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色狼,無賴。”即便知道程行的臉皮很厚,這些話對他造不成絲毫的影響,但此時被程行那兩段無恥的話弄的全身上下都紅了起來的薑鹿溪,還是忍不住出聲罵道。
這家夥,這種話是怎麼說得出來的?
平時不是挺清風霽月,跟許多文人一樣挺清雅的嗎?
怎麼一到兩人相處時,就換了副摸樣?
薑鹿溪有時候也會上網去偷偷看一看程行最近的消息。
比如在這幾個月他們沒有相見的時間裡。
薑鹿溪偶爾閒下來,就會百度去搜程行的名字。
然後就能看到不少他的采訪,又或者是上微博,也能看到不少他的最新動態。
在彆人麵前的程行,就是一種溫文爾雅的樣子。
但是隻要他們倆一獨處就彆的不一樣了。
要是有旁人在,還好一些。
沒有旁人,他的所作所為就根本跟所謂的正人君子無關了。
端的是既無賴又流氓,專門欺負她。
隻是薑鹿溪不知道的是。
即便是古代那些看上去清雅的文人也好。
他們除了溫文爾雅這個詞,還有個詞叫文人騷客。
程行就曾專門了解過古代的文人。
而了解他們的方式,無疑就是其流傳下來的作品。
現在人們所看到的他們大多作品,都是其想讓人看到的一些經典。
其實,這些詩人裡,大部分人都是寫過許多香豔的豔詞的。
當程行將這些文人差不多流傳下來的詩詞歌賦全部看完之後,對於那些將這些文人的經典之作全都給精挑細選編纂出來的人,倒很是佩服。
看完了許多名家的詩詞文章之後。
其實大多數人的作品彆看寫的多,其實大多是良莠不齊的。
倒是一直被嘲諷的乾隆,在幾萬首詩詞文章裡,卻也不乏好的文章。
比如為了紀念他的結發妻子孝賢純皇後寫的《述悲賦》,寫的就很好。
隻是這篇賦,鮮少有人讀過。
麵對薑鹿溪的羞惱怒罵,程行隻是笑笑,然後拿過粽葉繼續包了起來。
看到這幅樣子的程行,薑鹿溪歎了口氣,又忽然沒了脾氣。
這家夥,是真是沒臉沒皮的。
“要是被你那些讀者知道你真實麵目是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再繼續看你的書。”薑鹿溪惱怒道。
“這世上人都有兩幅麵孔,一副用來對待世人,一副用來對待親近之人,你是我喜歡的人,所以不必再端著坐著,若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都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那生活也太無趣了。”程行將一個粽子包好,然後用牙咬斷,隨後笑道。
“所以,除了你,外人也注定看不到我這幅樣子。”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他雖然在心理年齡上,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但他真的不算成熟,不僅不算成熟,有時候還會很膽小,在薑鹿溪麵前時,許多時候還會露出許多孩子氣出來。
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沒有錯。
隻是有個前綴,隻有在自己在意親近的人或朋友麵前,才會至死是少年。
就跟不論多大,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終究會不成熟失去理智,做些比較幼稚的事情一樣。
薑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吱聲。
不過不知怎的,那氣卻是消散了大半截。
隻是緊接著程行的話,卻又讓薑鹿溪不喜惱怒起來了。
隻聽這家夥說:“就跟你一樣,你在彆人麵前少言少語,在我麵前的話卻很多,偶爾也會做出不符合你性格的事情出來,這就是因為在自己親近之人麵前的原因了。”
薑鹿溪聞言大惱:“誰跟你是親近之人了?我才不喜歡你!”
程行聞言眨了眨眼睛,他笑著問道:“我什麼時候說你喜歡我了?我隻是說我是你親近之人,這好朋友,應該也算得上是親近之人吧?”
薑鹿溪聞言羞惱不已,因惱而失去了理智,忘了之前程行說過的話,她便又習慣性的伸出了腿,然後想在程行腿上來一下。
隻是這一次程行沒有再管著,真的用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雖是初夏午時的天氣,但她的腳踝冰涼冰涼的,但很細膩,觸感極好。
感受到腳踝處的凸起,程行還在上麵按了一下。
“你,放手!”薑鹿溪羞憤欲絕。
程行也沒繼續握著,她讓放,程行便鬆開了她的腳踝。
看著她更加羞惱的表情,程行笑道:“我剛剛可是跟你說過的,你要是再踢,我可就握住了。”
看著程行那清秀俊朗的臉上帶著的笑意,薑鹿溪恨不得用手在他那兩張臉上麵狠狠捏一下,她這下總算是知道程行生氣時為什麼會喜歡捏她的臉了。
這程行,也太可惡了。
知道罵他流氓無恥這些詞彙對他根本造不成什麼影響。
薑鹿溪拿起粽葉包起餃子,直接不理他了。
不過看著他摸過自己的腳踝,卻不去洗手,薑鹿溪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她道:“你去洗一下手再去包。”
“我不嫌棄。”程行道。
“我嫌棄。”薑鹿溪惱怒道。
“隻是腳踝,又沒摸到腳,你腳踝上又沒什麼,不用去洗吧?”程行問道。
“你不洗我就走。”薑鹿溪認真地看著他。
看著薑鹿溪認真了起來,程行便去廚房洗了手,然後重新坐了回來。
緊接著薑鹿溪以示自己剛剛很惱怒很生氣,便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
不過報複還是肯定是要報複的。
這家夥剛剛實在是太可惡了。
因此薑鹿溪接連包了好幾個粽子,不過她都沒有去纏線。
將這幾個粽子都包好後,薑鹿溪將粽子遞給了他,道:“咬線。”
“哦。”程行拿過她包的粽子,開始了纏線咬線的過程。
薑鹿溪看著他一直咬線的樣子,才覺得出了口氣。
後麵,薑鹿溪包好了,就將粽子遞給他,讓他去咬。
為了能讓他沒有空閒的時間,薑鹿溪包的很快。
等將粽子全部包好,薑鹿溪輕哼著瞪了他一眼,拿著粽子去煮的時候,看著她那輕快的背影,程行才笑了笑。
這小丫頭的氣,也太好消了。
換做是彆的女生,這般生氣,怕是要生很久哦。
隻是程行不知道的是。
薑鹿溪對於這種氣是生不長的。
但有些其它的氣,她卻是要比彆的女孩生的更長的。
薑鹿溪去廚房煮起了粽子,程行則是將麵前的桌子收了收,然後將另外一張桌子上蓋著的飯菜端到了這張正中間吃飯的桌子上來。
將飯菜端過來後,程行又把客廳裡的電視給打開了。
電視打開後,映入眼簾的就浙版的新版西遊記,這版西遊記是2010年上映的,前期的場麵宏大,還挺好看的,不過到了後期就乏善可陳了。
不過看著電視上的《西遊記》,程行則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前世程行重生前其實是挺期待一款遊戲的,那就是國內第一款3A遊戲《黑神話悟空》,在2020年第一款實機演示的時候程行就很喜歡,隻是遊戲是24年出,他是23年重生的,倒是玩不上的。
若說彆人隻等了四年的話,那加上前世的三年,從這世的10年到24年,程行得等十七年,西遊記裡的唐僧四徒取經不過十四年,曆史上真實存在的玄奘法師取經,也隻不過才十七年,程行這是真的完完整整取了回經。
他重生都兩年了,估計重生前的那些人都早已經玩上了。
希望能做的好吧。
程行此時起身去了廚房。
薑鹿溪正站在鍋前等著粽子熟。
程行也就站在門口跟著一起等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後,程行問道:“這要煮多久?”
“得差不多四十分鐘。”薑鹿溪道。
程行聞言,直接沒好氣的將她從鍋灶旁拉了出來。
他本來以為隻需要十幾分鐘呢,所以跟薑鹿溪一起等了起來。
四十分鐘,那還早著呢。
“先吃飯。”程行把她拉到了桌子前。
菜不少,整整五六個菜。
不過這一次薑鹿溪卻並不擔心他們吃不完。
這跟在學校食堂裡的時候不一樣。
程行住的這個套房裡是有冰箱的,他要走也得明天才能走呢。
這飯菜放在冰箱裡,晚上還是能吃一頓的。
程行嘗了嘗薑鹿溪做的魚,嘗了口後忍不住給薑鹿溪伸了個大拇指,道:“很好吃。”
薑鹿溪做的這魚,鮮香嫩口,確實挺好吃的。
這還是程行第一次吃薑鹿溪做的魚。
薑鹿溪聞言俏麗的臉蛋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她沒做過多少次魚,隻小的時候見過母親還有奶奶做過幾次。
後來長大後家境不好,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因為他們那裡有年年有餘的規矩,會買一些小魚炸著吃,大魚是沒有買過的。
所以做出來後,還挺擔心會不好吃的。
聽到程行的話,她才放下心來。
程行給她夾了一塊到她的碗中:“你嘗嘗。”
“我自己來就好了。”薑鹿溪的臉又是一紅,然後說道。
“你要是不想我給你夾的話,那你就得自己多勤吃些菜了,今天這頓飯,數你最辛苦,所以你得多吃些。”程行道。
“沒多辛苦。”薑鹿溪搖了搖頭。
不辛苦是假的,又要刷鍋洗菜炒菜。
程行又不是沒做過飯。
隻是程行看著這一桌子上飯有些可惜,他道:“可惜了,要是有酒就好了。”
薑鹿溪聞言則是抬起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兩人吃了會兒菜,等粽子煮好之後,薑鹿溪將粽子撈出來,然後程行端到了飯桌上,薑鹿溪倒了些白糖,兩人沾著白糖開始吃起了粽子。
吃了個粽子後,程行滿足道:“這是我第一次與一個女孩兒一起過端午節,也第一次與人一起包粽子吃,所以這第一次,我們又多了兩個。”
“你是,我可不是。”薑鹿溪搖頭道。
她最多隻是多了一個第一次與男生單獨過端午節,一起包粽子,以前跟奶奶一起包過的。
“你也是兩個,第一次與異性單獨過端午節,第一次與異性一起單獨包粽子。”程行笑道。
薑鹿溪聞言愣了愣,她想了想,確實也是兩個。
“又沒什麼,你把這些記得那麼清楚做什麼?”薑鹿溪皺著鼻子說道。
“真沒什麼嗎?”程行笑著問道。
“真沒什麼。”薑鹿溪道。
“哦,那我們還有很多第一次沒有一起做過呢,比如一起爬山看日出什麼的,那下次我跟彆人?放心,不跟彆的女生,跟周遠一起爬山去。”程行道。
“不行!”薑鹿溪聞言直接說道。
程行聞言直接笑了起來。
這個女孩兒吃醋又何隻是吃女生的。
前陣子他帶著周遠從韓國遊玩一日回來。
把這件事情跟薑鹿溪說。
這丫頭第一句話就是跟周遠在韓國玩的開心嗎?
但這樣的薑鹿溪,程行卻越是喜歡。
人隻有越在意,才會這樣。
“我是說過了端午,山去看日出什麼的?我作為你曾經的班長兼老師,現在還是你的朋友,總應該得管你一下的。”薑鹿溪跟程行解釋道。
“嗯,好,那就不去了。”程行笑道。
過了端午,到暑假前是沒什麼節日了。
但是星期天總歸是有的。
星期天總可以與人一起去爬山的。
這丫頭直接就開始默認他是曠課去的了。
不過這些,程行自然沒有去說。
吃過午飯後,程行將桌子上剩下的飯菜放進冰箱,薑鹿溪去廚房洗起了鍋碗。
洗漱完之後,已經差不多三點多了,薑鹿溪繼續趴在客廳的桌子上做起了題,程行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書,便躺在沙發上睡起了午覺。
晚上的時候,程行帶著她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
從電影院回來後,薑鹿溪將冰箱的裡的飯菜和粽子在鍋裡熱了熱,他們便在酒店裡解決了晚飯,吃過晚飯後,程行便送薑鹿溪回了學校。
在女生宿舍樓的門口,程行最終又用額頭輕輕地撞了一下她的額頭。
“等著你凱旋去杭城參加最後一次競賽。”程行輕聲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
程行揮了揮手,消失在了夏夜裡。
至此,他這次來京與薑鹿溪一起度過的端午之旅便結束了。
程行明天早上便坐飛機回杭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