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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馭樓帶著一眾兄弟殺入虎頭寨人群之中。縱然沈馭樓眾人身上都帶著傷,虎頭寨眾人在沈馭樓等人搏命的打法之下,一時間也無法圍殺幾人。
胡豹瞥見那群黑衣勁衫人隻是立在戰圈之外冷眼瞧著,並沒有出手的意思。轉頭望向戰圈中,沈馭樓眾人在左突右殺,自己虎頭寨的兄弟們一個接著一個命喪當場。
閃開一刀,回首將手中鋼鞭如利刃一樣刺出,那鋼鞭雖是鈍器,此刻卻如長劍一般,灌注了沈馭樓內力的一刺,瞬間貫穿一虎頭寨嘍囉的胸膛。
沈馭樓拔出嘍囉胸前的水磨鋼鞭,抹了一把噴濺自己臉上的鮮血,不去望那嘍囉將死的眼神。
轉頭瞥見一柄單刀正砍向一個兄弟的後心,鋼鞭疾出,替自己的兄弟擋開後心一刀,隨後一掌斃了偷襲之人的性命。
“你們走,我斷後。”沈馭樓瞥見圈外那群高手並無插手的意思,便想著讓自己的兄弟們有機會逃命。
“大哥不走,我等絕不獨自逃命。”幾人齊聲回到。
躲開幾杆長槍一刺的沈馭樓再次瞅準空檔,一鞭掃斃三人。
一眾嘍囉被沈馭樓的武藝震懾,不敢再上前糾纏,隻是各持兵刃將沈馭樓等人團團圍住。
胡豹再次望向場外那群黑衣勁衫人,那領頭自稱尺千刃的人竟還掛著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沈馭樓等人砍殺虎頭寨嘍囉。
“今日不斬草除根,他日這沈馭樓必會找自己複仇。”胡豹心一橫,向著虎頭寨嘍囉喊道:“小的們,殺一人,賞銀百兩,殺了沈馭樓的,老子賞一千金。”
聽了自家寨主放出花紅,原本被沈馭樓手中水磨鋼鞭震懾的嘍囉們瞬間不再惜命,紅著眼再度衝向沈馭樓等人。
“兄弟們,該上路了。”沈馭樓見那虎頭寨一眾嘍囉又湧了上來,自己的內力也損耗殆儘,不敢回頭望僅剩幾個兄弟的麵容,隻是平靜的開口道。
他身後僅存的幾人,紛紛將手中兵刃握緊。
小樓峰後山一處懸崖旁,沈馭樓等人帶著必死之心且戰且退,那虎頭寨端的是一群烏合之眾,就算是沈馭樓等人傷勢沉重,也隻是用人命將幾人逼到了這小樓峰後山崖旁。
看著身邊僅剩三人,沈馭樓此刻心如死灰,回首望向三個兄弟,他們亦是滿身傷口,尤是王大明,胸口已被一杆短槍刺穿,進氣少出氣多,性命隻在旦夕隻間了。
瞧著一種虎頭寨嘍囉再次畢竟,望向他們身後的胡豹和那班黑衣勁衫人,心中打定了主意,沈馭樓眼神堅定的向著身後架著王大明的兄弟二人道:“如今到了這,已是無路可退了,大明看著已是不行了,與其被人亂刀分屍,不如咱們兄弟幾人,就在這斷崖自我了結。”
“好,就聽大哥的。”“我這條命是大哥救的,今兒能和大哥同去,也算是有始有終。”
沈馭樓摟緊了幾位兄弟,在虎頭寨眾人的注視下,縱身一躍,跳下小樓山斷崖。
胡豹見沈馭樓未有絲毫猶豫就跳了崖,忙撥開眾人上前查看,小樓峰斷崖深不見底,隻望見雲霧浮在崖間。胡豹放聲大笑:“以後這嶺州三峰十八寨儘歸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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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要除根,死要見屍才是。”一聲漠然聲音從胡豹身後傳來,回首望去,那群黑衣勁衫的領頭人慢慢走到崖前,向下探頭望了望,繼續說道:“我觀那沈馭樓起碼也是初窺境上的武學造詣,雖然這種高度必死無疑,但是....”
“對,尺兄說的對,小的們。去崖底給我搜,搜到沈馭樓屍體的,老子一樣賞千金。”胡豹扯著嗓門向虎頭寨嘍囉們喊道。
虎頭寨嘍囉們仿佛看到了一千金在自己眼前一般,若不是斷崖太高,隻怕當場就會有人跳下去,去尋沈馭樓的屍首。
見一種嘍囉發瘋似的尋路向著小樓山斷崖下而去,胡豹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對尺千刃道:“尺兄之計,果然奏效,這小樓山一滅,我想用不了明日,庸嶺峰的那些寨子便會自然來降了。”
尺千刃陰狠的眼神一閃而逝,開口笑道:“胡兄隻要遵守之前的約定便好。”
“那是自然,這小樓峰今後便是尺兄的了,將來所獲財物與銷贓之事,包在胡某人身上。”胡豹今日見到這尺千刃隨行之人,皆是高手,自然知道他們要取自己的命易如反掌,趕緊開口將虎頭寨中的約定說出。
“如此便好,這小樓峰中已無能阻擋你的人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日我自會去虎頭寨尋你。”尺千刃收起了笑容,言畢,便帶著一眾隨行之人向著小樓山外而去。
——
小樓山麓,一處林間。
煙袋鍋帶著柳、費二人一路尋著尺千刃留下的印記來到此處,見到一個有彆於先前看到的特殊印記,煙袋鍋止住身形,向著柳、費二人抱拳一禮道:“此處就是碰頭之地,二位稍等片刻。”
柳、費二人對尺千刃自作主張擅改見麵地點本就不滿,此刻卻還要他二人在此處等待,柳、費二人並未搭理煙袋鍋。柳飄飄立在原地冷笑,費魏更是冷哼一聲,目光不停的掃向周邊。
半個時辰後煙袋鍋已不知抽到第幾袋煙,柳、費二人的耐心也已快到極限,隻見費魏身形一動,瞬間移到了煙袋鍋身邊。
煙袋鍋隻覺眼前黑影一閃,那醜陋老者已經移到自己身後,剛想起身,就覺得老者那如雙鉗的手指扣住了自己手臂穴位,隻需稍稍用力,隻怕手臂瞬間就要被廢掉。
“說,你家頭領到底去了哪裡?”費魏本就擔憂此次截殺,召集死士的命令發出,這班死士不聽命令,私自更換接頭地點已經讓費魏心中有火,到了見麵地點遲遲不見那死士的領頭之人,更是讓費魏火冒三丈,怒火攻心下,費魏便向著煙袋鍋動手。
煙袋鍋自治不是此人對手,強忍著手臂的疼痛,並未開口求饒,隻是咬牙堅持。
柳飄飄冷著臉,並未阻止費魏,他腦中也在盤算著,自己不惜搭上苦心經營的柳莊,本想借著這些死士脫離金刀門的掌控,這些死士此次並未像先前假扮北晉遊騎那班唯命是從,讓柳飄飄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
就在這柳、費二人各懷心思之時,隻聽得林中一聲冷漠聲音傳出:“兩位遠道而來,召集了我等前來,相比並非衝著我這位兄弟的手臂來的吧。”
柳飄飄見死士領頭人尺千刃帶著一班死士從林中行出,冷冷道:“尺兄弟好大的架子。”
“非也,還請柳莊主莫要怪罪尺某,隻是我這些兄弟們隨著我浪跡天涯,如今難得尋到一處可以讓我等安身之地,於是便動手取了過來。”尺千刃掛著淡淡的笑容開口道。
‘柳莊主’三個字一處,柳飄飄心中一驚,自己與尺千刃見麵之時都偽裝身份,變換見麵地點,沒想到他竟然知曉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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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走,又是做些刀口舔血的買賣,怎麼都要了解買家是什麼身份,柳莊主還請不要見怪呀。”尺千刃嘴角的笑容更盛。
柳飄飄隻覺此前自己謀劃的所有計劃都隨著這尺千刃的一聲‘柳莊主’灰飛煙滅。他既然暗中探查了自己身份,且從此次這些人的行動看來,這些人是絕不會僅僅憑著銀子和自己手中那塊墨玉令牌可以控製的了的。
殺了柳高氏,僅用這些死士就與金刀門翻臉,自己還是太著急了。當下柳飄飄心中迅速的盤算著應對之策。
費魏可不知柳飄飄的私心,見死士領頭人開口,便鬆開了煙袋鍋,望著尺千刃冷笑一聲道:“我當是什麼什麼人物,不過是收錢辦事的人。既然人齊了,柳兄弟,趕緊將此次的事情吩咐下去。”
柳飄飄心中仍在盤算著如何利用死士脫離金刀門,被費魏一聲呼喚打斷了思緒,心中隻能暗歎,既然事已至此,隻能先行執行截殺萬鈞之事,再做打算。
儘量控製住麵上的表情,柳飄飄開口道:“尺兄弟,此處可不是說話之地。且此處人多口雜,不如我們換一處地方。”
“不必,我命人已經在周圍守著,不會有人聽到我們的談話,至於這人多口雜嘛!這班人都是我的兄弟。柳莊主,我倒是勸你看好你的人。”尺天涯不急不慢的說道。
費魏聽到這死士頭領竟然敢揶揄自己,當下麵色一沉,器人境真氣透體而出,殺意儘顯。尺千刃身旁眾人見這醜陋老者人器境居然無人驚訝,紛紛現出兵刃。
這群人發出的氣勢竟與柳、費二人分庭抗禮,在柳、費二人看來,這些人居然都在登堂境之上的高手。雖無法壓製費魏器人境的氣勢,可這一二十個登堂高手同時出手,就算費魏進入器人,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費魏與尺千刃等人就這麼僵持著,費魏心中叫苦不迭,隻道這些人是死士,剛才自己不費力的拿下那個抽煙袋鍋的死士,就以為這群人都是如此境界。
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是登堂高手,若不是截殺萬鈞的任務逼著費魏,隻怕是憑著丹藥破境的費魏,此刻已是逃之夭夭了。
柳飄飄此刻心中更是驚歎不已,原本隻是認為隻有這尺千刃是個登堂境,沒想到他手下還有如此多高手。此番截殺萬鈞,若沒有尺千刃這班人,僅憑著自己和費魏難以成事。
眼看著費魏與尺千刃一行人間劍拔弩張,隻怕是隨時會動手,於是掛上笑臉行到兩方中間,開口道:“尺兄弟,既然你是為了銀子而來,沒必要咱們之間先起隔閡了不是。”
“費大哥,收起兵刃。咱們還是先說正事。”
“哼。”費魏見柳飄飄出言緩和,趕緊就坡下驢,裝出一副‘還好有我這兄弟勸’的模樣,收起了要動手的模樣。
尺千刃身見那麵貌醜陋的老者收起了動手模樣,便抬手示意身後眾人收起兵刃,開口道:“柳莊主所言不錯,我等為了銀子而來,不過我聽說,這次你的柳莊被一把火燒了,你還能出多少銀子。若是少了,隻怕我這些兄弟可不會為你賣命。”
見到柳飄飄豎起了一根手指,尺千刃大笑道:“你讓我等換上北晉服飾去劫掠百姓也是一萬兩,這次這麼心急的召集我等,也一萬兩,恐怕少了些罷?”
“十萬兩。”柳飄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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