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明白了嗎?我們一點都不強,尤其是麵對漢帝國的時候,我們很弱,非常弱,不要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雙眼,不要被其他人的言語誘惑了心靈。”於夫羅扭頭看著呼廚泉,發自內心的交待道。
成為下一代南匈奴單於的候補者,在這一方麵必須有足夠的自知之明,隻有這樣才能夠帶領南匈奴繼續發展和壯大下去。
“明白了!”呼廚泉緩緩的張開了嘴,最後也隻能帶著些許痛苦,強行咬著牙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超越那位少年將軍的力量,我們所能做的,也就隻能忍受漢帝國的霸道,如此而已!”於夫羅拍了拍呼廚泉的肩膀,扭頭示意了一下地平線上,逐漸出現的人。
呼廚泉看了看於夫羅,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軍隊,沉重的深呼吸一口氣,放下內心當中的驕傲。
“鳴號角,響戰鼓!!”呼廚泉揮手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軍隊。
“嗚~~”
伴隨著悠揚的號角聲,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回響在這一片平靜的草原上。
悠揚的號角聲,傳遞的不僅僅是歡迎,也送走了南匈奴呼廚泉心中的驕傲。
震耳欲聾的戰鼓聲,聲音回蕩四周的,不僅僅是盛大的儀式,也埋葬了於夫羅謹慎的勇氣。
歡迎的是漢室天使,送走的,是內心當中所彌留的一切。
霸道的漢帝國,不需要有勇氣,有擔當,雄心霸業的單於。
“孺子可教,也還有拯救的希望和機會。”於夫羅看著這個樣子的呼廚泉,發自內心的點了點頭。
做到這種程度,不管怎麼說,讓部落活下去的希望,也算是有了。
雖然親手折掉了他的夢想和理想,讓人有些感覺不對,總覺得有些愧疚。
但至少能夠讓呼廚泉接受現實,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而不是撞上南牆,帶著整個部落,像現在的北匈奴人一樣,於生死當中博一線生機。
於夫羅很清楚北匈奴單於想要做的一切,但是卻對此嗤之以鼻。
想要讓部落活下去,又不願意舍棄那該死的臉麵,背負著所謂的仇恨,一直綿延下去。
如此巨大的壓力之下,軍隊的戰鬥力確實強大。
但是那種狀況下的匈奴人,真的能稱之為活著嗎?
不管是自豪也好,還是驕傲也罷,那種心態,真的適合當一個單於嗎?
雄心和野心,也是建立在足夠的實力和龐大的底蘊身上。
沒有這些東西,懷抱雄心和野心,就是一種最大的罪過,以及無望的奢侈。
“單於,按照你所說的一切,那麼這支所熔煉的天賦,數百年來,恐怕都是一模一樣的吧…”呼廚泉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身後,感受著那相同的氣息,若有所思的猜測道。
“沒錯,相比於漢人士兵熔煉天賦的千奇百怪,這一支禁衛軍熔煉的天賦,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幾百年來都是一樣的!”於夫羅雙眼頗為平靜的說著。
“這種情況下,士兵的戰鬥力,以及多樣性,不就徹底沒了嗎?”呼廚泉瞬間想到了其中的後果,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那樣的話,我們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