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妗念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薑書打來電話讓她去吃早餐。
她簡單梳洗了下,正愁穿什麼衣服呢,昨天的行李箱她讓家裡司機帶回去了。
門鈴響了,她打開一看是薑書跟周詩意。
薑書手裡遞過來一個袋子,“念念,我叫助理給你買的衣服你去換了,一起去吃早餐。”
溫妗念想了下接了過來,隻是目光落在周詩意臉上時候,隻覺得她臉色很不好。
三人一起進的電梯,薑書很是自然的站在溫妗念的旁邊,他按了去二層the cafe餐廳。
“念念的修學分是不是夠了。”薑書扭頭目光落在女子一身牛仔褲搭配淺藍色襯衫上,外搭一件同色風衣,特彆簡約穿她身上特彆清爽,跟記憶中的樣子一樣。
“嗯,畢業證書,到時候會寄給我。”
薑書點點頭,“念念要來公司幫哥哥忙嗎,你設計的服裝稿子我都看過很不錯。”
周詩意一聽薑書還邀請溫妗念去公司上班,整個人臉色就陰沉下來,抓著手提包的手緊了又緊。
憑什麼。
溫妗念也挺詫異薑書會這麼問,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哥,我想去學校當美術老師。”
薑書似乎猜到她會拒絕,“老師要參加考試,還有筆試,有需要幫助的記得找哥哥。”
溫妗念乖巧的點點頭。
電梯門響,幾人一起走了出去。
溫妗念端著盤子拿了自己愛吃的雲吞麵,又隨意拿了小籠包和豆漿。
她選了靠窗位置坐下,隻是沒想到薑書和周詩意也走了過來。
薑書從口袋掏出了根皮筋伸手就要幫溫妗念綁上,她有一瞬間的愣神,周詩意的目光實在太過強烈,她不用看都知道是憤恨的。
她抬眸從薑書手裡拿過,甜甜的說了句,“謝謝哥。”
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習慣他一直都保持著,以前隻要他帶她出去吃好吃的,口袋都會留個皮筋幫她把長發盤起。
“薑哥,你對念念可真好。”周詩意放在桌下的手掐進大腿裡,疼痛感傳來才讓她忍住怒氣。
昨天晚上,不管她如何求饒,薑書就像是惡魔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而情動的時候叫的竟然是溫妗念這個賤人的名字。
這叫她如何能不恨啊!
薑書抬眼看了一眼周詩意把盤裡的牛奶遞過去一杯。
他把一根油條用紙巾包好,周詩意內心正竊喜薑書心裡還是有她的,記得她愛吃,就見他把油條遞給了溫妗念。
語氣很寵溺,“念念,最愛吃的油條。”
溫妗念本想拒絕的,正吃下一口雲吞麵,目光落在了周詩意的脖子上,似乎有掐痕。
她不著痕跡把視線定格在金黃色的油條上,最終伸手接了過來。
這時餐廳陸續的人多了起來,溫妗念不經意往隔壁桌望去,就見遲禕戈也拿了一碗雲吞麵在吃。
他似有所感,同樣抬眸,四目相對。
薑書順著溫妗念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是遲禕戈,立馬恭維起來,“遲少,昨日休息可好?”
“謝謝,薑少,這是我回國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覺。”
遲禕戈說的確實是真的,自他母親4年前離世,他就常常整夜失眠,昨晚他難得睡得如此安穩。
“那就好。”
兩人寒暄了幾句。
吃過早飯,一行人一同走進電梯,下到一樓。
幾人顏值出眾,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明豔動人。
站在喜來登酒店門口時,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溫妗念卻一直低垂著頭,一聲不吭,眼睛盯著腳下的大理石地麵。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在了酒店門口。
她下意識抬眸,隻見車牌號號“8888”,在日光下尤為吸睛。
這樣的車牌,在港區,估計也就隻有遲家才能擁有了。
她也是昨天才知曉,他不僅年紀輕輕就拿了雙學位博士,還是港區太子爺,整個港區巨頭江集團的繼承人。
淺水灣和九龍塘完全是兩個方向,周詩意看向薑書見他沒送自己的打算,隻得坐上自己家派來接她的車。
薑書上了賓利車,在後座落座後,側臉望向溫妗念。
此刻她正托著腮,眼睛看向窗外的景色。
光線打在她的臉上,襯得她麵色有些蒼白。
薑書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溫妗念轉過頭來,眼中滿是詫異。
“念念,你是哪裡不舒服嗎?臉色這麼蒼白?”薑書的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關切。
“哥,我冇事。”
“你臉色真的很差,要不要去醫院?”薑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裡滿是擔憂。
“哥,我就是來例假了,有點不舒服呢。”溫妗念小聲說道。
薑書愣了一下。
不知不覺,四年時間過去了,他的念念已經從曾經的小女孩,長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喜來登酒店駛出,率先路過熱鬨非凡的尖沙咀,街道上車水馬龍,霓虹燈牌閃爍。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金融機林立,遲禕戈坐在後座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平板。
開車的鐘叔透過後視鏡,悄悄瞥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鐘叔,有什麼事你就直說。”遲禕戈頭也沒抬一下。
鐘叔輕咳一聲,語氣略帶幾分謹慎:“老爺回來了,正在太平山頂的彆墅等你。”
“我知道了。”遲禕戈神色平靜,隻是簡單應了句。
鐘叔頓了頓,又補充道:“遲總也在。”
他說的遲總,正是遲禕戈的二叔遲瑉。遲家有兩位公子,在港區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遲家在港區可謂是風光無限、權勢滔天。
大公子遲策身為警務處處長,隸屬於保安區,手握維護港區治安的重要權力,在執法領域影響力巨大。
弟弟遲瑉作為遲江集團的董事長,縱橫商界,長袖善舞,是商場上令人敬畏的存在。
一官一商,人脈與資源相互交織,在港區的政商兩界翻雲覆雨,跺一跺腳,整個港區都得抖三抖。
太平山頂的彆墅書房裡。
遲策看著幾年不見的遲禕戈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史珍香再怎麼說,也是我手下的女兒,你昨天到底是怎麼對她的?”
遲策此刻滿臉怒容,端坐在書房正中央的椅子上,順手抓起一本書,就朝著他狠狠扔了過去。
遲禕戈不慌不忙,隻是隨意伸出一隻手,便穩穩地將飛過來的書接住。
他嘴角一勾,發出一聲嗤笑,用粵語說道:“老頭,是她自己脫了衣服,巴巴地要爬上你兒子的床嘞!就她那副傻樣,你也不怕她懷個傻孫子出來。”
坐在一旁的遲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這個小侄子可真是嘴毒,第一次見有人這麼損自己的。
“你這是要氣死我,讓我怎麼跟手下交代。”
遲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就見遲禕戈漫不經心的翻著手裡的書,“老頭,你自己攞嚟娶咗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