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彩兒也忍不住奇怪。
隻是夫君沒說什麼,她也就沒有多問。
把賣身契收好,讓人拿下去。
另一邊的魏秋彤急急的回到家後,正好撞見了她的娘親。
魏母看著她進來的方向,啞然道:“你出去了?”
魏秋彤擺擺手,氣還沒喘勻,便拉著魏母一同去書房找了她父親。
魏參議正在想著兩家婚事的事情,見到魏秋彤帶著人闖進來,當即嗬斥道:“像什麼樣子?你平時學的規矩都到哪裡去了?”
魏秋彤沒有理會他的嗬斥,直接說道:“爹,出事了!”
魏參議皺著眉頭看著她,見她臉上著急萬分,不由問道:“出什麼事了?”
魏秋彤當著他和魏母的麵,把剛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說完後,魏母捂著自己的嘴巴,著急的拉著她看了一圈。
看到自己女兒身上衣裳都是完好的,沒有什麼淩亂的地方,才放下了心來。
她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隻有永西伯見到你和孔府的先生在後院裡?”
魏秋彤點點頭,說道:“不錯,隻有永西伯”
魏母打斷她的話,直接嗬斥道:“你一個快要出閣的女子,為何要與自己的未婚夫私下見麵?”
“此事要是傳了出去,你還要怎麼見人?”
魏秋彤著急的說:“這不是重點。”
“娘,重點是,那個孔文善,是個人麵獸心之輩。”
“他府中的婢女,被他淩辱的滿身傷痕,好不容易逃出來,朝著女兒求救。”
“而永西伯為了救女兒,直接把他打傷了。”
“那時候動靜鬨的很大,此事估計被周圍不少人家看到了。”
魏母有些為難的看著魏參議。
魏參議也是眉頭緊皺,似乎不太相信。
“孔府的先生乃是聖人之後,他怎麼可能”
魏秋彤爭辯道:“爹,此事是女兒親眼所見。”
“那個被淩辱逃出來的婢女,已經被永西伯帶回了府中。”
“所以我們兩家的婚事,不能再繼續了。”
魏參議背著手,在書房踱了幾步。
“這婚事剛商議,就要退婚。”
“這樣一來,對你的名聲影響非常不好。”
“不妥”
魏秋彤想不到都到這個地步了,她爹還不肯退婚。
“對名聲不好,難不成女兒嫁過去,被他日日鞭子伺候,就好了?”
“他甚至當著女兒的麵,出言不遜!”
“永西伯也正是因為聽到他口中對永西伯夫人大不敬的話,才會忍不住出手教訓此人。”
“總之這婚事,一定得退!”
魏母有些擔心的拉著魏秋彤的手,又看著一旁在思考的丈夫。
這好好的婚事,本來該是他們魏府的一個好機會。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如果是魏秋彤一個人說什麼,他們還會以為是魏秋彤為了躲避婚事而胡謅出來的。
但是這永西伯都在現場看見了,他們哪裡還能不信?
魏參議頭疼的說:“我再想想”
魏秋彤著急的拉著她爹的手:“爹,不能再想了。”
“此事明天必會被爆出去。”
“若是永西伯因為教訓孔府的人而被朝廷怪罪,這審問之下,女兒必定會被爆出來。”
“屆時彆說什麼影響名聲了,女兒哪裡什麼名聲好說?”
魏母也著急了起來,她難過的說道:“我可憐的女兒。”
“好好的商議著婚事,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老爺,這孔府的婚事,我們還是抓緊退了吧。”
“不能讓我兒嫁過去受苦。”
魏參議被她們兩個說的,也有些動搖了。
婚事肯定是要退了。
隻是這永西伯居然敢在孔府鬨事,必定是討不了好的。
明天一上朝,估計知曉此事的官員們,都要義憤填膺的請求陛下處理他。
這不好辦
隻是。
魏夫人突然說道:“永西伯見到你與那孔府的先生私自在一起,他很清楚你們什麼事都沒有。”
魏秋彤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麼問,點了點頭。
魏母沉吟道:“如此一來,我兒就算和孔府退了婚,還是不妥。”
孔府那邊的嘴,他們是肯定塞不住的。
退了婚,女兒的名聲肯定要臭了。
但永西伯那邊,魏夫人想起自己女兒和永西伯夫人好像很是熟悉。
如果
如果能自己女兒能嫁過去,也能保全了名聲!
魏參議也想到了這一茬。
他說道:“孔府的婚事可以退,但你得嫁到永西伯府去。”
“不然誰能保證永西伯不會將此事,朝外胡說?”
魏秋彤站在原地,被這事情的發展砸的都回不過神來了。
她本來隻是想去看看孔文善長什麼樣,卻不想遇到了向自己求救的人。
為了救這人,自己被人帶到了孔府的後院去。
那時候後院的門緊鎖著,除去孔府的奴仆外,兩人孤男寡女。
這傳出去,魏秋彤的名聲絕對是要毀了。
永西伯和他的仆人,是唯一見到自己和孔文善在後院的人。
而且後來永西伯拎著孔文善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家都看到了。
要堵住悠悠眾口,莫非真的隻能
魏秋彤回過神來,果斷的說道:“不行!”
“我不喜歡永西伯!”
魏母愣了一下,問道:“你不是自小最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娘親聽聞這個永西伯長得玉樹臨風,瀟灑不凡。”
“我兒時常去永西伯府,難道沒見過他?”
魏秋彤無語的說:“自然是見過的。”
“但是永西伯”
魏秋彤想起趙策那高大的身材,不由尷尬的扯了扯帕子。
“雖然永西伯這次救了女兒,女兒很是感激。”
“但是這永西伯,已經是弱冠之年,人長得又高大。”
“女兒、女兒不喜歡這樣的啊”
魏父魏母聽著這話,一時都不由得沉默了。
不喜歡這樣的
想起女兒跟前伺候的婢女,個個都是嬌小俏麗型的。
魏母神情古怪的說:“男子不就該高大俊朗?”
“難不成你還還想要同你婢女差不多身形的男子?”
魏秋彤扭過頭去。
“總之女兒不喜歡。”
魏參議揉了揉眉心,說道:“罷了,此事先不提。”
“永西伯如今身上還有大麻煩,還是等看定再說。”
“若是他之後能逃過此劫,我們再說這事吧。”
“如今,先看看退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