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沒有的,薑聽瀾腦子裡暈乎乎地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身體早就軟的像團棉花了。
“誒,陸知衍,我都還沒說同意……”她尾音帶著細碎的顫,像是絲絨線撓著人的心臟,癢癢的。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她耳畔響起,帶著得逞的得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嘴上沒說,身體同意了!”
“你,你好賴皮……”薑聽瀾的聲音帶著一絲羞惱,卻又無可奈何,這男人在某些事情上,臉皮比城牆還厚。
陸知衍聞言悶悶地笑:“瀾瀾,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這一句反問,倒真是把薑聽瀾給問住了。
等她再次有了清醒的意識,人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的被褥裡,窗外的陽光透過厚實的窗簾縫隙,隱約透進來一絲朦朧的亮色。
他確實一直都很賴皮,從一開始就是死皮賴臉的。
薑聽瀾要去拍電影,電影廠給她批了兩天的準備時間,所以這兩天相當於休假。
陸知衍昨晚惦記著媳婦兒要離家一段時間,確實是有些勁兒大了,入睡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
擔心媳婦兒醒來看不見人會心情不好,他今天原本還要去找一趟同學都沒去,也沒有像往常休息一樣早早出門鍛煉,而是親自給媳婦兒做了早飯。
估摸著媳婦兒快醒了才端著飯菜上樓,剛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自家媳婦兒擁著柔軟的棉被,正靠坐在床頭,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卻直直地瞪著門口的他,那眼神,帶著幾分幽怨的嗔怪,活像一隻被惹惱了的小貓。
陸知衍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放柔了聲音,帶著幾分討好:“瀾瀾醒了?”
“哼……”薑聽瀾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扭過頭去,留給他一個氣鼓鼓的後腦勺,烏黑柔順的秀發散落在雪白的肩上,更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
陸知衍自覺理虧,昨晚上一想到又要跟媳婦兒分開好長一段時間,他就有些沒控製住,把人折騰得狠了。
他趕緊把溫水和放在床頭櫃上,幾步走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碰碰她:“腰酸不酸?腿是不是還軟著呢,我給你揉揉。”
他的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肩膀,薑聽瀾就渾身一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回過頭來,瞪著他,聲音裡帶著一絲控訴:“陸知衍……”
“在呢,媳婦兒你說。”陸知衍立刻應聲,態度那叫一個殷勤。
他在自家媳婦兒跟前,真是能把不要臉這三個字發揮到極致,什麼團長的威嚴,什麼軍人的鐵骨錚錚,在這一刻通通化為繞指柔。
薑聽瀾原本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想著等他進來一定要好好給他擺擺臉色,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可看著他這副小心翼翼,滿眼都是“我錯了,媳婦兒你彆生氣”的模樣,就跟犯錯的狗狗一樣。
明明說好要故作高冷,結果看著他那雙盛滿了溫柔和歉疚的深邃眼眸,她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陸知衍是什麼人,火眼金睛!
一看自家媳婦兒這表情,就知道氣消了大半,他立刻心領神會,更加賣力地乾活了。
“唔還挺舒服的。”薑聽瀾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隻被順毛捋舒服了的貓兒,慵懶地哼唧著。
陸知衍見狀,心裡更是得意,手上的動作卻越發溫柔細致,他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嘴裡還不住地哄著
不得不說,陸知衍在按摩這方麵是有點兒真功夫在身上的,以前薑聽瀾在文工團跳舞累狠了的時候,隻要他按上一按,第二天保準就能恢複大半的精力。
“阿衍,你怎麼這麼會按啊?每次都讓人覺得特彆舒服。”薑聽瀾徹底放鬆下來,翻了個身,將一雙纖細勻稱的腿搭在了男人的腿上,毫不客氣地享受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陸知衍聽到自家媳婦兒這帶著幾分嬌憨的誇獎,心裡美滋滋的,麵上卻故作深沉地哼笑一聲,偏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躺在一旁,臉頰因為剛才的按摩和舒適而染上淡淡紅暈的媳婦兒,壓低了聲音,帶著夫妻之間才懂的曖昧:“因為我是你男人啊,我的責任就是讓我媳婦兒舒服,不管哪方麵!”
薑聽瀾先是沒反應過來,過了三秒,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才在她腦子裡轉過彎來。
這個臭男人,一大早上的就滿嘴騷話!
她羞惱地抬起腿,象征性地在他結實的大腿上踹了一腳。
兩人鬨夠了,薑聽瀾洗漱完吃了點早飯夫妻倆才下樓了。
結果下樓就看到家裡多了一個陌生人,從張姨那裡問了一句才知道是陸家以前的幫工。
陸文康見陳老太不肯坐,溫和地說道:“陳大娘,您彆客氣,坐下說,這麼多年沒見了,您老身體還硬朗吧?今天特意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陳老太搓了搓滿是褶皺的手,神情越發不安起來,她看了一眼陸文康,又偷偷瞥了一眼旁邊氣度不凡的陸知衍和美麗大方的薑聽瀾,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哎!陳大娘,您這是做什麼!”陸文康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去扶。
陸知衍和薑聽瀾也是一驚,陸知衍也趕緊上前幫忙。
“陸首長……”陳老太卻是執意不肯起來,老淚縱橫地哭求道,“求求你,求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那不爭氣的孫女吧。”
一家人麵麵相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懵了。
“陳大娘,您先起來,有話慢慢說。”陸文康扶著陳老太的胳膊問,“您孫女是誰,她怎麼了?遇到什麼難處了?”這個陳大娘當初在陸家還挺儘心,人也不錯,所以陸文康也記著老人家的好。
陳老太被幾人攙扶著,勉強站了起來,愧疚的說道:“我孫女叫蘇珍,她不爭氣做了不好的事情。”
蘇珍?
這個名字一出來,陸文康和陸知衍都皺了眉,臉色頓時就不好了,雖然記著陳老太的好,不代表他就要犧牲女兒的幸福,親疏他還是分得清的。
薑聽瀾聽到蘇珍則是心頭猛地一跳!
她記得蘇清月寫這本書的時候,自己奶奶就是在陸家幫工的,典型的大少爺愛上保姆女兒的故事,現在她聽到這個陳老太說自己孫女是蘇珍,都是姓蘇,那蘇清月呢?
一開始還沒把兩人聯係到一起,這陳老太找上門,忽然就覺得兩人都姓蘇,也太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