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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來者是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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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映入眾人眼簾的,並非如索命冤魂厲吼般的鎖鏈,亦非暴戾嗜血的麵龐,而是那雙閃爍紅芒的瞳眸,林中濃霧亦被這雙邪惡雙眸所懾,在其現身一瞬,自已遠遠避讓開來...

汙濁襤褸衣衫,赤腳獨步而行,鐵索纏身,兩柄琵琶鉤背負身後,周身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披肩之發因多年不曾清洗,早已結出縷縷發結,落於額前,遮住汙濁麵容,唯那雙邪惡瞳仁掃過林中一切,冷眼瞧著神情各異的眾人。

酆都紅袍弟子們,哪能識出來人是誰,在其氣勢所懾下,紛紛避讓,就連劍十方也在此人強大威壓下,額角生出些許細密汗水,緩緩移步,欲將身旁慕容青護在身後,但當瞧見身旁女子麵上神情之時,立時心思沉下。

這位魅態無雙的女子,俏麵之上,再無先前輕佻之浮,眉間早已悲傷成‘一",眼眶微紅,雙眸之中不知何時,早已顯出點點晶瑩,許是酆都紅袍尚在、強敵尚在,隻是勉力控住眼中淚水,不讓墜落,貝齒咬唇,克製之下,早顯出血痕,隱約間,滲出的殷紅血液已順唇而下,撫過魅惑人心的臉兒,低落而下。

不必開口,隻見慕容青這等模樣,劍十方已猜出幾分來人身份,不過目中仍有疑惑...那人據說可是慕容穀中最驚才絕豔的存在,不說武境,便是那俊朗之姿,聽說也令穀中女子,為他瘋狂。

可破開濃霧而來之人,與傳說中的那人,無論外貌、氣質截然不同,便是號稱穀主之下劍法第一的猩紅長劍,也不曾見過,唯有負於身後的琵琶雙鉤,閃爍著奪命森冷之意。

此前於酆都城中,劍十方曾嘗試著提起此人,卻被慕容青打斷,此時這人出現,不知是這巧合,還是那位城主刻意所為。

劍十方心中思緒萬千,但來人卻足下不停,已然行至,邪氣雙眸,也終停下,迎上那雙掛念多年的雙目,眸中冷冽之氣稍去,正想開口,餘光卻瞧見自己赤裸且滿是汙濁血痕的雙足...心中自卑頓生,咬牙側過頭去,避開那道動人目光。

「原來已過十年了...沒想到,光陰似箭呐...」口中自言自語,兀自呢喃,來人將目光轉向同樣顯出震驚持簫之人。

瞧見持簫客挺拔身形,如當年無二,在他的麵上不曾留下絲毫歲月之痕,反倒是那雙眸子,能瞧出武境修為,更盛當年。

同樣瞧出來人的,不僅是慕容青,手持長簫的陳慶澤,也從來人眸中瞧出了當年的影子,儘管他麵相、氣質已然陡變,但目中僅存的那份熟悉,卻不曾改變。

陳慶澤不敢相信,十年前那俠氣滿身,勝了自己半招的年輕人,竟已成了今日這等邪祟模樣,尤是那身襤褸與裸足之上未乾的血漬,還有背上那奪命琵琶鉤,不知這十年間,是何等驟變,才能將他徹底改變成如今模樣,同樣喃喃試探開口。

「白...白兄?」

許是持簫客的姓名之呼,令兀自呢喃的慕容白抽回思緒,滿是邪氣雙眸微抬,抽回思緒,望向為首的持簫漢子,嘴角邪笑:「陳兄,十年不見,你還是當年瀟灑不羈的模樣...」

言至此,話鋒一轉,冷肅開口:「看來守穀十年,不曾磨去你當年之願呐...怎麼,看來還是想要闖穀。」

陳慶澤尚未回話,身後的慕容青已然上前,胸中千言萬語,隻化作短短一言:「白...白師兄,你...你可好!」

此言一出,酆都紅袍們已然驚駭當場,能令酆都城主,青兒師姐這般失態的,慕容穀中,除了那位師兄慕容白,哪還會有第二人,可這位絕頂天才,聽聞早已在執行穀中任務時,死在了穀外,為何他會出現在此,又為何從當年的翩翩之姿,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無人敢問,更無人敢近前,隻因青師姐的一問,

琇書蛧令得慕容白仰天狂笑。

「哈哈哈...」

聲中癲狂,蘊暴戾之意,不僅將陳慶澤曲境瞬間震散,更令場中修為稍低者難以抵擋,捂耳踉蹌,更有難當者,立時昏厥當場...另一端,眾墨者中,嘔血者有之,更有無法抵擋這凶戾之氣的,耳鼻都已滲出血來。

正為碧衣少女祛毒療傷的尺夜,雖武境提升,卻也難抵這如同獅吼的癲狂笑聲,正運針的雙手也顫抖起來,身旁薛虎早被震得身形難聞,隻是護住心切,扶住一旁巨樹,強撐身體不倒。

立於陳慶澤身旁少年,可不管這看似瘋癲之人是何等人物,瞧見墨門眾人、李叔、薛大哥等人難抵,還有昏厥之中的霖兒更是著急,當即運轉內力,便要施展劍境,震散此人如雷笑聲,卻在運功一瞬,聽得撫琴聲起。

原是葉淩寒在瞧見慕容白現身之時,早已暗中提防,故才在對方笑聲出時,便已經運功撫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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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琴音將癲狂笑聲儘擋,這一側的墨門眾人頓安,總算踉蹌穩住身形,為碧衣少女療傷的尺夜心神不再被擾,顧不得體內尚在翻騰的氣血,知這強敵定不會就此罷休,連連施針,為少女療傷。

見得眾人暫安,少年向撫琴的葉三哥投去感激目光之時,卻聞那笑聲也止住,話鋒也轉向自己。

「看來你便是那不知好歹,擾亂穀中之人了...」雖是麵相已變,開口卻還如十年前般,淡然之中帶幾分傲然之氣,餘光無意間,掠過依舊定定瞧著自己的妖嬈女子。

少年昂然而出,雖未開口,星眸目光,無懼迎上...少年之姿倒令癲狂的慕容白稍稍一滯,衣衫雖不同,那份少年之氣,似讓慕容白瞧見了十年前,在慕容穀中,除卻穀主,再無敵手的那紅袍身影。

「師...他之命,要生...還是要死。」目光微移,仍不敢接觸身旁妖嬈女子的目光,隻側首,淡淡發問。琇書蛧

慕容青顯然已知慕容白口中‘他"是指師父,不過此刻慕容青卻再想著如何擒下闖穀少年,開口仍是先前那句。

「白師兄...你這些年...我...我無時無刻...」

鼓足勇氣的傾訴,無所畏懼的告白,卻在將將出口,就被無情之聲打斷,語氣依舊淡然,卻滿冷漠,隻掃她身旁持劍白袍,劍光寒冽,白袍勝雪,‘照影"之威...不知是嫉妒,還是自卑,不知是欣慰,還是滿意,開口還如先前之問,語調嚴苛幾分。

「要生!還是要死!」

如此漠然,令慕容青隻覺自己多年的不顧一切,都化烏有,什麼酆都城,什麼功勞,自己無論做什麼,無非是為了能重見天日的他...委屈終在難抑,化作不甘淚水,無聲滑落,滴入懼怕暴戾避讓開來的濃霧之中,擊穿陰霾,也擊穿堅石之心。

身側劍十方,怎甘望見心中人兒受得此種委屈,即便對此人有所耳聞,也知他是這慕容穀中難見的天才,怒火之下,當即跨前。

「不管先前如何,令得青兒神傷,便是我劍十方的仇人!」

瞧得此景,儼然一副內訌之景,另一側的墨門眾人,望得雲山霧繞,陳慶澤幾人更是將目光轉向少年。

顧蕭劍眉緊蹙,此人來時,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豈料敵未攻來,反先亂了酆都眾人,不過如此也好,正可趁此空隙,先為霖兒、李叔,還有墨門眾人療傷...

定下心思,少年暫將劍十方與那瘋癲之人拋至一旁,向陳大哥三人使了使眼色,隨即緩退至尺夜身旁,輕聲開口。

「尺夜兄,霖兒...毒傷如何?」

尺夜額角滿是細密汗水,正於少女腕間行完最後一針,聽得少年發問,呼出胸中之氣道:「已然無礙,不

過若能尋得解藥,當事半功倍...」

少年聞言回道:「放心,解藥一事,自包在我身上,不過還需尺夜兄再勞累一番,我那長輩...」

「這些不用木小兄擔心,我既在此,那老兄的腿斷不了,定能恢複如初...不過...」尺夜自然也發現了,逃出酆都的墨門眾人群中,不見掌門尺天涯與師姐咫蘇梅的身影,忙衝少年開口。

尺夜擔心的也正是少年憂心之處,李叔、霖兒與墨門眾人皆安,偏偏咫尺二人不見,到底是巧合,還是這慕容穀主有意為之...

正當思忖之際,卻聞瘋癲之人已然開口,不過卻不是衝著自己,而是衝著持劍一怒為紅顏的照影劍主。

「沒想到短短十年,我慕容穀中之事,已淪落到了外人出手相助的地步...還習的什麼仙卷,什麼殘篇...如今我就在此,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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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曾經是天驕也好,慕容穀中弟子劍法第一人也罷,如今我隻想告訴你,青兒自有我來守著...」劍十方對上癲狂的慕容白,眼中毫無懼意,手中照影也感主人心意,劍身小篆閃爍陣陣神光,與劍光相融,迸出濃濃戰意,直逼對方。

落花有意卻怎奈流水無情,慕容青一顆心,早在慕容白身上,即便他已不負當年天驕模樣,但女子之心,卻未曾因此而變,見得‘照影"相對,妖嬈身姿閃動,便已顯於襤褸癲狂身前,未有隻言片語,僅是目中冷意,便讓‘照影"劍主之心如墜冰窖...

「青...」才將開口,已被無情之聲打斷。

「劍十方,白師兄之言,已再清楚不過,我慕容穀之事,酆都城之事,與你無關,你且自回蓮花山,師父那我自有交代!」女子之冷,比起其慕容穀外北地嚴冬更寒。

劍十方隻覺自己的滿腔熱血,被一盆冰寒當頭澆下,怔於當場,唇角蠕動許久亦說不出隻言片語...

再觀酆都眾紅袍,本以為那傳說中的師兄慕容白現身,擒下逃出酆都之人,已有十成把握,豈料尚未擒人,自己一方兩大高手倒成了內訌之勢。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的酆都紅袍們,隻得麵麵相覷,正當進退兩難之際,卻聞白師兄開了口,不過卻非是與那‘照影"劍主針鋒相對,而是衝著墨門眾人群眾少年開口。

「我若出手,不僅你會死,還有這些人,無人能幸免於難,不妨自與我離開,或就還能救下你這些同伴性命...」

不待人群之中少年開口,手持長簫的陳慶澤已然替少年接下話來,蹙眉開口道:「白兄...我雖不知這些你經曆了什麼...但...」

話才出口,就見那雙滿凝仇恨、暴戾雙眸移向自己:「蕭笛斷水雲,古琴撫人心...當年望鄉竹海,你我勝負未分...既然十年之約已至,你我何分個高下...」琇書蛧

此言一出,本還在冷眼與劍十方對峙的慕容青登時憂心望來,尤是這瞧得白師兄周身襤褸,赤足而行,如今還要與那持簫客一絕高下,當即欲出言阻止,但話未出口,卻聞白師兄已再開口。

「不過此番,咱們既分高下,也決生...」

‘死"字出口,襤褸身影已動,那鬼魅之影,掀起陣陣腥風,席卷向持簫之人。

墨門人群之中,尺夜以內力為老李接上膝之斷骨,正用隨身攜來小罐中濃稠膏藥,為老李外敷塗抹,單掌雖穩,卻難免受這癲狂之人影響。

見當年的慕容白早已性情大變,陳慶澤雖還顧念當年之情,但為了眼前的眾人定下心思,要與慕容白一分高下,正欲動手之時,卻聞少年之聲響於耳畔。

「此人既是衝我而來,豈能讓陳大哥替我一戰,大哥且顧好眾人,

讓我去會會此人...」

與聲同出的,不僅青衫,還有少年手中那柄如月劍光...

許是因懼怕癲狂之人氣勢而散的濃霧,令穹頂之下日光得以灑落林間,不再襯得此林深之地詭秘異常,反令人覺出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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