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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發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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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楨氣得隨手將地圖放在床邊幾上,張嘴就咬,太子四年前被她咬的傷疤還在,唬了一下趕緊收回手。

紹楨撒潑打滾地鬨騰:“不行。我當官的癮還沒夠,你不登基,就算我滿了二十一,我也不會生孩子的。”

太子把她摁在懷裡,一疊聲討好:“你自己說的,子女都是緣,緣分來了,我們還能擋住嗎?”

紹楨用力捶他:“緣分個頭!哪來那麼多緣分?我不管,你登基之前,想跟我辦事,必須戴魚漂,不戴,我喝避子湯,你也彆想好過,我去找雷藤草來偷偷放在你的膳食裡,一了百了!”

雷藤草是男子避孕的藥材,劑量多了,那可是會絕育的。

她這性子,興許還真敢下手。

太子嘶了一聲,接住她的拳頭握住:“行行行,我不提了,真是怕了你。”

紹楨知道他隻是暫時妥協而已,放狠話道:“你也不確定皇上知道了會不會處死我,要是你主動跟皇上坦白,那就是拿我的性命開玩笑,到時候我先把孩子流掉,再跟你同歸於儘!”

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了傻話,這男人怎麼會顧惜她的性命呢?

卻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他的心思,太子臉色一白,摟緊了她:“好了,越說越沒顧忌,舉頭三尺有神明,萬一神仙聽進去了怎麼辦?我不是答應你了嗎?”

紹楨不依不饒道:“那你發誓!”

太子真的做了手勢:“我朱載詵立誓,登基之前,不故意讓小楨有孕,就算不小心有了,也幫她保守身份,讓她繼續當官,若有違誓,就讓我再也見不到小楨。”

紹楨狐疑道:“你這是拿我賭咒呢?有你這麼發誓的?”

太子低聲道:“你努力活得好好的,這咒不就應在我身上了?”

紹楨勉強滿意:“睡覺!”

太子吹燈回來,歎道:“早知道不說什麼孩子了,惹你生氣。”

她重重哼了一聲。

太子在她邊上躺下,摟住她的腰撫摸,慢慢又起了心思,過了一會兒,附在她耳邊說:“你是不是不累?”

紹楨不搭理。

太子繼續說,一邊伸手探她的裡衣:“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咱們再來一回吧。”

紹楨用力打開他的手:“不來!”

太子引著她的手來碰自己,央求道:“你摸摸,我難受……”

紹楨的手被燙了一下,使勁要收回來,手腕卻被捉住,紋絲不動,罵道:“你個下流坯子,越吵架越來勁是吧?”

太子灼熱的親吻已經落了下來:“楨兒這麼好,罵一輩子都成。”

紹楨掙紮不過,嘴唇被堵住,一肚子的話恨恨咽回去。床帳裡的聲音逐漸曖昧。

……

被叫醒的時候,她還很困倦,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問:“什麼時辰了?”

太子一邊穿衣服一邊撈過她的懷表看:“寅正。要不你再睡會兒?”

從石磬山房去翰院大概要兩刻鐘……

她揉著額頭坐起來:“算了,還是早點過去好了。幫我拿下衣服。”

昨晚脫的衣服都掛在床腳衣架上,太子幫她取了過來。

紹楨隻穿上中衣就去了淨房洗漱。

太子正係著玉佩,餘光瞥見床幾上的羊皮紙,動作一頓。

等紹楨出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了,手上拿著那張禁宮防禦圖朝她晃了晃:“我收走了啊,昨晚真是鬼迷心竅了,連這東西都拿給你,沒有下次了。”

紹楨點頭,去鏡台邊束發:“今晚我不在這裡歇。”

太子皺了皺眉:“為什麼,昨天不是說好了?”

紹楨瞥了眼他手上的羊皮圖,隨口道:“我第一回夜不歸宿,總得親口跟我二娘說一聲。恐怕她擔心的。”

太子才放心:“那明天還在這兒?”

紹楨往頭上扣烏紗帽:“嗯。在這兒睡方便多了,比在家裡能多睡好幾個時辰。我也不是鐵打的。”

太子摸了摸鼻子:“我回去了。下午不用去順哥院子,我讓人送他去你值房。”

張紹楨回頭看他:“我還有值房?昨天陳斐跟何勤都沒帶我去。”

太子笑道:“你是東宮侍講,就算還沒定品階,我怎麼敢小瞧你?值房在延英殿那邊,我要是有空閒就去看你。”

紹楨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上午照舊編書,有了昨晚的梳理,這會兒總算有頭緒很多,寫了篇一千字的初稿,先跟李懷遠商討過,才去吃了午飯。

紹楨沒睡午覺就直接去東宮值房了,布置得倒是挺好的,博古架上幾盆綠蘿,窗下一隻畫眉鳥站在竹籠裡。

順哥沒多久就被帶了過來,剛睡醒的樣子,臉蛋上還有枕頭印出來的紅痕。

紹楨教了他新字,再布置兒子溫習昨天的字,自己就在邊上修改上午的初稿。最好明天能拿給餘學士。

今日侍講的時辰比昨日短了很多,太子叫散,她就直接出宮了,好在提前給家裡帶了話,張鼐兩人就在外邊等著,她才免了搭乘同年馬車的窘境。

用了晚膳,二娘來問了一回順哥的近況,便不再打擾她。

紹楨坐在書房燭台下屏息凝神,麵前是一張鋪滿粉油大案的重絹紙,邊上大小數十個盤碟裝著各種顏料,大中小號的排筆、染筆零零散散放了一堆。

絹紙上的地圖已經初步成形。

她自小被娘教導時常背書,養成了頂好的記性,考進士也收益良多,不說過目不忘,昨晚她那麼專注地看地圖,現在也能記起個九成。

紹楨換了個淺色青金的顏料,在東宮那片的位置繼續精畫。

這樣機密的地圖,在戰亂年代恐怕價比國璽,太子還真是昏了頭,輕易就拿給她看。今早恐怕也是回過神來,才急著要收走的。

她憑著記憶臨摹之前也有些不確定,背書時她的記性百試不爽,畫圖還是頭一次,還好印象且算靈醒。

她也不是帶著什麼特定的目的來臨摹,隻是莫名覺得這麼重要的東西,自己既然有幸看到了,又有這本事,怎麼不能保存一份?

若是日後有意外,說不定大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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