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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文件夾內的視頻文件後,陳浩有些失望的說道:“這個店裡的監控錄像被設置隻保留了三天的啊,要是那玩意兒是三天前被人放在桌板下的,那咱不就白看了?”
陸魚塘撇了撇嘴:“就算是三天之內的事,那能不能從監控錄像中看清楚還得兩說呢。這張桌子應該是店裡經常用來接待客戶用的,如果有凶手佯裝成客戶故意挑背對著鏡頭的位子坐的話,那咱也照樣看不見凶手手中的小動作。總之……先看著唄,碰碰運氣咯。”
陳浩隨手點開了一段白天的錄像,喃喃道:“還真是……你看,店裡的客人都是坐在這張桌子旁跟店員談事兒的,喏…這隨手點開一個就看見一個顧客是背對著鏡頭坐的,這角度……嘖,如果他手中有小動作的話,還真看不清。”
這時陸魚塘卻突然倒吸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角……度?”
“怎麼了?”
陸魚塘緩緩搖頭:“沒……什麼。這樣吧,還是分工吧,三天的監控錄像看下來工作量也夠嗆的,你去找幾個同事幫忙吧,每人分派一段錄像,這樣效率會高些。”
陳浩“哦”了一聲,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我去看看彆的組有閒著的人沒,我們組的好像手頭上都有事兒呢。”
待陳浩出去之後,陸魚塘迅速從兜裡掏出了一個u盤,將爆炸當晚的那一段監控錄像給拷貝了一份。
待陳浩帶著幾名同事回來之後,陸魚塘打著哈欠站起了身來,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啥……我實在是扛不住了,誒喲喂……這困的。我先回去睡覺了,你們把錄像看完了再說。”
“臥槽,你特麼想開溜!?不行,陪我熬著!”
陸魚塘是眉頭一挑:“你特麼……奉先你有沒有搞清楚咱各自的立場啊?我這是免費協助你們警方呢,還特麼讓我陪你們熬著?來來來,你去讓你們領導給我四十萬,那我陪你們熬到天荒地老。”
“額……”
“哦對了,你私人還欠我五十萬呢。”
陳浩一把扶住了牆:“我錯了。那你趕緊回去歇著吧,等我把錄像看完了再找你。”
“乖……拜拜。”
“……”
可回到家之後,陸魚塘卻並沒有睡覺。
而是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插上了u盤,點開了自己在陳浩電腦上偷偷拷貝下來的那一段監控錄像。
這段錄像的總時長原本應該是三個小時,可是由於爆炸了之後監控設備損壞,所以這段最後的錄像隻有一個小時多一點。
在陳浩辦公室時,陳浩是從爆炸前、也就是五人聚集到圓桌旁準備開會的那個時候看起;而這一回陸魚塘獨自看時,他從頭看到了尾。
看完之後,陸魚塘雖然已經是困的不行了,可他卻仍舊沒有去睡覺。
他臉上的困意,似乎被逐漸凝重起來表情給遮蓋住了。
輕歎了一聲之後,他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隨即掏出手機給小鄧打了過去……
“喂?哪位?”
“我,陸魚塘。”
電話那頭的小鄧一愣:“陸專家?咦?你怎麼有我的電話號碼?”
“因為陳浩的辦公桌上放了一本你們單位的通訊錄,我偷偷的翻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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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好吧。那你聯係我有事兒嗎?”
陸魚塘猶豫了片刻,問道:“你能……幫我查點兒東西麼?就是……暫時瞞著你其他的同事,幫我查點兒東西。”
“咦?瞞著同事?連浩哥和左姐也要瞞著嗎?”
“對。”
“這是為什麼?”
陸魚塘苦笑道:“自然是有些苦衷。總之……你查了之後,就明白我的苦衷了。”
電話那頭的小鄧沉默了片刻,細聲回道:“行,我相信你。說吧,查什麼?”
……
三天後,陳浩找上了門,是一臉的失落。
因為那三天的監控錄像中,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雖說有些顧客的確是坐在背對著攝像頭的位子上,陳浩也將這些背對著鏡頭的顧客都一一進行過調查,可遺憾的是,這些顧客的調查結果似乎都顯得很正常,都是正兒八經想租賃或者購買房產的人。
可陸魚塘聽到這結果後似乎並未顯得有多失望,看他那一臉的平靜,似乎監控錄像的調查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於是接下來,陳浩便將那兩名隻受了輕傷的男性店員給傳喚到了警隊,進行問話。
又是兩天之後,陳浩再次找上了陸魚塘的門。
又是一臉的失落。
因為對那兩名男性員工連續進行了兩天的問話之後,仍舊是一無所獲。
據那兩人說,中介店最近並沒有與任何顧客產生過衝突。
之後陳浩就給兩人上了測謊儀,問員工之間、員工與中介店之間是否有著什麼重大的矛盾。
倆人依舊是說沒有。
到最後,陳浩甚至言辭激烈的直接問道,爆炸是否就是他倆所為。
二人當即否認。
而從測謊儀的監測數據來看,他倆還真沒說謊。
可陳浩不死心。
畢竟,以往也碰到過一些心理素質過硬的犯罪嫌疑人能夠成功的瞞過測謊儀,所以他準備對這兩人展開更為深入的調查。
聽到這裡,陸魚塘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到此……為止吧。”
陳浩一怔:“到此為止?不是……啥意思這是?這案子不查了?”
陸魚塘卻沒有答話,而是抿著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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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穩如老狗的他,這一回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往下查了?”陳浩似乎嗅到了一絲反常的味道。
“左鈴她…這幾天還好麼?”
“乾嘛突然岔開話題?說啊,為什麼突然就說什麼‘到此為止’了,到底怎麼了?”
陸魚塘輕“嘖”了一聲,甩了甩頭:“這樣吧,你讓左鈴來我家一趟吧。等她來了……我再說。”
“搞啥呢這是,神神秘秘的。”陳浩小聲嘀咕著,掏出手機給左鈴打了過去。
約摸個把鐘頭之後,左鈴敲開了陸魚塘的家門。
打開門一看,隻見她仍舊是滿臉的疲態,甚至連嘴唇都沒了血色,可見她這些天為了張曉然是心力憔瘁。
“陳浩說你找我。”左鈴努力的衝陸魚塘擠出了一絲笑,“怎麼了?”
陸魚塘卻一臉嚴肅的指了指沙發:“你先坐。”
“怎麼了這是?一本正經的。”左鈴向陳浩投去了疑惑的目光,陳浩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是懵逼狀態。
待左鈴坐下了之後,陸魚塘直接在她對麵的茶幾上坐了下來,點了根煙。
“張曉然她……情況怎麼樣了?”
左鈴輕歎了聲,抹了抹眼角,細聲回道:“還在icu裡,醫生說…還沒脫離危險期,生命體征還沒穩定下來,最終會怎麼樣……還不好說。”
“沒事,要是有事兒也挺不了這麼些天,估計再過幾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陳浩安慰道。
左鈴忍不住抽泣了一聲,捂著嘴點了點頭:“但願吧。”
“我也希望她能夠挺過來。”說著陸魚塘站起了身來,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幾趟之後,轉身踱向了陽台,“可現在來看,她如果沒有挺過來的話,也許……是件好事。”
“你說什麼!?”左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錯愕的瞪著陸魚塘,似是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對自己出言不遜,“你……你怎麼忍心講出這樣的話?哪有指望人家死的?曉然她是我的閨蜜!是我從小相處到大的發小!你怎麼能咒她死!!”
“左鈴你……先彆激動。”陳浩一把拉住了左鈴的胳膊,隨即也對陸魚塘投去了憤怒的目光,“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
可話說一半,陳浩卻突然打住了。
他那雙原本瞪著陸魚塘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對視了片刻之後,陳浩似乎從陸魚塘的眼神中確定了什麼,隨即倒吸了口氣,問道:“我……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難道……”
陸魚塘是麵色一沉,緊咬著牙關點了點頭……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