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命令的下達,在旗幟的號令下,城門被緩緩的打開。看著打開的城門,在城門外待著的騎兵,直接動了起來,進入到了雁門關當中。張遼輕輕的點了點頭,彆的不說,這一支新兵部隊的基礎素質還是蠻不錯的。而在此時,身旁傳來的聲音。“這是第幾支了?”聽到這個聲音,張遼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輕聲的說道,“公台,這是第六支,很快就能將部隊召集回來了!”陳宮聽聞此言,側頭瞟了一眼進城的騎兵,頗為感慨的說道,“沒想到還能招到這麼多的人,確實厲害。”本以為並州地廣人稀,而且現如今又是處於糧食收獲的季節,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招兵,會比較困難。沒想到會如此的順利,順利的過頭了,看來他對於並州的百姓,了解的還不夠多。“雖然現在是糧食收獲的季節,但是並州能夠種糧食的地方,也就那麼一些,很多地方種下去的糧食,也隻能解決溫飽而已。”張遼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在一些偏僻點的地方,對於那些地方的百姓而言,種植一年的糧食,也就隻能夠解決第二年的溫飽問題。倘若糧食欠收,就要思考第二年如何活下去。所以對於一些百姓而言,參加軍隊,有時候會好過種糧食。當然了,在並州,這種情況終究是少數,大多數地方,認認真真的種植糧食,還是能夠養活一家人。至少在這一方麵,比涼州還是要強上那麼一些。涼州那個窮地方,真的是種植糧食都不適合,認認真真種植一年的糧食,還不夠第二年吃的。在這種情況,對於絕大多數涼州的老百姓而言,種植糧食,不如提刀上馬,用手中刀槍去拚搏一個可以活著的未來。“糧食。”陳宮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緩緩歎氣的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倒也不是沒有糧食,隻是儲存的糧食比較少。但凡是個正常人,看到那種糧食儲存量,是個人都得提心吊膽。畢竟並州糧食的儲存量,低到令人發指,但凡出個天災或者**,基本上就意味著第二年涼涼。在這種情況下,相比於常規的糧食收獲,該掙外快的時候還是得掙外快。在這個糧食收獲的季節,也是北方胡人最富裕的季節。為了儲存過冬的糧食,每一個草原上的部落,都會竭儘全力去儲備過冬生存所需要的物資。至於是靠著掠奪其他部落,還是靠著水草豐美的草原,亦或者其他方法,完全無所謂,隻要能儲存的物資就行,其他人的死活,與部落有什麼關係?在這種情況下,還活著的胡人部落手中自然存儲了不少的物資,這些豐富的物資,自然便被呂布所盯上。常年對外征戰的呂布,對於胡人的習慣,相當了解。在這個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出兵的時間,選擇將軍隊集結起來,準備一波暴富,拿到可以讓整個軍隊再過一年的糧食!“放心吧,公台,這可是並州,就算糧食欠收了,我們也能活下去!”張遼一臉的平靜,語氣當中也充滿著自信。胡人南下牧馬,他們北上獵胡,誰也彆怪罪誰,贏了的人才能說話,死人隻配躺在地上。陳宮聽到後點了點頭,來到並州這麼久,也算是明白了這個地方的生存環境和生活情況。相比於其他地方的繁華,並州真的是一片荒涼。地廣人稀,也沒有什麼世家在這裡進行圈地,就算僅有的幾家,在這一方麵也隻能望而興歎。偌大的一個地方,除了土地,一無所有,就連人也沒有多少。對於自己所了解的這一切,陳宮也能夠理解,畢竟有的東西,說沒有就真沒有!“文遠,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陳宮站在城牆上,看著軍隊進入以後,重新允許百姓進入的隊伍,在其中看到了北上的盧軍,若有所思的說道,“雖然有些奇怪,不過派了這個人過來,貌似也能理解。”“公台,什麼人?”張遼仔細看著城門口進出的百姓,也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人,不由的轉頭看向了陳宮,有些疑惑的問道。“劉玄德麾下的人,雖然等級低了一些,不過孤身前來,應該是試探的。”陳宮看了一眼盧軍,儘可能平靜的說道。張遼聽聞此言,直接將手放到了自己腰間的劍柄上,小聲的說道,“公台,這種情況下,要不要悄無聲息的做掉他?”“為什麼?”陳宮有些疑惑的看著張遼,不明所以的說道,“僅僅是一個試探的,還需要進行動手?”張遼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陳宮,緩緩地詢問道,“公台,你是不是最近比較繁忙,所以忘了…”在張遼的述說下,陳宮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當初的他,靠著荀彧來到了並州,成功的在呂布麾下擔任一官半職,幫忙處理政務。而那種嫻熟的政務處理熟練程度,瞬間得到了張遼的賞識。在陳宮驚訝的目光當中,張遼強行將自己的政務交給了陳宮。在那種情況下,陳宮就擁有了處理整個並州政務的權力,這種信任,讓陳宮有些不知所措。為了回報這種信任,陳宮也開始認真的處理並州政務。雖然沒有開啟精神天賦,但是靠著自己的經驗和能力,處理一個並州政務完全不是問題。畢竟一個並州的人口,還不一定有其他一個郡多。而正是因為這種處理並州政務的能力,讓陳宮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呂布麾下的權力核心圈。張遼也很清楚,像陳宮這樣的人才,無緣無故的不可能跑到並州來。再加上之前曹操的行為和安排,呂布麾下的眾人,也基本上將曹操勢力的人,這個標簽打在了陳宮的身上。出於對陳宮的尊重,其他人也沒有將這一點攤開,唯恐能夠幫他們處理政務的人跑掉,到時候又要讓他們自己來處理政務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