不知怎麼的有些慌。
王剛這些年管理著幾萬名員工，整天接觸領導，身上的氣勢也養了起來，臉一板，有些不怒自威。
“王總，你也知道，一萬塊錢，我真買不到房子。”許大茂苦著臉說道。
“你不是買不到房子，你是想用這破房子，換一套更大更好的吧！”
王剛太知道這些釘子戶的心理，他也不會慣著。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若是你誠心想賣，就通知我。”王剛丟下一張名片，然後就起身離開。
許大茂拿著名片，也沒去送送，不知道想著什麼。
王剛走出大院，看到何雨水拿著手帕捂住鼻子，正從公廁走出來。
“怎麼了？”王剛笑嘻嘻的走過去，問道。
“內急，上了個廁所，以前公廁也沒那麼臟呀！現在怎麼這樣？”何雨水一臉嫌棄的說道。
“以前你怎麼不覺得臟，當初我讓你搬家的時候，你還死活不願意。”王剛調笑老婆道。
“現在好日子過久了，已經適應不了以前的廁所。”何雨水說了句大實話。
“是呀！我曾經和你說過，會讓你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一晃就是三十年！”王剛這一次回大雜院，也是很有感觸。
地方還是那個地方，人卻已經不一樣了。
“許大茂同意賣房了嗎？”何雨水問道。
“沒有，不過我相信他撐不了多久，你讓大舅哥放心，這事我會盯著。”王剛自信道。
“那快走吧！這裡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也不知道我哥喜歡它什麼？彆墅住著不舒服嗎？還非得搬回來。”何雨水發牢騷道。
“他那是想要衣錦還鄉。”王剛調笑道。
“你說的對，我哥就是嘚瑟。”何雨水沒好氣道。
王剛搖搖頭，牽著何雨水的手走向胡同口的汽車。
一輛奔馳級轎車，俗稱虎頭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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