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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一百五十四章-花朝密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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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過似乎金不移有什麼把柄攥在重陽筆的手中,才不得不聽命何家,而後他們又提到了如水劍宗與逆刀門的水滄瀾與宇文拓,然後我就聽不清他們談了些什麼。”顧蕭回道。

江凝雪秀眉微蹙,她也覺得奇怪,往年,宗門都隻是遣人送些賀禮略表心意,可今年不僅宇文拓代表逆刀門來了,就連一向自視過高的如水劍宗,也讓少宗主水滄瀾親自來到何家堡。

看來此中事情並不簡單,江凝雪心中想著,又想到為何師父他老人家為何沒有遣人前來,畢竟淩雲劍宗還是齊雲武林刀劍之首,這可不符合師父他老人家形式周全的作風,江凝雪一時間陷入沉思。

顧蕭見江姑娘低首沉思,隻道她還在為宇文拓之事和同門失蹤之事煩惱,開口道:“江姑娘放心,咱們既已到了何家堡,無論如何我都會查到入那慕容穀的辦法,還有宇文拓的事情,既然你不願,我想沒人可以強迫於你。”

江凝雪見少年想岔了,本想解釋,可又聽到少年安慰自己的話語,心中暖意升騰,隻是低首回道:“多謝。”

顧蕭抬頭望天,見時辰已是不早,明日便是何家堡開擂之日,與江凝雪暫彆,各自回房休息,暮夏苑的小小風波終是過去,暫且不提。

卻說花朝苑內,一方小院,正有一人,疾步向著院內而來,與何家堡內其他彆苑不同,這花朝苑內雖同樣靜謐,卻處處透著詭異。

覓食的野貓扭動著身軀,從外跳入花朝苑牆,沿著院牆到處嗅著,警惕的觀察了片刻,在一處牆根似乎尋到了食物的味道,剛要開口呼喚同伴,卻不料踩中了什麼機關,隻見見寒光一閃,貓身頓時一分為二,噴濺出道道血跡,登時殞命當場。

難怪花朝苑內無人看守,卻如此靜謐,處處都有這索命的機關陷阱。正穿行在花朝苑內的那人,腳下疾步而行,卻踩的是七星之位,一處機關都未曾觸發,不多時就已到了花朝苑會客正堂之外。

此時的正堂內,燈火通明,一位耄耋老者,手持金杖,端坐堂中閉目養神,滿是皺紋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枚嶄新的棋子,老者雖是年邁,可棋子卻在指尖靈活翻滾,完全不似年邁之人那樣朽鈍不堪。

恰在此人穿過層層機關來到這正堂前時,老者雙目緩緩睜開,指尖翻滾的棋子落入掌心中,渾濁的眼珠望著堂外開口道:“老朋友,此次這事辦的甚好,若是主人知道了,定會誇讚於你。”

開口之人正是在何家的真正掌控者,何家老祖何之道,而穿過層層機關來到花朝苑內的,自然就是何家老組的摯友,譜寫淩絕榜的重陽筆。

聽到何家老祖開口誇讚,重陽筆立時沒了此前在何家堡門前,那種世外高人,直呼何家老祖名諱的模樣,而是撩起衣袍,快踱了幾步,入了堂中,向著端坐的老祖一禮道:“老祖吩咐,無有不從,隻要老祖開心,重陽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將老祖想要的東西送來。”

聽到重陽筆這番回答,何家老祖似是非常滿意,慢騰騰的開口道:“聽說,今夜有人夜探你的清秋苑?”

“回老祖的話,確實有人趁著夜色偷聽,不過被如水劍宗的少宗主發現了。”重陽筆見老祖問起清秋苑之事,額角都已滲出汗來。

“金不移又去拜會你了?”老祖似乎並不在意有人夜探清秋苑之事,而是話鋒一轉,將話題引至金不移身上。

重陽筆的臉上忙掛上諂媚笑容,恭敬回道:“他還是想求我將當年記錄成冊的證據和那個目擊之人交給他,老祖在上,在下哪裡會應承他,隻是吩咐他好好為老祖辦事...”

話未說完,就已被何家老祖揮手打斷,瞥了眼身手舉羽扇,躬身行禮的重陽筆一眼,輕聲開口道:“坐吧,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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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祖賜坐,這位譜寫淩絕榜單的江湖名士,這才小心翼翼的挨著老祖下手邊坐下,隻是他依舊不敢放鬆身體,繃直了身子隻是坐下半個身子。

“既然那畜生顯露了行蹤,決不能再失手,借你之力,請動了如水劍宗與逆刀門前來相助,隻要抓住了那孽畜,老夫就能完成使命,重陽先生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豈非兩全?”老祖盯著重陽筆開口道。

重陽筆聽到老祖說自己能得到想要的,諂媚笑容更盛,連忙開口邀功道:“對對對,老祖發了話,我便即刻動身,去了如水劍宗與逆刀門一趟,這兩派宗主亦是看在我的麵上,派出了最得意之人前來...隻是...萬一在抓那畜生之時...傷了這二人,今後我在齊雲武林...”

“這件事辦妥了,不必等主人來,小老兒自帶你同歸又如何?到那時,榮華富貴還會少了你的嗎?”何家老祖似是看出了重陽筆心中擔憂,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

重陽筆聞言大喜過望,立時起身,向老祖拜道:“多謝老祖成全,老祖真乃是重陽的再生父母。”

何家老祖瞧著這位名士這等模樣,渾濁雙目中鄙視神色,一閃而逝,而開口卻是安撫之聲:“重陽先生,不必如此多禮,小老兒相求的另一事,辦的如何了。”

“這幾年,我已動用了所有的江湖關係,打探是否有人見過風家後人,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依我看來,她早已不在人世了罷。”重陽筆回道。

“主人曾與我說過,萬事都要做的乾淨,若是留下尾巴,定會招惹無儘的麻煩,風家上下數百口的屍首都在,獨獨少了那小妮子,你說,怎能不讓老夫擔心,而且前些年在我何家擂台上,斷了那小子一臂的功法,與那姓風的簡直如出一轍…若那青絲繞與風家真有淵源,老夫的傷就有法可醫了。”

何家老祖沉聲,略一頓,將重陽筆麵上神態都瞧的真切,隨後繼續說道:“老夫行的事若是泄露,大不了帶著兒子一走了之,但是重陽先生,可就...”

重陽筆聽何家老祖話至一半,便閉口不再多言,立時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將將消失的冷汗立刻又浮現在額角,忙開口道:“請老祖相信在下,我已儘力去查了,現在並無證據證明那人就是風家的後人,且當年一現身後,那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何家老祖渾濁的雙目盯著重陽筆看了許久,似是在確認他有無說謊,片刻後,老祖抽回目光,向著重陽筆開口道:“還有當年苗家之事,你可曾查到些眉目。”

聽到何家老祖提起苗家,重陽筆這才想起,忙向著老祖道:“老祖,我已按照老祖吩咐,去了當年苗家遺址,也吩咐彆人去問詢了周遭的人家,那孩子,就是苗家的人。”

聽到“那孩子是苗家人”這句話,何家老祖渾濁雙目中頓時精光一閃,隻聽這花朝苑正堂中響徹了何家老祖‘蛤蛤’笑聲。

“看來老夫還未老眼昏花,隻想著為苗兄留後,不枉他救我一命,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端的不簡單呐。”

重陽筆不知是何事讓老祖如此放聲大笑,可重陽筆卻覺得脊背發涼,不敢多言。

何家老祖伸出手來,向著右手金杖輕擊數下,敲擊之下,金杖發出詭異之聲,聲音剛落,門外立時閃出一個黑布蒙麵之人。

“去喚季兒前來。”何家老祖輕聲開口吩咐。

蒙麵人並未開口,隻是向著何家老祖一禮,而後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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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筆不禁訝異,自己登堂境的修為,從踏入花朝苑起,竟絲毫未曾發覺此人的存在。

此刻的花朝苑另一院房中,一個身著錦衣,方口闊鼻的漢子,踏步行至自己的書桌旁,在書桌上一陣摸索,從暗格之中取出了個錦綢包裹之物,隨後略帶顫抖的手打開錦綢,一方牌位浮現在錦綢之中,奇怪的是,這牌位之上,並無任何人之姓名。

方口闊鼻的漢子,顫巍的托著牌位,麵西而跪,向著牌位一叩首,心中默念道:“父親母親、苗家列祖列宗在上,人傑忍辱負重、為虎作倀多年,隻為尋一機會,為苗家百餘口性命報仇,怎奈老賊多年來,都不曾卸下防備之心,人傑隻有一次機會,故而不能擅動。”

再叩首,心中又道:“這老賊明麵上傳我家主之位,實則是在為將來逃離尋找一替罪羔羊,還望先祖在上,護佑人傑逢凶化吉。”

三叩首,方口闊鼻的漢子心中再道:“多年布局,終是讓我尋到此次良機,人傑已是殺了老賊一子,苗家先祖在上,保佑人傑抓住此機一擊得手,手刃仇家。”

三叩首畢,方口闊鼻的漢子收起那無字牌位,正當他用錦綢將牌位小心包好之時,卻聽門外腳步聲漸近。

忙快速將手中牌位包裹好,塞回書桌暗格之中,就聽敲門聲已響起,何季的聲音隨之傳來:“何魁,爹爹喚你。”

裝出一副睡意之聲,何魁將身上衣衫解開,披於身後,開口道:“是三弟啊,來了,來了。”

將自己的頭發稍稍弄亂,何魁慢慢行至門前,再次檢查了自己周身,確認並無不妥,這才打開房門。

何季一雙鷹目來回掃著何魁,見自己這位“大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冷冷一笑道:“何魁,父親喚你我同去正堂,說是重陽先生到了。”

何魁裝出一副“驚訝”神色,開口道:“重陽先生到了?我怎的不知,三弟先行,我收拾一番,這就去。”

“彆讓父親和重陽先生等的久了。”何季冷冷掃了眼何魁,便徑直離去。

送走了何季,何魁進了房間,快速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了,想著適才何季的神態,眉頭緊蹙,從書桌暗格之中,摸出了個碧玉扳指,眼神微動,將那碧玉扳指套在拇指之上,將將轉身,似又覺不妥,輕輕搖頭,隨後將那碧玉扳指取下,放回暗格之中。

正了正衣衫,拉開房門,昂首向著花朝苑正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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