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賜名銀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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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忍不住低聲嘟囔:“這銀子花得真冤,早知道就不該讓他來!”

秦剛聞言,皺了皺眉,低聲嗬斥道:“夫人慎言!玉虛子是名滿京城的人物,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對我們秦家的名聲不利。”

秦剛指的秦世清打了玉虛子的事。

同時,也擔心兼祧兩房會引得天怒人怨的事傳出去,毀了秦世清的名聲。

若是被有心人把南疆乾旱,說成是因為兒子要兼祧兩房造成的,那他承擔的,就不是拿銀子這麼簡單了。

秦夫人被他一訓,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

她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道秦剛說得有理,隻能將滿腹的委屈咽回肚子裡。

沈棲月見事情已了,便起身說道:“父親,母親,若無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秦剛點了點頭,語氣冷淡:“去吧。”

沈棲月微微福身,走出正廳。

問梅早就到了,剛才的一幕,也已經觀看過了。

果然是一出好戲。

問梅忍不住低聲說道:“小姐,今日之事,真是解氣!那玉虛子分明就是個騙子,秦夫人卻不得不拿出銀子,真是活該!”

沈棲月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才剛剛開始,秦家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問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低聲問道:“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沈棲月抬眸望向遠處,語氣平靜:“不急。”

有人會著急的。

容疏影的肚子,可等不到兩個月之後,更等不到欽天監正回來。

而皇上的聖旨,馬上就要到了。

剛回到攬月院,一口熱茶沒喝完,榮興院的一個婆子就到了。

因豆芽菜把守院門,婆子進不來,隻好請豆芽菜傳話。

豆芽菜站在正房門口,恭敬小心:“小……夫……”

她想和折蘭她們一樣喊一聲小姐,又怕小姐沒當她是自己人。

喊一聲夫人,實在是不甘心,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秦家的丫鬟。

“主人!”

豆芽菜揚起聲,喊道。

問梅打開房門,輕聲道:“豆芽菜,快進來。”

豆芽菜被問梅輕輕拉進房間,心中既惶恐又激動。

她低著頭,不敢直視沈棲月,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會惹得主人不快。

沈棲月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溫和看向豆芽菜,輕聲說道:“豆芽菜,你現在已經是一等丫鬟,雖然豆芽菜這個名字是你生父給你的,但我還是想給你換個名字。”

豆芽菜猛地抬起頭,惶恐不安地看著沈棲月:“主人,可以嗎?奴婢可以得到主人賞賜的名字?”

隻有主人看重的丫鬟下人,才能配得上主人給賜名。

隨即,滿臉驚喜,雙膝跪下:“請主人賜名。”

沈棲月伸手扶起豆芽菜,輕聲笑道:“從今之後,你和折蘭她們一樣,不必動不動就下跪,你現在是我的貼身丫鬟,可以和我一同用膳。”

豆芽菜聽到沈棲月的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她的眼眶微微濕潤,聲音有些顫抖:“主人,奴婢……奴婢不知該如何感謝您的恩典。”

若不是主子,她早就被父親賣進青樓。

她從未想過,自己能有朝一日擺脫過去的陰影,成為主人身邊的貼身丫鬟,甚至還能與主人一同用膳。

這份殊榮讓她既惶恐又感動。

沈棲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從今以後,你就叫銀杏吧。銀杏樹堅韌長壽,寓意健康平安,我希望你也能像銀杏一樣,堅韌不拔,長命百歲。”

豆芽菜——不,現在該叫銀杏了,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陣暖流湧動。

她深深低下頭,聲音哽咽卻堅定:“銀杏謝主人賜名,奴婢一定不負主人厚望,儘心儘力服侍主人,絕不讓主人失望。”

沈棲月笑著點頭:“你隻需要看好我們攬月院的大門即可。”

回頭吩咐問梅:“走,我們去榮興院。”

銀杏還沉浸在激動喜悅中,恍恍惚惚中,跟在沈棲月的身後到了大門口。

問梅轉頭和銀杏笑道:“你來得晚,見到我,需叫一聲姐姐。”

問梅覺得她們姐四個,得了一個妹妹,也挺不錯的,伸手在銀杏的臉上摸了一把,惹得銀杏一陣嬌羞。

沈棲月輕叱一聲:“拿開你的爪子,銀杏膽小,彆嚇著她。”

問梅咯咯地笑著,又在銀杏的頭頂摸了一把:“多吃點,等有了閒工夫,姐教你功夫。”

昨晚上小姐就吩咐了,讓她們姐四個閒下來就教授銀杏防身的功夫,不求銀杏能上陣殺敵,最少能做到自保。

“啊?”銀杏呆愣愣地看著沈棲月離開的背影。

她這是?

冷不丁地做了一等丫鬟,已經讓她非常感激。還能和主子一起用膳,這是天大的臉麵。

主子賜名,更是整個秦府丫鬟中的頭一個。

而現在,問梅姐姐還要教授她功夫。

她早就聽說過,問梅姐姐她們跟著主子曾經上過戰場,殺死過北蠻悍將。

而現在,她也可以學功夫,將來能跟著主人上戰場嗎?

沈棲月不知道銀杏在後麵浮想聯翩,帶著問梅去了榮興院。

榮興院。

秦剛和秦夫人坐在上首,秦世清和容疏影也在。

秦夫人已經得知朱換被杖斃,且死前受儘了磋磨,死後,屍體殘缺不全。

“我就知道,沈棲月和她那個殺人不眨眼,靠著殺人做到開國公的父親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一定是知道了換兒的真實身份,才動了殺機。”

“閉嘴。”秦剛輕叱一聲。

“沈棲月如何得知朱換真實身份的?就算沈棲月得知了朱換的真實身份,也沒必要把朱換打死。”

更何況,沈棲月平常時候對待下人,從來都是和顏悅色,怎麼突然間,就對朱換下手了?

秦世清見母親正在氣頭上,並不解釋是他命人杖斃朱換,更不說朱換在大門外挑釁沈棲月,隻默默坐著。

倒是容疏影,站起身解釋一句:“娘,您彆傷心了,還是想想怎麼和舅舅家解釋這件事。”

人好好地來了,卻被杖斃在府上,這得是犯了多大的錯事,即便是殺了人,不還有官府嗎?

怎麼都輪不到在府上杖斃吧,這的確需要給朱家一個交代。

這一句解釋,還不如不說,秦夫人更加惱怒沈棲月。

秦夫人臉色鐵青,手中的茶盞被她捏得咯咯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沈棲月這個賤人,仗著她父親的權勢,竟敢在我秦府如此放肆!朱換再怎麼不對,也是我娘家的人,她憑什麼說打死就打死?她一定知道了朱換的身份,故意打死朱換,就是恨我瞞著她,留下朱換!”

秦剛皺了皺眉,沉聲道:“夫人,此事還需冷靜處理。沈棲月畢竟是開國公的女兒,你不要忘了,我花費多少精力,才和沈思達搭上關係,清兒又是如何卑躬屈膝求娶到沈棲月,我們不能讓這一切都打了水漂。”

秦夫人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朱換是我娘家的人,我的親侄子,她沈棲月憑什麼動我的人?”

“再說了,我們能攀上沈思達,那是因為我們影兒籌謀高明,沈思達愚鈍,活該被我們算計。”

容疏影的眉頭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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