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凡一個電話,張勇二話沒說,立馬就組織了一支保駕護航的隊伍。
加上張勇自己,總共六個人,開了兩輛警車過來。
保駕護航的隊伍雖然不是特彆的壯觀,但勝在個個都是腰裡帶槍的刑警,隨時可以乾票大的。
“凡哥,今天我有立大功的機會不?”
對這次護駕行動,張勇不是一般的期待,就盼著凡哥開路反貪打老虎,自己跟在屁股後麵撿點虎骨、虎鞭補一補。
想當初。
楊青就是跟在林東凡屁股後麵查封帝王1號,不僅撿了個冰櫃藏屍案,還親手抓了上級領導薑克誠,爽得要死。
那一戰,直接為楊隊後來的晉升路奠定了基礎。
跟著凡哥混有肉吃,這是兄弟們的共識。
見林東凡叼著煙笑而不答,料想應該是周圍人多,不方便透露實情,張勇連忙把林東凡拉到一邊。
迫不急待地跟林東凡嘮叨:“凡哥,我兒子已經上小學四年級了,我已經當了四年輔導爹,現在我的心臟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有什麼驚喜,你就大膽地放出來吧。不管多大的彩蛋,我都接得住,彆擔心我樂極生悲。”
“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驚喜?”林東凡反問。
張勇認真答題:“驚喜,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喜訊。”
“不對,祖國媽媽叫你不要太迷信,子不語怪力亂神。”林東凡道:“擺正信仰重來一次,到底什麼叫他媽的驚喜?”
“擺正信仰的話,那可得好好注釋一下。”張勇道:“根據我當多年輔導爹的經驗來判斷,不懂力學的學渣永遠都不會知道鐵三角有多穩固。”
“針對你的三角關係,展開說一說。”林東凡道。
張勇不假思索地解釋:“祖國媽媽是一個角,你是一個角,剩下一個角,小弟可以濫芋充個數。你若想做鈍角,我就給你當銳角;你若想當銳角,我就給你當鈍角。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永遠都是你的黃金配角。”
“注釋很到位,果然是個懂驚喜的人。”林東凡鄭重其事地拍了拍張勇的肩膀:“你兒子的教育開銷,我包了,讓他以後管我叫義父。”
“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了,真的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張勇立馬掏出手機,用微笑姿勢跟林東凡拍了張合影照。
林東凡笑問:“這張照是不是要放家裡供著?”
“那必須的,照片上的人都是爹,我得讓小兔崽子牢記這一點。”張勇樂得眉開眼笑:“目測,我前妻已經在後悔的路上。”
“你都升了刑警隊長,她還沒找你複婚?”林東凡訝異地問。
張勇坦言:“雖然升了官,可是錢沒攢到位。那三瓜兩棗的工資,還完房貸剩不了幾兩銀子。上要養父母,下要養兒子,連車都不敢買。”
“那你跟我說實話,你想不想複婚?”林東凡問。
張勇頓生糾結:“如果能複婚,誰想打光棍。從現實的角度講,我覺得還是原配的好,畢竟有個孩子。不過,複婚這事有點小難度……”
“一點難度都沒有,隻要你想複婚,剩下的事我來搞定。”林東凡又鄭重其事地拍了拍張勇的肩膀:“今天先乾正事。”
“行吧,你是義父,你說了算。”
如果是彆人拍肩膀打包票,張勇也許會回敬一道小白眼,提醒對方在裝逼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實力。
但現在裝逼的人是凡哥,那小白眼該收就得收。
凡哥給驚喜的方式,就是這麼的特彆。
想當初,一言不合就怒砸五百萬,直接幫楊青搞定了娶媳婦的問題,在超級大土豪的世界裡,天下無難事。
張勇收起激動的小情緒,轉頭朝手下那五個兄弟喊了一嗓子:“兄弟們,反貪總局的事就是祖國媽媽的事。聽我命令,一輛車在前麵開路,一輛車在後麵保底。如果有不法分子試圖劫殺嫌疑人,彆猶豫,直接開槍!”
“收到!”
兄弟們異口同聲的領命。
車隊上路。
張勇和林東凡同坐一輛車,坐後排,親自看押著趙連越。負責開車的人,是車技自信的林東凡,簡思凝坐在副駕駛位置。
現在全隊所有人,除了林東凡以外沒人知道要去哪個地方。
連簡思凝都不知道。
林東凡用對講機與前方開路的警車保持聯係,隻告訴對方行車路線,沒說具體的終點是哪裡。
但坐在車上的趙連越是個明白人。
林東凡通過車內後視鏡瞧了瞧趙連越,見趙連越竟然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神色,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忍不住笑問一句:“趙主任,如果今天突然有人冒出來攔截我們,你猜對方是來殺你,還是來救你?”
“……!!!”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勾起了趙連越的緊張情緒。
趙連越提心吊膽地沉默著。
林東凡又風趣地揶揄了一句:“我本來也不知道你那把鑰匙是乾嘛用的,這事我得感謝你胡說八道。如果你不黑你老婆白玉蓮、不說她賣肉撈錢,她也不會火冒三丈地反咬一你口。她是寧可死老公,也要維護自己的清白名譽。”
聞言,趙連越驚出一頭冷汗,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傍晚時分。
車隊抵達了鄉下白家溝,林東凡這時才跟張勇等人坦白:“到了,去趙連越的老丈人家,先封鎖現場。”
張勇當即用對講機通知手下的兄弟執行命令。
白家溝是個挺大的村落,有上百戶人家。趙連越的老丈人,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就剩大舅哥一家還住在白家溝。
大舅哥白建平有一個兒子,叫白永軍。
白永軍以前在工地上搬磚扛水泥,掙點苦力錢。後來托趙連越的關係,在市裡給領導當司機,混得風生水起。
父憑子貴。
現在白建平已經是村民眼中的大能人,村裡有人事,都喜歡找他幫忙,就連村主任也得看他臉色做事。
將趙連越押下車之前。
林東凡又拿出那把鑰匙,問趙連越:“趙主任,現在要不要坦白一下?這把鑰匙,開的到底是哪扇門?”
“……!!!”
趙連越還是咬著牙根不說話。
心想麵忐忑不安,有些事情雖然過了大半年,可大舅哥那人隻顧享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人撈出來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