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給四國那邊的警署打了個電話。
“你是說我們這邊四年前薰衣草彆墅的案子,可能和你手頭上在調查的一起連環殺人案有關?”那邊的警察明顯不信,“我想你大概是搞錯了,我們這邊的案子已經破了,凶手已經畏罪自殺。”
“這樣啊……”紀一想了想,又好像很苦惱地說道,“隻是上級一定要我跟著查一下,我也很無奈……”
“行吧,我們會把案件的記錄傳真給警視廳,這總行了吧?”對方雖然有點不耐煩,但是倒也沒有太為難同為基層牛馬的同事。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紀一表現得很感激,說幾句好聽的話又不會怎麼樣。
很快,那邊的文件傳真過來了。
“紀一君在調查什麼案子?怎麼還有四國那邊的傳真?”佐藤挺好奇地把腦袋伸過來。
“上頭給的。”紀一說的是實話,你就說是不是白馬給的。
“這樣啊……”佐藤也不好多問,畢竟萬一上頭要求保密呢?
紀一開始看文件。
怎麼說呢,看完之後的感覺,就是他忽然覺得警視廳這群沒什麼用的nc都變得順眼了。
整個案件過程中,四國那邊的警察就突出一個不作為的懶政。
最開始因為密室草草結案,後來偵探來了,又立刻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對嫌疑人窮追猛打。
雖然說警視廳這邊的警察也經常靠偵探辦案,但這邊不管是工藤新一還是現在的毛利小五郎,你得拿出證據來,目暮才會真信,才會真采取行動。
那邊在案子已經發生了幾個月之後,僅僅因為偵探的一麵之詞,就直接認定了凶手。
紀一現在都很懷疑對方到底是畏罪自殺,還是因為被逼得太狠所以情緒崩潰自殺了。
畢竟既然警方完全拿不出證據,真的凶手會害怕到自殺嗎?
反而會更加洋洋得意才更符合罪犯的心理吧?
按理來說,這樣的事情,反正不是自己的轄區,根本不用管,而且靠著四國那邊的記錄,根本不可能判斷出案子幕後有沒有帷幕人的參與。
但是紀一覺得不能這麼算了。
他是個警察,怎麼能看到鬨出了冤案逼死了人不管?
自己還沒有混蛋到那種程度。
於是他起身去了小田切敏郎的辦公室。
其實這樣是不太規矩的,畢竟越級上報不是什麼好事,但是誰讓帷幕人相關的案子,鬆本根本就不知道呢?
這是白馬直接指派下來的任務,那肯定隻能直接報告。
“你懷疑四國的這個案子和帷幕人有關?”小田切敏郎想了想,“看起來的確很像他的風格,但是……”
小田切敏郎沉默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案子四國那邊的警察乾得就突出一個逆天。
“隻是因為四國那邊的調查……”紀一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實話實說吧,好像有點破壞團結,但你想讓他委婉點,他真不知道這玩意要怎麼在不失本意的情況下委婉表達。
“我明白了,所以你打算自己過去重新調查四年前的案子,對嗎?”小田切敏郎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那就是直接不評價。
“是。”紀一點頭,“有些細節也必須要問過當事人,才能確認。”
“我知道了,我會讓鬆本給你批假。”小田切敏郎同意了,“但是要記住,儘量不要跟那邊鬨得太僵。”
其實小田切敏郎也還算了解紀一,知道在表麵上,對方總會保持禮貌的態度待人接物,但他還是擔心年輕人有時候會衝動。
尤其是四國那邊要是真逼死了無辜的人的話……
很快,鬆本清長就給紀一批好了假。
他早就知道紀一在白馬和小田切敏郎的授意下在調查一件需要保密的大案子,甚至於他覺得紀一被白馬強行留在一線的原因就是這個。
不然以紀一的能力加上他和白馬的關係,早就該去警察廳官房準備高升了。
雖然其實也好奇這個案子到底是什麼能讓白馬親自下場安排,但是鬆本清長卻一點要問的意思都沒有。
上頭有上頭的想法,真要他上去拚命那是職責所在,但是自己瞎打聽把命搭進去,那可就太搞笑了點。
“誒?這就休假了?”佐藤有點懵,不是剛因為楓葉金幣領了假嗎?還能連著休?
“是之前攢的,正好家裡有點事,就索性申請了。”紀一找了個理由,反正他之前戰績確實拉滿,你說攢了點假也不會讓人奇怪。
“這樣啊……”佐藤有點羨慕,雖然說她喜歡這個工作,但能休假肯定好,可惜她自己打不出那麼豪華的戰績。
“對了,白鳥,那邊的筆錄都弄好了?”紀一看到辦公室裡的白鳥,又確認了一下。
“都處理好了。”白鳥表現得很平淡,點頭回道。
看來是沒有觸發關鍵回憶,爭風吃醋還得繼續下去。
不過……
白鳥和小林的關鍵詞是什麼來著?
隻記得這倆是一對了,但是童年回憶的關鍵詞是什麼?
算了,反正到時候少年紅娘團會想辦法的。
懶得想這麼多了。
於是紀一直接提包回家。
你看吧,這就是柯南的好。
自己出去了,真要是有什麼案子,柯南肯定會自己頂上來的,不然他還得擔心手下那群nc搞出什麼冤假錯案。
這麼想,柯南這個救世主也未必沒有拯救自己……
收拾行李,買好車票。
順便,紀一還給四國那邊打了個電話。
“你們還沒放棄?”四國那邊的警察這次是真的不耐煩了,本部的人想乾嘛?
“是這樣的,我們發現這個案子本身好像確實和我們調查的不相關,但是又發現這個案子裡的其他人,和另外的案子聯係上了……”紀一解釋。
我可一句假話都沒說。
“所以本部打算派人過來?”
“是的,被上級要求出差一趟……”紀一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無可戀,還補了一句,“明明很可能根本就沒有關係。”
“好吧,我們知道了,你到了之後聯係我們就好。”那邊大概還是對同為基層牛馬有些共情,態度好了不少。
就這樣,事情大概是安排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