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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一百五十五章-當麵試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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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苑內,何季已按照父親的吩咐去尋何魁來苑內詳談,何家老祖似是回憶,似乎訴說,向著重陽筆開口道:“當年老夫帶著兩子,自北而來,一步一步,經營起何家堡這番家業,苗家、風家,這些倒在老夫杖下的江湖好漢不在少數,隻要能完成主人囑咐的任務,哪怕是做再多的惡,老夫也在所不惜。”

重陽先生不知何家老祖這話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喃喃自語,可重陽筆也懂一個道理,知道了彆人太多秘密的人,是活不長的,忙起身直言,自己去到花朝苑正廳前等著何季與何魁前來。

見老祖並無出言製止,重陽先生躬身而退,出了花朝苑的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我知曉了太多何家的事,等我拿到了那藥的配方,從此之後,就不用再收到這老東西的鉗製了。”

心中正想著,卻不料身後金杖拄地伴隨著蹣跚步履之聲靠近,側首望去,何家老祖不知何時已是來到了自己身旁,一雙渾濁雙目正打量著自己。

重陽筆麵上浮現出慌亂神色,忙向著老祖躬身行禮,卻聽老祖蒼老之聲響起:“我已讓魁兒備好了先生未來一年所需之藥,先生儘管放心。”

“多謝老祖。”重陽筆儘力表現出俯首帖耳的姿態,生怕熱的老祖一個不高興,自己的‘福壽丸’便遭克扣,那種腐蝕心骨的疼,絕非常人能夠忍受。

“我且問你,可曾找到那人的下落。”何家老祖開口問道。

“老祖是指?”重陽筆恭敬問道。

“那個身著青衫的人。”何家老祖倒是沒有遮掩,淡淡開口道,這也是主人交給他的任務要去完成的任務。

“這些年,我遍尋各地,都未曾找到此人蹤影,想必當年一戰之後,他亦歸隱了罷。”重陽筆想起老祖交代自己的另外一件事,便是尋覓當年那個身著青衫,以一人之力退晉國謫仙境的道玄真人的齊雲護軍宗師。

隻是多年來,自己無論是用儘何種方法,都不曾發覺此人半點行蹤,他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隻得帶著忐忑心情,向老祖如實稟報。

何家老祖聞言,並無表現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開口道:“老夫倒是可以給你一條線索。”

“還請老祖指點迷津,在下即刻去查,以在下在江湖中的名望和人脈,定是很快就有消息。”重陽筆心中一凜,自己對何家的作用,便是他在江湖中的人脈,若是自己沒了作用,隻怕會落個鳥儘弓藏的下場,連忙開口,彰顯自己的消息靈通,還有能用到自己的地方。

何家老祖開口道:“聽說,今日有個身著青衫的小子,在月華的手下報上了名,是與不是。”

“確是如此,在下也聽說了此事,那小子不僅在方月華手中報成了名,他還在何家堡門前,輕鬆破了水滄瀾的秋水掌。”重陽筆想起那少年以拙破巧,破了秋水掌的情形,恰巧他亦是一襲青衫,難道他與老祖要尋的人有關係嗎,重陽筆如此想道。

“方月華還算不得什麼高手,水滄瀾可是如水劍宗宗主的親生兒子,他的秋水掌,可不是什麼江湖雜耍,這小子不是什麼江湖名門,他這一身功夫又是從何而來,又這麼巧,他也著青衫…”何家老祖人老目濁,這話一出,確是一言直中關鍵之處。

重陽筆算是明白了老祖的意思,連忙開口道:“在下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不不不,我這便親自去查這少年來曆。”

“他人都在何家堡了,還需費心思去查嗎,找個機會,拿下他,再慢慢審問,不就可以了。”何家老祖想到這少年既然來了何家,自然是最好的機會,若是能查到他與那人有關係,自然能得主人的讚賞。

何家老祖與重陽筆正交談間,就見何季快步向著正廳行來,向著何家老祖開口道:“父親,我已依照你的吩咐,去喚何魁前來了,他將起,說是一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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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老祖望著何季,適才渾濁目中犀利神色全然不見,倒是透出些許慈愛之光,畢竟何仲死後,他就隻剩這一個親生兒子了。

“季兒,你且隨重陽先生先入正廳等候,我在這等等你大哥,為父與他有話要談。”何家老祖收回目光,壓著情緒,向何季吩咐道。

何季哪知何家老祖的心思,在他看來,父親無論大事小事,都交由何魁這個撿來的孩子來做,反而自己和二哥這兩個親生兒子,被父親閒置一旁,二哥氣不過,向父親硬討了個差事,反而送了性命。

在何季看來,自己的父親已是老眼昏花了,又聽到父親讓自己先行離開,要與何魁談商談,心中嫉妒之情已是按耐不住,低聲呢喃道:“什麼事都要與何魁商量,他不過是...”

話未落音,就聽“啪”的一聲,一計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他亦是老夫的兒子,你的大哥,若再出此言,為父定不饒你。”何家老祖再度抬起手掌,明明是打了兒子,餘光卻不停地瞥向何季身後。

黑暗中,一個身形健碩的漢子快步行出,口中不停叫嚷著:“父親不可。”

何季捂著臉頰,不用回頭,就已聽出這人正是自己“大哥”,何家的現任家主何魁。

那漢子一臉‘心疼’,快步行至何季身前,擋住了何家老祖作勢要揮的巴掌,帶著‘懇切’的語氣開口道:“父親,三弟並非有意頂撞父親,還望父親勿要責怪三弟。”

何家老祖麵上精明之光一閃而逝,緩緩收回手掌,‘歎氣’一聲道:“罷了罷了,重陽先生,季兒,你二人先去吧,讓我和魁兒單獨談談。”

聽到父親這樣說,何魁麵帶‘驚喜’,回首向何季開口道:“三弟,快多謝父親。”

“哼。”甩開何魁關切的手,何季一聲冷哼,向著廳內行去。

重陽筆見到父子不和的場景,恨不得自己不在此處,可偏偏這周圍無處可躲,隻得尷尬的立在原地,見何季懷恨而去,忙向何家老祖與何魁一禮,緊追著何季的步伐而去。

如今這花朝苑正廳外隻剩何魁與何家老祖二人,何家老祖微微‘歎氣’道:“哎,我老了,仲兒已死,季兒又這番不爭氣,隻有你能讓為父放心。”

何魁聽何家老祖這樣說,連忙上前,扶住何家老祖的臂膀道:“父親放心,有孩兒在,定不會讓父親和三弟身陷危險,還有加害二弟的凶手,孩兒也定將他捉住,交由父親千刀萬剮,亦祭二弟在天之靈。”

何家老祖聽何魁提起何仲,雙目中渾濁頓消,陰狠神色一閃,轉而又回複了先前的渾濁模樣,輕拍著何魁扶向自己的手,開口道:“這事以後再說,今日喚你來,是有兩件事要與你們商量,可瞧見你三弟這等莽撞模樣,為父思前想後,還是不告訴他為好,以免壞了大事。”

“父親有事儘管吩咐,兒子這條命是父親撿回來的,又傳了兒子一身武藝,就算是要了兒子這條命,兒子也絕不皺眉。”何魁扶住何家老組蒼老的手,神情懇切。

“好,好,好。”何家老祖渾濁目中似有‘晶瑩’閃動,而後語氣一轉沉聲開口道:“其一便是關於那畜生,我們布局了那麼多年,終於發現了些許蛛絲馬跡,也不枉老夫用這麼多江湖高手的命來引它上鉤,時至今日,咱們手中的力量應當足矣與它抗衡,我想待到擂台之後,由你親自帶人,上山去尋那畜生,無論犧牲多少人命,也要將它拿下。”

何魁一怔,隨即點頭道:“父親囑咐,孩兒謹記,等到擂台之日後,我帶著何家這些供奉上山,這次定要捉住這獅虎獸來,獻於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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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虎獸最喜以練武之人丹田中的真氣為食,那些個金銀銅衣的廢物,在我何家白吃白喝已有不少年頭了,你這次去,都帶上,誘捕獵物,總要些誘餌不是?”何家老祖陰惻惻的開口道。

“是,隻是,我將這些人都抽走,父親身邊無人護衛,萬一遇到危險,叫孩兒如何是好。”何魁抬起眸子,眼中一絲複仇之光一閃而逝,向何家老祖開口道。

“咳咳,為父老了,但以何家今日的聲威,我想不會有人如此大膽來找麻煩,你隻管去,其他的不用擔心。”何家老祖雙目微動,望向何魁雙眼。

而後顯現出一番老邁模樣,佝僂著身子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便是此次重陽先生帶回一個消息,我想與魁兒說道說道。”

何魁立刻躬身行禮道:“謹聽父親教誨。”

“當年呐,我帶著仲兒,季兒遊曆四方,這一路艱辛,就不提了。我還記得那天也是元日節前,這天呐,似乎刻意在與我作對,下起了漫天大雪,我帶著兩個孩子就要昏倒在風雪中,恰巧,一戶外出打獵的苗姓大戶人家,瞧見了我,便好意將我與你兩個弟弟帶回了莊子。這戶人家好心呐,我與那位莊主詳談甚歡,惺惺相惜,這莊主不僅吩咐為我們準備了豐盛的膳食,還貼心的為我們收拾好了過夜的房間。”

說到這,何家老祖瞧了眼‘仔細聆聽’的何魁一眼,而後繼續說道:“我也本想著,暫住一晚後,便留下些金銀酬謝這家人。可偏偏,蒼天不佑好心人,這家人發現了他們最不該發現之事,無奈之下,為父隻好動手,滅了這莊內百十口人的口。”

何家老祖言至此處,便不再繼續說下去,隻是一雙濁目漸露殺意,定定的望著麵前的何魁。

隻見何魁神情淡然,就像在聽人說起他人之事一般,並未有任何情緒變化,片刻後,何魁開口笑道:“父親,我倒是什麼事。俗話說的好,無毒不丈夫,為了達成目的,犧牲些無辜性命又如何呢。再說了,當年苗家害了我全家,要不是父親出手,我又怎能報的了仇呢。”

見到何魁神情,何家老祖似是忘卻了喪子之痛般,放聲大笑道:“我兒不錯,甚得為父之傳呐,不過此次重陽先生來卻告訴了為父一個消息。”

看著何魁抬起頭,何家老祖緊緊的盯著何魁麵上神情的變化,開口道:“那苗家有一子尚在人世。”

何魁聞言笑道:“苗家還有人活著?不消父親動手,告訴兒子那餘孽何在,兒子這邊帶人去為父親了卻心頭之患。”

沒想到,何家老祖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擺了擺手道:“不著急,等到抓住那獅虎獸,為父便會親自尋到那孩子,了卻當年的恩怨。行了,時辰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去廳中告訴重陽先生和季兒,讓他們各自歇息去罷。”

“是。”何魁恭敬行禮,目送著何家老祖拄著金杖顫顫巍巍的走入後堂,直至瞧不見身影,何魁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態,一動不動。

若是有人自下而望,才能發現何魁適才那平靜如水,甚至還帶著淡淡笑意的眸中,已滿是滔天恨意,平穩呼吸的胸膛也變的呼吸急促起來,強行咽下適才緊咬牙關而滲出的鮮血,片刻後,何魁終是平複了心情,直起了腰板,整了整衣衫,向著花朝苑正廳內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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