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事情是這樣的”
陳胖子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趙隊長聽後,卻是眉頭直皺:“為啥要將人帶回站裡。”
“你也說了,對方開的是軍車?”
“要是你好好調解,讓對方拿出100塊錢買羊,這事問題不大。”
陳胖子諂笑一聲:“隊長,我已經試探過了,那三人不像是部隊的人。”
“當兵的人,身上有骨子氣質,這幫家夥沒有。”
“我看這車沒準也是黑車,看著還挺高級的。”
趙隊長看了一眼海東青,他自然明白陳胖子話裡的意思,聯防站就一輛偏三輪,還要用來執勤。
所以他和其他人,平日基本都是騎自行車,而周圍的十幾個村子除了眼下的鎮子,就沒一個在平地上的,騎自行車能累死個人。
其實,他已經不止一次打報告,讓上邊給配車了,但這個鳥不拉屎的鎮子,根本不受重視。
當然,最近一個月,卻是重視的很三天兩頭打電話,催他破案。
“老陳,你想黑下這輛車,你還真敢想。”
若是平日,陳胖子也不想這樣,但眼下他卻是急缺一個替死鬼
否則案子真查到他頭上,肯定得吃槍子都怪那晚喝了點酒,加上平日權力大,精蟲上頭了。
“趙隊,您整天騎個自行車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而且,上陳村的強奸滅門案,上邊又催的緊。”
“要是能讓這三個小子背鍋,這車,這鳥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見趙隊長還在猶豫,他諂笑一聲:
“隊長,你放心,這事不用您出手,我和其他幾個隊員,肯定能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而且,要是將這大案破了,您在將黑車,或者這海東青往上邊一送,沒準就能調回縣裡”
“說不上,還能升個職啥的。”
趙隊長一臉的猶豫,附近的上陳村發生了滅門慘案,一個回家的女大學生被qj殺害,連屋裡的兩個老人也都死了。
這個事,鬨的挺大的,縣裡的刑警隊來了幾次,也沒找到線索,不是熟人就是專業人士作案。
命案必破彆管是怎麼破,反正縣裡那幫家夥都快急死了。
要真按陳胖子的辦法可以說好處都歸了他,風險都歸了陳胖子這幫聯防隊員。
“老陳啊,你這麼乾,圖啥啊。”
陳胖子諂笑一聲:“我這不是想著好好表現,看能不能轉正嘛。”
其實這話,完全就是他為了忽悠趙隊長編的的借口。
聯防隊員想轉正可不是光立功就行的,甚至可以說直接就被上邊用政策卡死了。
趙隊長又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貪念戰勝了理智,左右都在這窮鄉僻壤待好幾年了。
就算最後事情沒成,還能把他貶到哪去,總不至於去守水庫吧。
“這件事,我不知道,也不知情。”
“一定,要把口供坐實”
趙隊長說完,拿起台賬,寫上自己外出查看的記錄,就離開了辦公室。
陳胖子,則是在他離開後,深吸了一口氣,興奮地揮了一下手臂。
輕聲嘀咕道:“要怪,就怪你們幾個倒黴吧。”
“誰能想到,死了個女大學生,上麵那麼重視。”
他不知道的是,屋裡發生的一切,都被馬虎看在,聽在了眼裡。
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鬆口。
他沒想到,這幫手握權力的聯防隊員,膽子這麼大
怪不得,後世的輔警不能單獨執法,任何看似不合理,浪費時間的規矩背後,都有著血一樣的教訓。
若是一般人,隻怕會被他們吃的死死的,對於這群混蛋,必須得給他們點教訓。
“小風,一會照顧好自己的安全,要是出了什麼事,該動手動手。”
旁邊的林小風,聽後那是一臉的懵逼,這都來聯防站調解了?能出什麼事。
但他見馬虎說的認真,也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小吳見此,也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陳胖子也從隊長辦公室走了出來,他來到大廳後,對著幾個鄉民擺了擺手:
“你們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不用調解了。”
“可是,可是我們的羊”
領頭的瘦高男子,很想說羊白死了,但卻被陳胖子幾句就轟了出去。
等出了聯防站,一個鄉民不服氣道:
“平日將這陳胖子喂的飽飽的,這孫子今天抽什麼瘋。”
“誰知道,我看剛才那個趙隊長,直接騎著摩托車走了。”
“這陳胖子,不是想坑人吧,他之去前搶過咱的肥羊。”
“都閉嘴回去將黑羊分了,每家送上半斤就當改善夥食了。”
陳胖子見上陳村的人,都離開了院子,這才轉身對著馬虎三人道:
“幾位,要不咱換個地方聊聊?”
“好啊。”
馬虎冷笑一聲,便跟著陳胖子來到了一個標著審訊室的門口。
“陳胖子,這地方不對吧我們可是來調解糾紛的,你將我們請到審訊室的什麼意思?”
聽到對方直呼自己為陳胖子,陳胖子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
“外鄉人,彆裝了,你們犯的案子發了。”
“抓緊進去,彆怪我們動手。”
他這話一說完,另外幾名聯防隊員立馬就圍了上來。
“我看你是找死”
小吳見此,將手摸向腰間正要動手,卻被馬虎一把按了下來。
“不急,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馬虎冷笑一聲,帶著三人就進了審訊室,裡麵的麵積不小,凳子也不少。
“說吧,想扣什麼屎盆子?”
“什麼叫扣,是你們犯的案子發了。”
陳胖子給兩個聯防隊員使了個眼色,若是城裡,像他們這種聯防隊員肯定是不能配槍的,但誰讓這附近的山裡亂呢。
他們加起來有五個人,還有兩把手槍,不怕這些人能翻起什麼浪花。
不想招?大記憶恢複術會教他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