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我就說嘛,話不能說太滿,否則最後打臉的是自己。】
【我去,沒想到顧清真有這本事,看來我是壓對寶了哈哈哈。】
這時有人冒頭出來,膈應那些不分清楚情況,肆意辱罵過顧清的人。
【話說,之前陰陽諷刺的那幾位朋友,怎麼現在不露頭了?】
陰陽諷刺過顧清的那些人,此刻已在屏幕前,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他們臉色漲得通紅。
靠!
還以為顧清就一花瓶,跑上台隻是想找存在感。
誰知道她真有這麼大能耐呢!
陸景鳴看見直播裡的這一幕,興奮得上躥下跳,激動的心情無法平複。
他急忙給楊彬打去電話炫耀。
“哥們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我大嫂有多酷了嗎!我靠,她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楊彬也剛看見采訪,心情同樣激動:“大嫂牛逼!之前她給我爺爺治病的時候,我就覺得她能力不凡,沒想到她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鬼醫聖手vlyn!我大嫂真特麼牛逼!”
他激動的大叫,陸景鳴聽見,幼稚地糾正:“什麼叫你大嫂?顧清是我的大嫂!她是我家裡的人!”
楊彬不服的爭論:“我們兩家是世家老友,你哥不就是我哥?你哥的老婆,我不該喊大嫂嗎?”
說不上兩句話,兩人又開始幼稚拌嘴。
陸氏集團。
陸景炎坐在辦公椅上,電腦裡出現顧清的單人畫麵。
她站在閃光燈下熠熠生輝,落落大方地回答媒體的疑問。
整個人看上去光芒萬丈。
他隔著一層屏幕,癡癡地看著她,眼裡的愛意絲毫不收斂地流露出來。
他在心底暗暗告訴自己,屏幕裡的女人是她的妻子,是他引以為傲的愛人。
另一邊。
徐雅聽了魏老爺子與顧清的發言後,氣得肺都要炸了。
她抬手將麵前的矮幾掀翻,放在桌麵上的手機被壓在下麵。
手機沒有爛,聽筒傳來顧清以及台下人鼓掌的聲音。
徐雅心裡的那道防線徹底崩潰,雙眼瞪得渾圓。
她的呼吸沉重得猶如被大石壓著,熊熊怒火在胸腔燃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顧清……顧清……”她咬牙念著顧清的名字,好像這樣就能將她扔進嘴裡嚼碎:“沒想到真的是你……沒想到你就是vlyn!”
她自命不凡,自以為從國外回來的她,一定能秒殺顧清這個鄉下來的女人。
她高高在上,以俯視的態度藐視顧清。
她驕傲地以為,隻要她回來,陸景炎就能看到顧清和她的差距,後悔曾經拒絕過她。
她抱著碾壓顧清的姿態而來。
沒想到,到頭來,笑話全是她自己。
她無論外貌還是能力,都藐視不了顧清半分。
相反,顧清的成就,讓她望塵莫及。
“哈哈哈……”
原來從頭到尾,她在顧清眼裡,就是個笑話。
在陸景炎眼裡,更是一文不值。
滾燙的液體從眼眶奪出,徐雅攥緊拳頭,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響。
她後悔自己掉以輕心,沒能及時提防和警惕顧清。
否則,若是她早知道顧清就是vlyn,她又怎麼可能讓她活到現在!
現在晚了,一切都晚了。
-
國外這邊。
采訪結束後,魏老爺子站在顧清房門外敲門。
房門打開後,他對顧清真誠地提議道:“vlyn,今晚我吩咐人給你設宴席,您就在這兒多待幾天再走,行嗎?”
顧清明白他的好意,但出來也有幾天了,陸景炎那裡還需要她親自照料著,況且他的手術也該提上日程了,耽誤不得。
遂她笑著搖搖頭,婉拒道:“魏老先生,感謝您的真誠邀請。不過,我跟家人很久沒見麵了。”
見狀,魏老爺子也不好強求。
“既如此,就不強求您了。那我現在讓弘方安排人,風風光光地把您送上飛機。這點,您總不能拒絕了吧?”
盛情難卻,顧清無奈失笑,隻好點頭道:“好,那我就在這謝過魏老先生。”
“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該我謝您才是。”魏老爺子笑著捋了捋胡子:“好了,那我就不打擾您收拾東西了。”
魏老爺子走後,顧清收拾完行李,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景炎,這邊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我訂了今天下午的飛機……”
她稍稍停頓,陸景炎溫聲接話:“我明天去機場接你。”
聞言,顧清低頭笑了起來:“好,那我們明天見。”
陸景炎“嗯”了聲:“明天見。”
剛掛了電話,陸景炎的手機又響起來。
以為是顧清還有什麼話要說,他連忙拿起來看。
……
是陸景鳴。
陸景炎眉心稍蹙,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過。
“什麼事?”他問道。
陸景鳴在電話那端激動嚎叫:“哥,哥,哥,嫂子什麼時候回來啊!”
陸景炎淡聲回答:“今天下午的飛機,明天到北城機場。”
“明天就回來了?太好了!”陸景鳴興奮道:“哥,那我跟你一起去接嫂子唄!給她一個驚喜!”
陸景炎眉梢輕佻:“你算驚喜?”
陸景鳴被他哥的毒舌哽了下:“我的意思是,我們一家人去接大嫂,給她一個驚喜。”
電話那邊默了半晌,傳來陸景炎慢悠悠的聲音:“行。”
-
顧清跟陸景炎通完電話後,魏弘方已經安排好專車送她去機場。
上車前,魏老爺子一臉不舍,要不是顧清說有事要忙,都恨不得召集所有好友給她踐行。
若隻是名醫,不值得魏老爺子這麼重視,可顧清,是獨一無二,成就上無可取代的名醫。
和她交好,等於握著半張免死金牌。
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誰又會和免死金牌交惡呢?
見魏老爺子一臉不舍,顧清笑著說道:“魏老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有緣千裡來相會,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魏老爺子這才沒那麼惆悵,點點頭說:“一定會的。”
顧清又跟魏弘方交代了一些老爺子的身體狀況,見時間不早了,便跟兩人告辭。
到了機場,剛好檢票登機。
上了飛機,顧清在商務艙找到對應的位置。
發現原本屬於她的位置上麵,坐著一個男人。
對方戴著棒球帽跟眼罩,雙手環胸,垂著腦袋睡覺。
他遮得太嚴實,隻能從衣著打扮上判斷出是一個年輕男人。
顧清頓了頓,停在他麵前,低頭又看了眼登機牌。
確認自己沒看錯後,她拍拍男人的肩膀:“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男人剛眯上眼就被打擾,很不爽地皺了下眉。
不過很快覺得不對勁。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他猛地摘下眼罩跟帽子,抬頭一看——
“啊!清寶!真的是你嗎?”
顧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來了個熊抱。
這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聲音——
顧清用食指抵著他肩膀,與他拉開距離。
“江江?你怎麼在這兒?”她臉上揚著笑,驚訝地看著他。
江江沒回她這問題,低頭看著她纖細的手指,一副受傷的表情:“清寶,你變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不由朝這邊多看兩眼。
江江一頭天生的烏黑自然卷,皮膚白皙,五官俊朗,左耳上還有顆藍色耳釘,在燈光下發出閃爍的光,十分炫酷。
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典型的潮男酷Boy。
可惜,他旁邊那明豔美人兒明顯不好他這口。
顧清忽略周圍人遞來的八卦眼神,她掃了眼江江,搖搖頭:“戲精。”
又提醒他:“你看看你的登機牌,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江江依言看了眼,撓撓頭:“看岔了,我在你後麵。”
到顧清座位後麵坐下後,他身子前傾,問顧清:“你什麼時候來的美國,來乾嘛呢?”
顧清腦袋微側,簡單回答:“有一段時間了。給一個病人治病。”
她反問:“你呢?回國有什麼事兒嗎?”
江江挑了挑眉,神秘兮兮地說:“暫時保密。”
顧清笑了聲,也不多問。
她換了個話題:“你身體這段時間還好嗎?彆什麼事都硬扛著,有任何不適都要告訴我。”
江江被她救下的時候,胸膛被子彈差點穿透,而且那子彈僅差一厘米就射進心臟。
所以在治好以後,他身體也留下了不少後遺症,需要時刻注意著。
聽到這話,江江這會兒像個被老姐念叨的小弟,他看似敷衍地應和:“知道了知道,好著呢,藥一直隨身攜帶,死不了。”
顧清側眸給他甩了一記眼鉤:“再說一遍?”
雖然沒有血緣,但絲毫不影響血脈壓製的威力。
江江連連拍嘴:“錯了錯了,掌嘴!”
顧清這才作罷。
翌日中午,飛機抵達北城機場。
走出VIP通道,江江給顧清來了個友誼抱。
他說:“先在這兒分開吧,我忙完事情,回頭再聯係你。”
顧清輕拍他後背,笑著回道:“好,一路平安。”
接機大廳。
顧清長相出眾,氣質斐然,從她出通道開始,陸景炎便一眼就看見了她。
剛想迎上前,就見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
對方戴著口罩與帽子,看不清長相。
接著,兩人停下說了下什麼,男人就將顧清抱住。
她笑著回應什麼,輕拍他後背的動作極其自然。
看上去,關係很不一般。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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