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對此也沒有猶豫,直接轉身看向了張遼,開口說道,“文遠,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實施下去!”“好!”張遼點了點頭,直接對著身後一些士兵,招了招手。而這些士兵不同於其他人,他們的馬背上麵多了很多瓶瓶罐罐的東西。這些東西並不是用來裝祭祀的用品和美酒,而是火油!按照之前規定好的計劃,騎馬的眾多士兵,揮動著手中的罐子,將其扔到了狼居胥山所處的大坑之內。上千名的士兵所攜帶的火油數量並不多,但已經足夠在大坑內形成一道又一道的火油線。此外,剩下的士兵,也將放在馬背上,用口袋進行裝著的並州土特產,特色的煤礦,將其丟入了坑內。“驅逐寒氣,以火覓之!”陳宮平靜的笑了笑。而重新回到眾人陣列當中的呂布,隨手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寶雕弓握於手中,挽弓搭箭,箭頭無風自燃。隨後直接脫手,弓箭以一個完美的角度直接掉到了大坑之中,將坑裡的火油點燃。“可惜了,沒有太多的助燃物,否則的話,還會是一場挺絢麗的火…”陳宮帶著微笑的搖了搖頭。雖然這些東西放在其他地方,足夠引起一場的大火,但是放在這裡,也就隻能燒一個大坑了。“埋藏在地下的匈奴人,估計不會想到還有這樣的待遇吧…”胡昭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搖了搖頭。援助坑內偶爾閃過的火光,也超過了大坑的平麵,肆無忌憚的張揚著…不過還好,在眾人的等待下,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火焰就逐漸的熄滅。除了在坑內留下一堆黑色的顏色,還有些許殘渣,以及偶爾零星閃爍的火光!“公台,這個給你!”盧奇看了看自己的馬背,從上麵取出來了一個已經卷起來,接近一米長的畫卷,將其直接交給了陳宮。陳宮看到這一幕,隨手接了過來,隨後將其緩緩打開,看著上麵的字,不由的點了點頭。確認了一下信息內容以後,陳宮直接將手中的畫卷重新卷了起來,然後將其遞給了呂布。呂布也沒多想,就把它打開,按照上麵的字體念了起來。“…今狼居胥山不存,特以此而除名,重塑大漢邊疆,當以此為存…”呂布神情嚴肅,拿著手中巨大的畫卷,直接將裡麵的內容念了出來。“這是詔書?”胡昭看著這熟悉的畫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裡可是並州,怎麼可能會有天子詔書。就算呂布的行為真的會由天子下詔,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使用吧。畢竟麵對一件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當今天子敢下詔書?萬一沒有完成,那豈不是在打臉?“應該不是,沒有製詔禦史,就意味著沒有走完正常的流程,怎麼能算作為天子詔書呢?”蔡邕在這一方麵的了解,要遠遠超於其他人,僅僅是多聽了兩句,便明白了其中的區彆。胡昭也反應過來了,想到了這一點,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偽造天子詔書是重罪,雖說以他們這種情況,估計回去以後,天子也不會說什麼。甚至有可能給他們補齊天子詔書的正常流程。畢竟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隻要是收拾匈奴或者是對匈奴不利,很多事情都能夠談。在這一方麵,也充分的體現了漢天子詔書,是可以進行偽造的,前提是你的功勞要足夠。而正常情況下,如果你的對手不是匈奴,基本上功勞都是不夠的…念完之後的呂布,本人也沒有多想,便看到了畫卷後麵偌大的空白之處,不由的轉頭看向了陳宮,“公台,這後麵空白之處,可是為何?”在這種特殊的畫卷上麵,每一寸地兒都有它應有的作用,絕對不存在浪費的情況。“諸位將軍,可提筆留印,也算是一種見證…”陳宮神色平靜,頗為認真的說道。當然,說完話後的陳宮,也轉頭對著大儒們說出了這句話。而聽到這樣話的大儒們,揭露出了一抹笑容,高興的點了點頭,沒有人提出拒絕。“原來如此,有意思!”呂布隨手將畫卷一收,將其遞給了張遼,示意其他人先簽。張遼對此也沒拒絕,直接和高順二人,將畫卷完全攤開,靜靜的等待其他人。“既然各位如此謙讓,那就老夫先來吧!”蔡邕看著眾人謙讓的樣子,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緩緩的笑道。眾人見此,皆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蔡邕。不管是從年齡還是聲望來說,蔡邕都相當優秀,當然了,其書寫的字也更優秀。而在一旁提前準備的小兵,也準備了筆和墨。蔡邕提筆沾墨,隨後便在畫卷中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再用隨身腰間斜掛的印,直接將其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其他大儒見此,也有樣學樣,提筆印章,留下自己的痕跡。在場的眾人其樂融融,並沒有搶奪位置,每個人所書寫的大小,都相當的有自知之明。陳宮默默的注視著畫卷上麵的名字,平靜的笑了笑,隨後便看到了畫卷最後麵的印章,瞬間陷入了沉思。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盧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傳國玉璽,受命於天,即受永昌…想不到這畫卷上麵,居然還有這樣的印章,就是不知道是以前留下來的空白存貨,還是傳國玉璽就在劉備的手中呢。帶著思索當中的陳宮,也沒有猶豫,直接提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蓋下了自己的印章。最後進行收尾的人是呂布,相比於其他人,武藝高超的呂布,靠著極強的身體素質和身體掌握能力,在控筆方麵依舊極為優秀,但是這樣做很難將自己代表的意誌和神韻寫在畫卷當中。簡單的想了想,呂布便注入了自己的意誌,伴隨著手中的筆,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畫卷之上,使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能夠感受到他留下來的武道意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