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正房的眾人們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上鎖的房間,此刻見到薑言站在房門麵前,不由得有些困惑。
“其他地方都沒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嗎?”陸濤問道。
顯然他不想讓薑言打開這個上鎖的房間,儘量不要破壞這座四合院的一切,這是他的原則。
薑言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向房門,拿起殺豬刀準備劈開鐵鎖。
“等等,薑言先生,你確定要打開這扇門嗎?”海倫自然也意識到了不妙,急忙勸阻他。
薑言停下來手中的殺豬刀,眼神陰冷地看著這個金發的外國女人。
陸濤都沒敢阻止他,這個女人卻如此大膽。
“我做事需要跟你商量嗎?”他冷冷地說了一句。
看著他那張有些猙獰的臉,海倫頓時有點驚恐,她本以為和薑言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關係能有所緩和,沒想到自己在他眼中還是猶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不過她知道那扇門後麵一定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為了能安全度過今晚,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反駁道:
“薑言先生,那扇房門被鎖上,裡麵肯定關押著某種詭異的東西,擅自打開房門,有可能會破壞這棟四合院的平衡,到時候我們很難度過今晚。”
其他老外聽後也跟著起哄,紛紛開始勸說薑言。
見到他們強烈的反對態度,薑言沉吟了一會兒,覺得有必要跟他們解釋一下:
“不打開這扇門,我們今晚都會死。”
“你說什麼?”
他們頓時有些驚訝,就連陸濤也露出一副困惑的神情。
薑言沒有理會他們,繼續道:
“剛剛我去了其他兩個廂房,發現裡麵有很多的屍體,數量足有上百具。我想這棟四合院不僅僅是新娘的住所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這棟四合院其實是為了關押那些屍體而存在的?”陸濤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
“可以這麼理解,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大門口的燈籠是為了抵禦外來的魘,而走廊的燈籠是為了抵禦這兩個廂房裡的東西。現在走廊的燈籠少了一盞,平衡已經被打破。”薑言繼續道。
“所以你想打開這個上鎖的門,恢複平衡?”陸濤理解了他的想法,但又有些疑慮,
“但你又怎麼能肯定打開這扇門放出來的東西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魘不會站在任何人的一邊,隻是相互牽製罷了。”薑言語氣冰冷道,漆黑的雙眸看向那個鐵鎖,
“況且我也不是要釋放這房間裡的東西,隻是稍微減少一下它的束縛,如此一來就能恢複平衡。”
這不禁讓他聯想起在工月村的時候,當時他們就是拔掉黑血劍,解除血棺厲鬼的壓製,才減慢的村子的崩潰。現在的情況和當時十分相似。
然而陸濤的思想顯然更加保守,他雖然認可薑言的做法,但還是覺得維持現狀較為穩妥:
“目前平衡還沒有打破的跡象,等到那兩間廂房的屍體蘇醒,你再對這扇門出手也不遲。”
麵對他們的強烈反對,薑言依舊想打開那扇門。
一旁的趙晴見狀感到有點不對勁,眼前的薑言和她印象中的似乎有點差彆,但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也不希望薑言這麼快就打開那扇門,於是開口勸道:
“薑言,晚點再打開也不遲,那扇門裡麵的東西我們還不清楚是什麼。”
聽到趙晴的話,薑言愣了一會兒,頭腦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他怔怔地看著手中的殺豬刀,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剛剛那麼急切想要打開那扇門?”他自己也搞不懂,之前在看到那扇門的時候,他內心就有一種強烈的渴望,然後鬼使神差地就想打開那扇門。
老外們見到薑言的狀況也有點懵,不知道他在整哪一出。
陸濤似乎明白了什麼,語氣嚴肅道:
“我想你剛剛應該是被門裡麵的東西影響了,你的身份和我們不一樣,你是婚禮的新郎,這裡又是新娘的婚房,所以你才會出現那麼迫切的渴望。那扇門後麵的東西很可能和新娘有關,說不定就是你們洞房時的房間。”
他這番話頓時點醒了薑言,他收回了殺豬刀,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的確,他竟然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受到了影響。
餘光瞥了一眼身前的血紅房門,他內心頗為忌憚。
和他結婚的這個新娘還沒露麵,就能蠱惑他的意識,等真正遭遇的時候,不知會有多麼凶險。
“你說的不錯,我剛剛應該是被婚禮的靈異影響了。”他語氣冰冷道。
眾人聽後紛紛愕然,同時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們已經不能把薑言當成夥伴來看待。
因為可能不知何時,他就會受到鬼新娘的蠱惑,做出什麼讓人意外的行動。
薑言也深知這一點,他直接走到了正房的角落,遠離了那個血紅房門。
剛剛進入四合院,意外就頻頻發生,先是門口的大燈籠被熄滅,現在又是受到了鬼新娘的影響。
如果他真的和鬼新娘結婚,進了那個房間,很可能被永遠困在其中。
但為了逃出這個村子以及完成顧青峰的任務,他又不得不完成婚禮。
這頓時讓他陷入了為難。
當然,他也有應對的殺手鐧,那就是不知在何處的醒神鈴。
不過醒神鈴雖然帶在身上,剛剛卻沒有發揮作用,薑言不禁懷疑起這個靈異物品,黃淵不會給了自己一個假貨吧?
如果洞房的時候,醒神鈴沒有用,那他真的無力回天了。
“必須要有能對抗鬼新娘的手段。”他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忽的,他看向手中吳歌的頭顱。
或許這個頭顱可以幫上他的忙?
吳歌的頭顱依舊閉目沉睡,麵無表情,看起來十分安詳。
他總覺得這個頭顱有點古怪,但又具體說不出來是什麼。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他感覺這顆頭顱比以前要陌生了一點,他對吳歌的印象本來就不深,不過他總感覺這顆頭顱的臉和吳歌的在神韻上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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