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猛地挺直了身體：“沒有！屬下願意追隨師團長閣下，為天皇陛下獻上最後的忠誠！”
“很好。”板垣滿意地點了點頭，“傳令下去，所有人立即準備。我會親自發表最後的講話，然後，我們一起迎接光榮的死亡！”
“嗨！”
命令很快傳達到了每一個日軍士兵的耳中。當他們聽到全軍切腹的命令時，反應各不相同。有的士兵表現出了堅定的決心，有的則麵露恐懼，還有的甚至開始暗暗尋找逃跑的機會。
中午時分，殘存的八千多日軍被集合在了一片開闊地上。他們排列成整齊的方陣，麵向東方——那是霓虹國的方向。
板垣征四郎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麵色莊嚴，目光如炬。他環視著下方的士兵們，然後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他最後的演講。
“忠勇的第五師團將士們！”他的聲音洪亮，在場地上回蕩：“今天，我們站在這裡，不是作為失敗者，而是作為大日本帝國最忠誠的勇士！”
士兵們沉默著，有人目光堅定，有人眼神閃爍。
“支那人以為他們贏了！”板垣提高了聲音：“他們以為可以羞辱我們，俘虜我們！但我要告訴他們，大和民族的武士，寧死不降！”
“嗨！”前排的軍官們齊聲高呼，但後排的普通士兵們，反應卻明顯冷淡了許多。
“死亡，對於武士來說，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板垣的聲音越來越激昂，眼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當我們的刀刃刺入腹部的那一刻，我們的靈魂將得到升華！我們將成為靖國神社的英靈，永遠守護著大霓虹帝國！”
“嗨！嗨！”軍官們的呼應聲更加熱烈，但普通士兵們的反應卻更加沉默。
“想想我們的天皇陛下！想想我們的家人！想想大日本帝國的榮光！”板垣的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我們要用最後的忠誠，為帝國獻上最崇高的禮物！”
“嗨！”
“現在，拿起你們的短刀！”板垣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刀，高高舉起：“跟我一起，為天皇陛下，為大日本帝國，為武士道精神，切腹自儘！”
“嗨！”
高台下，軍官們也紛紛抽出了短刀。
然而，大部分普通士兵卻顯得猶豫不決。
“怎麼？你們害怕了嗎？”板垣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難道你們要辜負天皇陛下的期望嗎？難道你們要成為戰俘，接受支那人的羞辱嗎？”
“不！不！”士兵們終於有了反應，但聲音明顯不整齊，帶著一絲顫抖。
“那就拿起你們的刀！”板垣高聲命令：“像真正的武士一樣，迎接光榮的死亡！”
士兵們終於緩緩抽出了短刀。
在陽光下，數千把刀刃同時閃爍著寒光，場麵既壯觀又令人毛骨悚然。
“準備！”板垣高舉短刀，麵向東方，聲音堅定如鐵：“為天皇陛下！”
“為天皇陛下！”士兵們齊聲呼應，雖然聲音參差不齊。
……
在距離日軍陣地約兩公裡外的高地上，劉文鋒通過望遠鏡冷眼觀察著這一切。
“旅座，鬼子這是要乾什麼？集體自殺？”田城目瞪口呆地問道。
劉文鋒放下望遠鏡，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切腹！板垣這條老狗，要帶著全軍切腹自儘。”
“什麼？！”田城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八千多人，全部切腹？這…這太瘋狂了吧？”
劉文鋒冷笑一聲：“瘋狂？這就是日本人。他們的武士道精神，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種變態的狂熱而已。”
站在劉文鋒身旁的李宗仁也拿著望遠鏡，表情凝重：“劉旅長，我們是不是應該阻止他們？畢竟…”
“阻止？”劉文鋒轉過頭，眼神冰冷：“李長官，他們殺了我們多少同胞？現在他們想死，那就讓他們死好了。”
李宗仁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這樣的場麵，還是有些…”
“變態至極。”劉文鋒替他說完，臉上帶著厭惡：“不過對於日本人來說，這恐怕是最'體麵'的死法了。”
他轉向站在一旁的楊鍇：“命令前線部隊，不要輕舉妄動。但是密切監視，防止有漏網之魚逃跑。”
“是！”
日軍陣地上，板垣的演講已經接近尾聲。
他高舉著短刀，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大日本帝國的榮光！現在，跟我一起切腹！”
“嗨！”
軍官們的回應聲洪亮而整齊，但普通士兵們卻明顯遲疑了。一些士兵甚至悄悄放下了短刀，眼中滿是恐懼和猶豫。
“怎麼？難道你們是膽小鬼嗎？”板垣的聲音變得淩厲：“難道你們想背叛天皇陛下嗎？”
“不，不是的！”士兵們惶恐地回應。
“那就證明你們的忠誠！”板垣怒吼道：“一起切腹吧！”
此時，不少的士兵解開了軍服上衣，露出精壯的腹部。
他們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短刀的刀柄，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肚臍。
“準備！”板垣的聲音震天動地：“一、二、三！”
隨著他的號令，前排的軍官們幾乎同時將短刀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痛苦的悶哼聲此起彼伏，但沒有一個人發出慘叫。
他們咬緊牙關，忍受著難以想象的劇痛，然後按照切腹的儀式，將刀刃在腹部橫向切割。
鮮血如泉湧出，染紅了大地。
軍官們麵容扭曲，卻依然保持著可怕的自製力，沒有倒下，而是繼續跪坐著，完成這一殘忍的儀式。
普通士兵們看到這一幕，有的人驚恐萬狀，有的人則被這種決絕所震撼，也開始將短刀刺向自己的腹部。
但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勇氣。一些士兵開始偷偷後退，試圖離開隊伍。
“膽小鬼！叛徒！”一名已經切開腹部的軍官發現了他們的舉動，用儘最後的力氣怒吼道，“軍曹們！執行軍法！射殺這些叛徒！”
幾名士兵立刻舉起步槍，對準那些想要逃跑的同胞。
“砰！砰！”
槍聲響起，幾名試圖逃跑的士兵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他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