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就簡單了,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隔三差五的就約個飯,出去玩什麼的。
我給鄭芸芸講完,她帶著歉意的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失憶的事。”
我早就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說:“沒事,我自己都不在意了。”
我也就是嘴上這麼一說,丟失了以前的記憶,我總感覺人生是不完整的。張大師他們似乎是不願意讓我想起以前的事,對此我雖然明麵上沒說,但我一定會偷偷查的,不論以前我做過什麼,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不在乎,我隻想找回以前的記憶。
等我們躺在床上的時候,鄭芸芸看見我手腕上有個珠子,就問道:“你這珠子好精致啊,是做什麼的?”
“這是我一個妹妹給我做的辟邪珠。”
“哇,真漂亮,能給我看看嗎?”
我將辟邪珠從手上摘下來,遞給她。
她拿著辟邪珠看了好久,說:“這比首飾還要好看,這東西真能辟邪嗎?”
對爾瑪的能力我是沒有任何懷疑的,而且那晚用它擋鬼的事確實說明它有作用。
“真的。”我回答道。
然後她戀戀不舍的把辟邪珠還給我,然後神秘兮兮的說:“你見沒見過鬼?”
大半夜的說起鬼,我忽然就想到這幾天一直纏著我的那個紅衣女鬼。
她見我沉默,就自顧自的說道:“我小時候真見過鬼。”
被她這麼一說,把我的好奇心勾引起來了,就問她:“啥樣的?”
她說:“那會我也就五六歲,晚上我爸騎摩托車帶我回家,路上我就看到一團白霧,那霧和人一樣,在路上飄著。我就跟我爸說那裡有人,我爸讓我閉嘴彆瞎說,第二天還說是我看花眼了。可我絕對沒看花眼,那團霧在路上遊蕩著,就跟人走路是一樣的。”
“那後來呢?”
“後來那就出車禍了,一個男的騎車,直接從路上竄下去了。那會那個路兩邊有那個石頭做成的石墩子,那摩托車把石墩子都撞下去了,人也死了。反正那地方老出事,後來請先生去看,就把路兩邊的楊樹都給砍了,說是楊樹太高太密擋視野,結果砍了之後還是經常出事,然後那條路就沒人敢走了,現在已經荒廢十多年了。”
話匣子一打開,我們兩個就忘了疲倦,開始聊起來了。鄭芸芸是個自來熟,這性格倒是跟我有些像。
接著她又說了她們那發生的一個事,這鬼怪的話題一打開,就像潘多拉魔盒,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就是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寢室是六個人,當時我們學姐就說,我們那個樓死過人,就是那個封著的四樓最裡邊的那個寢室。其實學校有這種傳聞是很正常的,幾乎都是學生晚上閒著無聊編出來的,久而久之就傳成真的了。但後來我發現這件事可能是真的。那天我和張宇從外麵回來,她給我送到寢室樓下,當時很晚了都。”
“張宇是不是跟咱們一起那個啊?”
她羞澀的說:“嗯。”
“你們大學就在一起了啊?”我驚訝的說。
“沒在一起,就是好朋友。”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她這是對人家有好感啊。
“你接著說。”我笑著看她。
她被我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然後接著說:“那會他給我送到樓下嘛,我就目送他走了。那個時候整個樓的人都睡覺了,特彆安靜,結果等我一回頭的時候,餘光正好瞥見四樓那個寢室。說來也奇怪,平時我根本不會注意到那裡的,但今晚就是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我就看到在那寢室的窗子後麵,一個女生正站在那裡看我。當時我以為是看錯了,不過我馬上就想起來那個寢室死過人的傳說,描述的長相跟那女生大差不差。
當時給我嚇壞了,我悶頭就往寢室跑。可我那會寢室在五樓,必須得路過四樓,路過四樓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看了寢室走廊的儘頭,就看見一個黑影在那站著。我一急,摔倒在樓梯上,還把腳給崴了。四樓宿管阿姨聽到我的叫聲,出來還給我罵了一頓,說我大晚上不睡覺瞎叫喚什麼。
雖然那會她罵了我,但我一點沒生氣,就感覺自己終於得救了。你明白當時我那種感覺嗎,終於見到個活人,膽子一下就大了。
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就聽見寢室裡有人在來回走,腳步聲吵的我心煩,我剛要發脾氣,就看見那是一個黑影,而且我室友都在床上,給我嚇得縮進被子裡不敢出來。
第二天我就把這事講給我室友了,她們都說我這故事編的不錯。我著急的說這都是真的,但還是沒人信。經過那件事我就再也不敢在寢室住了,就在外麵和彆人合租了一個房子。
哎,後來我們那個樓,四樓有個學姐就跳樓了。當時那事鬨的沸沸揚揚,有說是她因為感情原因,也有說她是因為考試壓力過大的,還有說她是夢遊掉下去的,反正最後也沒個統一的結論。但我總感覺跟我那天晚上看到的東西有關,後來那個寢室樓就被封閉了。”
說完,她問起我,說:“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啊。”
她見我沒說話,就追著問:“是不是有過,快講講。”
我拗不過她,就把這幾天遇到的紅衣女鬼的事講給她了,她興奮的說:“網上不是都說穿紅衣服的都是厲鬼嗎,那玩意可厲害了。”
我見她這個樣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本以為她很文靜,結果一說起這個事跟個大嘴巴一樣。
“沒準是你住的那個樓也有過跳樓的呢,你那小區叫什麼名,我給你查查。”
聽她這麼一說,對啊,我可以上網查查啊。
於是我說道:“新越府。”
她拿起手機,沒一會就驚呼:“我去,還真有。”
我立刻從床上下來,湊到她身邊,看著她的手機屏幕。
我們兩個擠在一起,在她手機上,赫然寫著:“凶案已過十年,真相卻逐漸模糊,新越府殺人埋屍案是否還有破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