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實現這一點,還是有難度的,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實現的東西。”陳宮簡簡單單的笑了笑,並沒有將宋憲的話,過於放在心上。宋憲對此也不在意,畢竟他的詢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隻是一種調侃而已。“不過嘛,狼居胥山的周圍沒有胡人,其實也可以理解…”陳宮伸出了自己的手,相當平靜的說著其中的理由和過程。匈奴人和漢朝互相廝殺數百年。已經證明了自身的能力和強大。而其他的胡人,甚至大部分都認可了一漢當五胡的概念。自動換算下,一個正常的匈奴人,肯定能打五個普通的胡人。借助漢帝國的威勢,即使是殘存的匈奴人,依舊擁有著帝國的驕傲和帝國的威嚴。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怎麼敢去挑戰這玩意兒?這可比拔老虎須還離譜的多。再加上匈奴人多次反複橫跳,時不時的竄出來,彰顯自己的存在。這也就導致了一個很離譜的結果,就算大家都說匈奴人死了。草原上麵的民族,也會對此打一個問號,不敢確認匈奴人到底有沒有死透。畢竟在這一方麵,就算強如漢帝國,也難以保證其中的真實性。再加上每一次跳出來的匈奴人,總會拿一些人來立威和開刀。這種積蓄數百年的威勢,讓這些草原民族不僅屈服於漢帝國的腳下,同樣也屈服在匈奴人的腳下。這種情況下,連心靈都不敢麵對的存在,又怎麼敢去挑戰這種強者留下來的規則。所以哪怕是整個部落餓的要死,也不會有人去挑戰這樣的規則。畢竟距離上一次匈奴跳出來,也就過了不到三十年而已,老的那一輩胡人,還沒死去呢。“同樣也是因為這些原因,基本上不會有人打出匈奴的旗號,來到狼居胥山進行駐紮和經營,將這裡當做自己的草原牧場…”盧奇雙手一攤,搖著頭進行說道。隻要有一個人進來了這裡,就自然會引動其他人來到這個地方。而如果不是純正的匈奴人,根本駕馭不住其他部落的進攻。如果是匈奴人,也不會有人跑到這個地方來找死。至於偽裝成匈奴人,那就更是作死的行為了。但凡把匈奴人的旗號打出來,都得迎接漢帝國的拳頭洗禮,彆說距離幾千裡,就算是上萬裡。聆聽著匈奴人所在的地方,漢帝國基本上都會出兵,前去毆打一頓,儘可能的做到覆滅掉匈奴人。“宋將軍,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明白了。”盧奇側頭轉了過去,相當平靜的說道,“如果聽到狼居胥山,有匈奴人駐紮,而且還打出了屬於自己的旗幟,你會怎麼做?”“帶兵弄死他!!”宋憲斬釘截鐵的說道。說完話以後,宋憲也反應了過來,也明白了,這個地方為什麼沒有人了。草原胡人不敢得罪匈奴人,數量相對稀少的匈奴人又不敢駐紮在這個地方,隻要待在這個地方,基本上都會被他們打。這完全不利於一個民族正常的生產和發育。也正是因為如此,狼居胥山這個地方就空曠了出來。不是匈奴人根本用不了,因為強行使用,估計會遭到匈奴人的報複,如果是偽裝成匈奴人,雖然不會被其他匈奴人報複,但就要就要遭受漢帝國的毆打。這是一種相當無奈的情況,草原上麵的遊牧民族既打不過匈奴人,也打不過漢帝國人。最後也隻能捏著鼻子,放棄了這一塊肥美的草場,選擇屈服於這兩大武力之下…“所以,現在能夠理解為什麼這個地方沒有胡人了吧!”盧奇平靜的搖了搖頭。同時內心當中,對於漢人與匈奴人之間的仇恨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一個常年待在邊關的將領,見識過了洛陽和長安的繁華,沒有被迷住本心,麵對匈奴時,依舊有這個態度。從這一方麵來說,雙方的心態差距確實挺離譜的。難怪自始至終,匈奴人一直在天山西邊蹲著,卻始終不敢打出自己的旗號,向天下宣布自己的存在。人口也就七十多萬的匈奴人,對上人口接近五千萬人的漢人,就算雙方的心態都差不多,能夠打出1:1的戰損,匈奴人也不會跳出來作死。如果按照正常繁衍的人口數量,漢朝每年誕生的人口都超過百萬了。匈奴人得有多能打,才能夠打贏漢帝國。這都已經不是紙麵上的數據了,而是雙方實打實的綜合國力差距了。哪怕在單兵戰鬥力上麵毫不遜色,也得屈服於這種龐大的人口基礎上。“就是不知道南匈奴有沒有這個膽子敢起兵,朝我們進行報仇!”宋憲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武器,心懷惡念的說道。好歹曾經都是匈奴人,都擁有一個信仰和一個目標,這點膽子還是有的吧。“我賭十兩黃金,南匈奴人絕對不會來找我們茬!”魏續拍了拍馬的屁股,讓戰馬的速度快一點,讓自己更靠近前方的團隊,笑著進行說道。“南匈奴人雖然是渣渣,但是人口和數量擺在那裡,真要說的話,實力也不算弱…”陳宮一臉認真的點頭。相比於其他小部落而言,南匈奴人依舊有著曾經的身體素質,隻是受限於自己的意誌,沒辦法發揮曾經的實力罷了。都是一個種族分出來的人,真要說實力差距又能夠大到哪裡去。而靠近在並州北部的地方,南匈奴過的生活和日子其實也不算太過艱難。人口和士兵的數量也不在少數,真要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也未必輕鬆。“南匈奴人啊,感覺他們掛上匈奴這兩個字,就讓人很不爽的樣子!”宋憲搖了搖頭,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聽到這樣的話,在場的人都當場笑了出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偌大的草原之上,這些胡人終會吸取教訓,然後學習規則,適應規則,再生存下去…”盧奇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草原,發自內心的感慨了一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