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這個魏小姐,她家也在京城?”
蘇彩兒點點頭,說道:“先前好像聽她說過,她爹是京城的官老爺來著。”
“不過具體是什麼官,我也沒有刻意去打聽。”
趙策點點頭。
想起剛剛那魏小姐的眼神,又看著懷裡小妻子天真的臉。
“彩兒。”
“嗯?”蘇彩兒轉過臉,看著自己夫君。
趙策委婉的說道:“如今你懷著身子,也還沒到能放心的時候。”
“所以以後出門,還是得走在陳嬸旁邊。”
“這種雨雪天氣,讓陳嬸扶著你走比較好。”
那個魏秋彤,其實也沒表現出什麼來。
趙策心中,也隻是有一些不好的感覺。
蘇彩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認識的人,心情還算不錯,趙策也不想潑她冷水。
隻能曲線救國,這樣提醒一句。
蘇彩兒突然眯了眯大眼睛,狐疑的看了一眼趙策。
趙策挑了挑眉,好笑的說道:“怎麼?”
蘇彩兒一直是個敏感的人,夫君說這一番話,實則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實際上,給她的感覺卻有些不同。
不過蘇彩兒也沒多問,乖巧的點了點頭。
“嗯,夫君說的對。”
“而且魏小姐穿的衣裳都太長了,要是我不小心踩到絆倒就不好了。”
“我以後還是走的遠一些的好。”
趙策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蘇彩兒又小聲的問:“夫君,你是不是怕魏小姐家裡也有壞人?”
“或者魏小姐可能也是壞人!”
蘇彩兒被自己這一想法,也嚇了一跳。
要是魏小姐是壞人,那她可不能再繼續和她交好了。
他們家來京城也沒多久的時間,已經遇到了兩個壞人了。
而且這些壞人,還不是像以前村裡的那些人,直接在背後對著你指指點點罵一通這樣的。
這些人,可是會威脅到他們身家性命的。
蘇彩兒頓時,也嚴肅了起來。
趙策被她這一番猜測,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魏小姐的身份不明,確實在搞清楚身份之前,不適宜太過深交。
趙策說道:“壞人估計說不上,隻是我們不了解他們的身家背景,還是小心行事的好。”
“當然,你和她交往的時候,也不用太過擔心。”
“平時怎麼樣,以後怎麼樣就好了。”
蘇彩兒歎了一口小氣。
“我還說要教她刺繡呢,這麼一來,日後還要時常見麵的。”
“沒事,在我們家裡的話,不用怕。”
蘇彩兒聽了他安慰的話,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沮喪了起來。
她靠在趙策的懷裡,小聲的說:“夫君,我是不是很沒用?”
趙策摸著她的鬢發,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
蘇彩兒的聲音,帶了小小的失落。
“先前在府城的時候,我還能幫著處理一下家裡的生意。”
“如今到了京城,我除了安排大家做一些香料包外,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了。”
“夫君整天在外奔波,我卻每日安安穩穩的在家裡,隻會享受。”
“和魏小姐交往也是,也沒有打聽清楚她家的事情,就貿然的答應了她事情。”
先前在路上的時候,蘇彩兒也有過一段時間的多愁善感。
後來到了京城後,便吃得香睡得好。
後麵又通過自己的努力,用家裡的香料幫著趙策賺了不少的銀子。
那段時間的蘇彩兒,整天臉上都是帶著甜甜的笑,小臉紅潤的一看便健康極了。
這幾天估計一下子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也不由得想多了一些。
趙策如今也不是一開始那個,對著自己小妻子多愁善感不會哄的男人了。
他和黏在自己身上的蘇彩兒遠了一些,看了一眼她的臉色。
蘇彩兒抿了抿小嘴,也回看著他。
趙策身上,還穿著蘇彩兒縫製的衣裳。
甚至從頭到腳,都是出自他的小妻子之手。
他輕笑道:“那彩兒如果不想每天待在家中的話,等你胎像穩了之後,也可以跟著我一同到煤山那邊去處理生意的事情?”
“不過那邊的流民有些多,暫時還沒有穩定下來。”
“所以如果你想去,得等我帶著你去才行。”
蘇彩兒眨巴了一下眼睛,被夫君這一番話說的有些措手不及。
她張了張小嘴,隨後又垂下眼瞼,思考了一下。
很快,她便思考完畢,重新看向趙策。
“夫君需要我去嗎?”
用的是“需要”二字,而不是“想要”或者其他的字眼。
趙策搖頭:“隻要你想,你要留在家裡也可以,要跟著我一同出門處理外麵的事情也可以。”
“我先前就說過了,要你自己做選擇。”
蘇彩兒嘟噥道:“我覺得夫君好忙好累可是我也確實不適合出門。”
趙策笑了一聲:“我給你分析分析?”
蘇彩兒點點頭,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
“銀骨炭的賬,也是你一直在處理是不是?”
“你在家裡的話,除了伺候我,每天給我和小寶做衣裳,還要帶著人做處理香料的事情。”
“等到煤山那邊穩定了,那你也要開始處理那邊的賬目。”
“過完年後,有了銀子,我們還會在京城開店,繼續做其他的生意。”
“這些都需要你去管。”
蘇彩兒點點頭:“這些我一直都做著,就算懷著小寶,我也能做得來!”
“而且小寶要用的東西,我也差不多縫好了,準備給夫君做春天的衣衫呢。”
趙策讚許道:“如果出門的話,你回來還是要再處理這些事情。”
“這麼一算來,你一整天,好像並沒有任何停歇的時間。”
蘇彩兒後知後覺的覺得,她原來也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嗎?
她還以為自己每天待在家裡,什麼都沒做,隻看著夫君忙碌。
卻不想,如今身份轉變後,不是隻有下地乾活,上山砍柴這種,才算是乾活的。
她每天在家中,確實是一刻都不曾停過的。
趙策說著,也有些憐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臉。
“這麼說來,我的彩兒才是最辛苦的。”
蘇彩兒在他的手中蹭了蹭。
“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啊,還想著再多做些,可以幫著夫君減輕一些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