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結束之後,程行的腦袋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要不要找個人送你回去?”陳副主席問道。
“我開車來的,我送他們回去吧。”燕京一家報社的領導說道。
“不用了,我又沒醉,不用送。”程行對著眾人說道。
程行說完,把目光投向了顏光。
顏光將一件外套,和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黑色塑料袋子遞給了程行。
“怎麼了?”她出聲問道。
“還真想你繼續倔強下去。”程行有些失望的說道。
至於把他送回去自己怎麼回來。
不過彆說沒有公交車了,就算是有。
薑鹿溪就當他是喝醉了酒然後開始去說一些不要臉的糊塗話了。
這酒局,有領導跟沒領導是不一樣的。
程行伸手攔下了一輛,兩人上了車子。
從這裡到王府井有著二十多公裡的路程呢,這二十多公裡的路程,可能坐出租車隻需要三四十分鐘的時間,但是要是坐公交車,那就得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要是前世還沒重生之前,這點酒確實對程行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本來一直在看著窗外風景的薑鹿溪也感受到程行有些不舒服了。
但這一世因為討厭酒局的原因,重生這一年多的時間並沒有再怎麼喝過白酒,就算是喝也隻是淺嘗輒止,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喝那麼多過。
薑鹿溪是肯定會妥協的。
“王府半島酒店,怎麼了?”程行問道。
可以說,他的作品對程行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其實如果是彆的一些程行不認識的作協副主席,程行還真不會那麼去給麵子,重活一次,兩世為人之後,他大可以做到什麼人的麵子都可以不給。
也可以說,是從前世到今生的事情。
程行的臉很紅,剛剛扶他的時候,薑鹿溪能聞到一身的酒氣。
2011年並不像是十年後,那時候用軟件打個車,隻要站著不動,就會有車自動定位你的位置,然後過來接你,要的錢也會比出租車少很多。
“都喝了那麼多次酒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就喜歡逞能,我要是不提醒你的話,你是不是還要跟他們繼續喝下去?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薑鹿溪說道。
因為她要是不答應,自己就可以借著酒意在她那誘人的嘴唇上親吻一下了。
薑鹿溪便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其它地方去。
不談戀愛就不談。
此時的薑鹿溪正貼在他的身旁,正用手扶著他。
“師傅,華清……”
“沒事。”薑鹿溪搖了搖頭。
這個清香味很熟悉,配合旁邊雨水敲打在樹木草地上的清香,芬芳撲鼻。
有領導在,如果領導也是一個愛喝酒的人,他要是敬你,你還必須得去舉杯。
在酒店的樓下與眾人又各自寒暄了一陣之後,程行跟薑鹿溪便走出了酒店。
初吻,是肯定要給自己男朋友的。
“走,去前麵坐車,我先把你送回學校。”程行道。
要是談了,她的第一次都是肯定要給對方的。
但司機師傅看他們兩人都很年輕,應該都還是學生。
可能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能發現這座城市的與眾不同。
薑鹿溪扶著他往前走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就在路邊看到了一輛出租車。
要是彆的司機可能不管這些,開起來就走了。
畢竟出租車是一條直線,但公交車有規定的公交線,要停很多站,也要繞一大圈子去其它地方,這樣花費的時間自然就長了。
所以,他的酒,程行才會來者不拒。
“覺得自己酒量很大,沒想到現在酒量會那麼差,而且主要是來的都是一些領導,要不是一些級彆比較高的領導,再加上這位作協的領導我又特彆尊敬和喜歡,我才不跟他們喝呢。”程行道。
薑鹿溪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清冷地說道:“先送你回酒店,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不坐車了,我下來自己走回去。”
程行聞言說道:“距離這近,我先送你回去,等把你送回學校,我再坐車回去就行。”
不過還有些秋風在吹著。
薑鹿溪用手擋住程行那近在咫尺的臉龐,然後又羞又惱地說道:“你說話不算數,你之前說過的,在追到我之前,不對我動手動腳的,你不許親!”
程行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薑鹿溪忽然說道:“王府半島酒店。”
程行下了飛機到了酒店之後,並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把東西都放到了顏光的房間裡就出來了,顏光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連自己的行李都不放到自己的房間裡就出去。
薑鹿溪的嘴唇很好看,她的貝齒也很好看,整整齊齊的,沒有一顆牙是長歪的,說話的時候粉紅的小舌頭一吐一吐的,程行現在都想薑鹿溪不答應了。
程行正想往前走,便忽然聞到了一陣好聞的清香味。
“走不走?”薑鹿溪問道。
“沒有公交車,我走著回去也可以,我在學校有個老師就在王府井旁邊住,他說王府井距離華清大學也就十七公裡左右,有時候堵車堵的狠了,還不如走路走過來呢。”薑鹿溪說道。
跟來時相比,現在的燕京已經不再下雨了。
因此,附近的出租車還是挺多的。
薑鹿溪沒想過。
有許多景點,都是在書上或者是電視上看到過的。
這司機師傅也有些搞不懂他們的腦回路了。
坑那些大人還可以坑一坑,坑學生還是算了,他良心過不去的。
“你們,到底要去哪?其實這小夥子說的挺對的,華清大學距離這近,要不是先送你們其中一位去華清,然後我再送另外一位去王府半島酒店?”那司機師傅問道。
雖然這裡距離華清大學並不遠,但程行肯定是不會讓她走回去的。
薑鹿溪這兩個月基本上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學校裡,燕京這座城市,她並沒有好好看過,隻有第一次來華清報道的時候,她在火車上,或者是在去華清的公交車上,見到過燕京的冰山一隅,作為中國的首都,燕京的繁華沒有深城第一眼帶給她的震撼大,因為當時出了深城的羅湖火車站後,就是聳立如雲的鋼鐵森林,但它的繁華,帶著許多古老的曆史沉澱,像是一位飽讀詩書帶著許多含蓄內斂的文人。
“沒怎麼,就是頭有些疼。”程行又用手揉了揉腦袋。
“很長一段時間沒喝過那麼多酒了,沒想到這一次就隻喝了一點酒,頭就有些暈乎乎的了,你扶我一下。”程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