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離開沒多久,中年攤主也帶著剛才的兩個小弟,直接上了茶館的二樓。
“事情辦的順利?”
黎小軍在二樓,已經將一切都儘收眼底。
“順利,十分順利,那家夥一眼就看中了您弄來的字畫。”
中年攤主雖心中發虛,但麵上卻是一臉平靜:
“這家夥 ,開始還拿上了,想要講價,後來後來我擔心壞了黎少您的大事,就自己做主,將這畫便宜點賣給他了。”
黎小軍眉頭一皺:“便宜了多少,這畫可是特意托人去找考去找專業人士做的,光是成本就花了一千多,用的紙都是墓裡出的。”
他找的人,也算古玩行當的造假的世家了,甚至許多材料都是其家族,在前清時批量埋地下的。
要不是最後玩的太大,被國家考古隊收編了,他都找不到人。
“便宜了一萬,那些東西打包一萬塊賣給他的,咱還有的賺。”
中年攤主強忍著肉疼,將十遝大團結奉上。
黎小軍見此,麵色好了不少,他隻取了九遝,將最後那一遝又推了回來。
“拿回去,帶兄弟們吃點好的。”
“謝黎少有事您招呼。”
中年攤主神情恍惚,將一千塊錢收回了兜裡,不容易啊,竟然看到回頭錢了。
看來這次的事辦的,讓黎少挺滿意的,那個姓陳的這下可慘了。
很快,他就帶著兩個小弟下了茶樓。
“大哥,咱今天去全聚德還是東來順?”
“去你家”
“可是大哥,黎少讓咱吃頓好的。”
“吃個屁,一會去供銷社買100斤粉條,100斤白菜”
“啊”
等三人遠去,黎小軍也帶著許明月離開了茶樓。
要是他猜的沒錯,陳北玄肯定會將那幅南宋假畫送給許亮,等後天老爺子壽宴,那就有熱鬨看了。
“哈哈哈”
三天後,馬虎心情不錯的帶著林小風,直接去了許宅。
至於他為啥心情不錯,還要從木箱暗格中藏的兩幅畫說起,竟然也是明代江南四大才子的畫作。
四大才子他是知道,除了唐伯虎,還有祝枝山,以及另外兩個名人。
而那兩幅畫,正是祝枝山的作品,同樣是巔峰時期的畫作,落款都是 "枝山道人"。
其中一幅是狂草,寫的是《醉翁亭記》卷,筆鋒如金蛇狂舞,反正要不是小吳,那上邊他一個字都不認識。
另外一幅則是畫作,是一幅送彆的山水畫,上麵還有人物,一點不比唐伯虎的真跡差。
畢竟,唐伯虎善於繪畫,留下的存本較多,而祝枝山善於書法,留下的字畫是少數,這物以稀為貴,一下反而提了身價。
不管是字帖還是畫作,馬虎都準備留著當傳家寶了,關鍵這次的事沒人知道。
他敢肯定,黎小軍根本就不知道木箱的暗格,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從哪弄的
和想象中的不同,許宅並不豪華,占地也不大,也就比馬虎和林小風在後海的四合院,大了一倍左右,隻是一座三進的四合院。
但,這個宅院和周邊的幾個宅院,連在一起卻是氣勢不凡,應該是以前的親王府邸分割開來。
四周的安保,也是極其森嚴,若不是許亮也在車上,二人連胡同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彆說靠近許宅了。
許存山的壽宴,也沒有大操大辦,隻是邀請了一些老朋友,老部下,加上一些子女,孫兒的朋友,一共就隻擺了六桌。
而且,這六桌隻接待朋友,剩下有官職在身的,等到飯點都十分自覺的離開了。
許亮帶著馬虎和林小風,直接來到了角落一桌。
一共六張桌子,他們家隻分到了這一桌,但卻隻坐了三個人,加上馬虎和林小風才湊了五個人。
相比其他略顯擁擠的飯桌,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主要是他的父親調回京城兩年,一直比較低調,平日更喜歡忙工作上的事。
而這次的壽宴,有官身的人來祝壽可以,卻不可以留下吃飯,他父親那邊就一個人沒邀請。
請來的三個人,都是母親的親戚,都是普通的工人,更多的是來幫著撐氣場的。
其實,若是放出風去,不知多少人搶破腦袋,甚至花大價錢,也想獲得一個名額。
但許亮的老爹卻不同意這麼做,因為工作上的事他習慣保持低調,所以聽到許亮有兩個體製外的朋友來,也行十分高興。
“爹,娘,這位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馬虎,還有林小風。”
許亮將二人領到桌上沒多久,他的父母就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許亮的父親四十來歲的年紀,看著十分沉穩,母親的穿著也很得體,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隻是一般的知識分子。
許父主動伸出手,掌心還帶有薄繭,一看就是從基層一點點乾上來的。
“最近常聽小亮提起二位,歡迎來到我們許家做客。”
“這小子辦事不經大腦,性子比較單純,你們都是年輕人,沒事的時候多帶帶他。”
林小風嘿嘿一笑:“許叔,年輕嘛,誰還不氣盛來著,我也沒比亮子強多少,互相將就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很是暖場。
卻也將一名和許明月有幾分相像的中年婦人引了過來,此人看著比許亮父親年長幾歲,身上穿著一件亮色綢衣,倒是有幾分華貴之相。
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這是一位神通廣大的老婦人。
這人,正是許明月的親娘,年輕的時候也是愛的轟轟烈烈,直接嫁給了許存山的警衛員。
開始的時候,也是住在外麵,等懷了許明月之後,直接以養胎的名義回了娘家,這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平日裡許家院內的大事小情,都是由她負責。
“三弟,這兩位就是亮子的朋友啊,果然是一表人才。”
她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和善,眼睛卻是偷瞄了一眼馬虎的身旁,見到一個畫軸才放下心來。
雖然準女婿黎小軍,是屬於矮子裡麵拔高個,但辦事還算穩妥。
父親許存山平日威嚴,不喜歡他們兄妹欺負二房,明麵上大家一團和氣。
但小輩之間,有些磕磕碰碰,卻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今日,自己這三弟可是要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