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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草原局勢太動蕩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最好不要參與,尤其是深諳其中之道的於夫羅,在這一方麵更是極為擅長,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在於夫羅看來,漢帝國與北匈奴人之間的戰爭,就屬於其他人,連旁觀都不能旁觀的戰爭。
雙方數百年的戰爭史,完美的證實了一個道理,所有敢旁觀的,要麼被嚇死了,要麼被打死了。
一般情況下,漢帝國對於這種戰爭,都是不屑於親自下場的,匈奴人除外。
當然,這個匈奴人不是他們南匈奴,在這一方麵,於夫羅還是有相當的自覺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麵對漢室天使,於夫羅直接帶著呼廚泉,擺出了浩瀚的陣勢,竭儘所能的去迎接漢室天使。
畢竟天使所代表的人,正是漢室天子,對於天子不尊重,那是取死之道。
尤其是當今草原的數十萬大軍,那種恐怖的精銳程度,以及全副武裝的鎧甲。
什麼控弦之士,在這種披甲執銳的士兵麵前,都是花狸狐哨的扯淡。
雖然漢帝國想要打人,一般都不怎麼看理由,隨便來一個理由就能打,顯得善待不善待,好像都沒啥問題。
但是於夫羅是什麼人?好歹也在漢室中原混過好幾年的人,豈能不明白漢人的想法?
該給予的尊重必須給予,該表達的態度必須表達。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在認真的漢帝國姿態麵前,平穩的活下去。
以前隻知道漢帝國夠強,他在中原逛了一圈以後,實在不知道強在何處,可是在北匈奴出來以後,於夫羅算是明白漢帝國強在何處了。
為了保持自己的尊重,於夫羅直接把自己的本部精銳騎兵給帶了出來,真正的南匈奴騎兵精銳,於廝殺與磨練當中,鑄造出來的禁衛軍。
沒有斷過傳承,隻是磨滅掉了信念和意誌力,沒有辦法踏步到另外一個層次的頂級精銳。
這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整編禁衛軍,也是於夫羅不怎麼在意整個南匈奴大軍的原因。
按照漢人給他製定的規則,在繼承單於之位的時候,就將南匈奴大軍的軍隊指揮權,移交給了左右兩位賢王。
而他能夠統帥的部隊,除了這一支禁衛軍以外,也就隻有幾個打輔助的軍團了,雖然都能夠稱得上精銳,但是相比之下,卻出現了明顯的代溝和差距。
一整支禁衛軍級彆的騎兵,陳兵列陣,組成刀劍如林,井然有序,至轅門到大帳,整整齊齊。
而於夫羅但是帶著呼廚泉,直接來到了轅門外,翻身下馬站立迎接。
可以說,在這種盛大的迎接之下,於夫羅給予了漢天子,天子使臣最大的尊重!
呼廚泉看著如此隆重的迎接隊伍,以及還未到達的天子使臣,內心當中屬實不是滋味。
“單於,我們真的要做到如此程度嗎?來的人隻是一個天使而已…”呼廚泉語氣當中帶著些許低沉,又有些許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