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孫,你去那邊盯著點,看許大炮耍沒耍手腳。”
“爺爺這邊魚獲少,可能是運氣不好,他那邊魚獲突然多了起來,肯定有問題。”
黃胡子眼睛一轉,雖然沒有證據,但多年的軍旅生涯,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的經曆,他的第六感很準。
“爺爺,現在整個京城除了你,沒人敢管許爺爺叫許大炮了。”
“我聽說,他那個叫許亮的三孫子,私下也被人叫做許大炮,你總這麼叫,人家爺孫倆差輩了。”
黃胡子眼睛一瞪:“趕緊去盯著這事跟老子有啥關係。”
“什麼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在我這許大炮隻有一個,那就是許存山剩下的許大炮都是冒牌的。”
小黃同誌無奈,隻好跑到許存山這邊:“許爺爺,你這邊的魚口挺好啊,爺爺讓我來學習,學習。”
“學習?學習個屁,那個老逼燈是叫你來盯著我們的吧。”
許存山一臉的不屑:“隨便看,老子行的端,釣的正,憑借的全是以靜製動的本事。”
“小黃啊,我跟你說,你爺爺的心不靜,看到彆人釣上來的魚多了,就心生妒忌,這樣反而更不上魚。”
“許爺爺,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二三個小時呢,您也彆太狂了。”
話音剛落,許存山的魚竿又是一陣抖動,魚線被拽的登噔作響。
“嘿嘿,小黃,老夫又上大魚了,光憑手感來看,這就是一條十斤左右的大魚。”
這話一出,遠處一直靜坐,已經三個小時沒上魚的黃胡子也坐不住了,直接小跑著就衝了過來。
“老許,你是不是動手腳了,老子三個小時沒上魚就算了。”
“你丫的,還要上一條大魚?”
“你彆瞎說啊,我沒動任何手腳,要說和往年不同,就是跟虎子學了一招以靜製動。”
這盆臟水,許存山可是接不下,他一邊慢搖著魚竿,一邊等著水下的大魚遊累了。
不說現在的時節,就是海邊的位置,本就不容易釣上大魚,想釣十斤的大魚,要麼開船出海,要麼去河流入海的位置,俗稱河口。
慢搖了幾分鐘,感覺魚竿的力度小了不少,許存山上才慢慢開始收魚線,不一會一條十斤左右的,頭大、口大,上頜稍長於下頜,下頜有一條頦須。
長著小圓鱗,線鱗,有背鰭三個,臀鰭兩個,背麵及上側麵為灰褐色,有很多不規則的棕色和黃色斑紋,腹麵為灰白色的長條海魚就被釣了上來。
“大頭鱈,是鱈魚”
許存山一臉興奮的捧著這條大頭鱈,在黃胡子爺孫身前轉了好幾圈:
“大頭鱈啊,大頭鱈啊,追不上啊,追不上啊”
海邊釣到十斤的大魚的幾率,比大河邊釣到大魚的概率可低多了,就像這大頭鱈一般都在三四十米的水深巡遊,很少往岸邊靠。
黃胡子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接著卻是小跑著回到釣位,直接將漁具都拎到了這邊來。
“黃胡子,你乾嘛?為啥來老子這邊釣魚?”
“沒文化真可怕,鱈魚可是群居的,通常釣上來一條,說明下麵很可能還有更多”
黃胡子說完,直接就下了魚竿,他總感覺自己那邊風水出了問題。
“丫的,你能不能要點臉?”
許存山見黃胡子搶釣位也是急了。
這一條十斤的鱈魚確實能奠定勝局,但前提是對方不會釣上來更大的。
“老許,咱之前釣魚,可沒說哪個位置就一定是誰的。”
“去年,你還搶了我的釣位,我換了個地方還不是照樣贏你。”
“總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你要是攆我,可就不對了。”
黃胡子一點也不慌,因為去年這個時候,許存山也乾過搶釣位的事,隻是那次不是鱈魚,他就讓給對方了。
"許爺爺,這地方讓給他,咱去那邊"
馬虎卻是知道,這釣位的下麵根本沒有什麼鱈魚群,這隻鱈魚純粹是許老頭運氣好,被超聲波驅魚器攆過來的。
眼下,超聲波驅魚器已經沒電了,被他給收回到了空間中。
黃胡子最多再釣上來一兩條小魚,海岬下的魚就會恢複正常。
“不行,萬一他釣上一條大魚,咱就白費功夫了。”
關鍵時刻,許存山卻是不想掉鏈子,他可就剩下最後一個乾隆印璽了。
黃胡子可是揚言了,要把這個印璽也選走,給他剃光頭,這哪能忍。
“老子也在這釣”
說完,直接讓開了一個身位,直接就下了竿,萬一下麵真有鱈魚群,黃胡子釣上一條,他再緊跟著釣上來一條,還是能穩住。
兩條對一條,優勢在他。
兩個老頭大眼瞪小眼,隔著兩三米的距離,一邊開啟言語嘲諷,一邊拚了命的釣魚,就是為了一決勝負。
馬虎和小黃雖然無奈,但也隻能在旁邊陪著。
好在,這海邊的水下,並沒有鱈魚群,剛才那條十斤的大頭鱈魚應該是落單魚。
兩個小時後,比賽結束,黃胡子最終還是輸了。
甚至,根本不用上秤,他的所有魚獲加起來,估計也就勉強追上那條大頭鱈。
許存山見此,卻是眼睛一轉,往年他們比試,都是隻有釣魚一場。
可他之前已經連輸了兩次,就算這次贏了,最多拿回一件乾隆印璽。
要知道,黃胡子也不傻,前兩次去他書房,直接將三件乾隆印璽中,最珍貴的兩件給拿走了,剩下的那件雖也是真品,卻是遠遠比不上。
看了一眼馬虎,許存山決定再賭一把,雖然不知道這小子用的是什麼法子,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贏了絕對是馬虎的功勞。
至於狗屁的以靜製動,就是忽悠傻子呢。
“黃胡子,以前你運氣好,贏了我兩次,這次直接打回原形了吧。”
“怎麼樣?服不服氣啊。”
言語間,許存山那是一臉的傲嬌之色,嘴巴差點沒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