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舟沒聽懂:“什麼君?”
“就是……會傳染的蟲子。”林穗穗隨手比劃了下:“以後再這樣,嫂嫂就被蟲子咬死了!”
陸臨舟突然攥住她手腕,低頭就要查看她掌心:“穗穗流血了?臨舟給你吹吹……”
“沒有!”林穗穗收回手,敲了敲碗:“快吃!”
“哦!”陸臨舟沒再多說什麼,老實地繼續吃粥。
林穗穗廚藝不好,這粥裡還一股子清苦藥味,陸臨舟愣是一聲不吭。
眼見著一碗粥見底,林穗穗才稍稍放心了點。
多解毒幾次,說不定他就能儘早排空體內的毒素,早點回去認親。
畢竟,書裡沒有寫他是怎麼認的,認親這事兒隻能靠他先好起來。
勺子磕在碗沿,發出一聲脆響。陸臨舟就著她的手舔勺子,眼睛還盯著她。
那眼神,看得林穗穗有點發怵。
果不其然,下一秒,陸臨舟接過她手裡的碗放在桌上,直接打橫將她抱起,往床上走。
林穗穗立馬知道他又要做什麼了。
男主還真是人設不倒,每天就是吃飯和睡覺……
不行,堅決不行!
小說裡,就是今天下午七七儀式,兩人偷摸著大乾三百回合的時候,原主懷上了孩子。
在八零年代初的柳灣村,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意外懷上孩子,等於犯了彌天大罪,根本沒有活路。
原主懷上孩子後走投無路,隻好去尋找當時已經恢複廠長兒子身份、正準備回軍校的陸臨舟,給他們母子一條活路。
得到的,是他避而不見的冷漠,和隨手打發的幾十塊錢。
原主萬念俱灰,沒地方去的她隻能回柳灣村,打算偷偷把孩子生下來。
結果沒幾天就被人發現,舉報了上去。族長大怒,將懷孕的她捆在祠堂梁柱上,用浸鹽水的藤條活活抽斷了氣,一屍兩命。
要是她又懷了孩子,隻怕也難逃慘死的下場。
林穗穗這具身體,對他的靠近很是配合,該有的反應一個不落。
不知道下午那幾次中沒中,反正從現在開始,她要嚴防死守了!
氣得林穗穗狠狠揪了自己大腿一把,伸手推他:“臨舟你要乖,離嫂嫂遠一點。”
“臨舟不乖?”陸臨舟眼裡居然有了淚:“所以嫂嫂才不獎勵臨舟了?”
“……”
林穗穗知道跟傻子講不了道理,隻能深吸一口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先回答我。”
“什麼問題?”陸臨舟停下看她。
林穗穗小心措辭:“下午的時候,你……完事兒沒?”
陸臨舟哪裡聽得懂這些,他歪了歪頭,蹭著她頸窩,傻笑:“要穗穗,香……”
林穗穗有點絕望,早知道他清醒那會兒問了!
“乖臨舟,待會兒族長要過來。”林穗穗僵著笑哄他:“這種事不能被彆人知道,不然嫂嫂被人抓走,就再也獎勵不了你了,知道嗎?”
陸臨舟似懂非懂:“哦,好,嫂嫂不能被抓。”
“你吃完了,我去洗碗,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嗯!”
……
八十年代的柳灣村沒有網絡,什麼娛樂活動都乾不了,林穗穗早早就躺上床了。
她也是沒想到,居然這麼早就能睡了。以前她可是日夜顛倒,每夜熬穿的。
沒有手機電腦玩的日子,也隻能早點睡覺了。
可躺在床上,林穗穗就開始犯愁。
原主正是排卵期,如果下午兩人的大戰已經結束,她這孩子隻怕是已經要揣進肚子裡了。
要是現在是她所在的2025年,去藥店買一顆緊急避孕藥,問題就解決了一大半。
可現在不僅是1981年,在這個封建保守的八零年代柳灣村,她還是個丈夫剛死的新寡。
上哪兒去找緊急避孕藥這種東西去……
林穗穗翻來覆去,腦子都快想炸了,也沒能想出什麼很好的解決辦法。
疲憊焦慮之下,林穗穗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裡,不知是原主還是她自己,雪白的臂膀纏在陸臨舟汗濕的腰上。
渾身酥麻的感覺,讓她指甲都不自覺地摳進他後背的肌膚裡。
潮濕的喘息混合身上的汗水,讓整個房間曖昧起來。
隨著夢境的推進,林穗穗越來越投入,因為那即是原主,也是她,她能感受得到……
直到,林穗穗看清男人猩紅眼底的清明。
那分明就是恢複神智後的陸臨舟。
林穗穗直接嚇醒了!
“穗穗……難受!幫幫臨舟!”
真實的溫熱氣息噴灑在林穗穗耳後,耳邊是他撒嬌的聲音。
林穗穗渾身僵住——陸臨舟?!
陸臨舟滾燙的胸膛貼著她後背,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前肌肉的緊繃感。
前世,原主總是故意撩撥陸臨舟,哄著他跟她做那些事。
他身體好,又沒有其他心思,一心往她會發出尖叫的地方去,又莽又狠。
導致原主這句身體,一靠近他就從心底裡開始發癢。
“你、你怎麼來了?”林穗穗不敢輕舉妄動,像哄小孩兒一般柔著嗓子問:“不是讓你乖乖在房間裡睡覺嗎?嗯?”
他把臉埋進她頸窩:“穗穗說臨舟難受的時候,就來找穗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