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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虎那壯碩的身形在人群中左右騰挪,又撥開幾人,終於是擠到了顧蕭與霖兒身旁,看著霖兒手中的麵人,又望了望‘花臉貓兒’顧蕭,薛虎點著他那顆大腦袋說道:“不錯,還真是像顧小哥。”
說完,薛虎又衝著霖兒拱手一禮道:“主人,我看天色也晚了,咱們還是回客棧休息休息吧。”
霖兒正把玩著手中的‘麵人顧蕭’,聽了薛虎的話兒,略一思考道:“咱們去找個好館子,先去將這涼州城內好吃的都嘗一嘗再回去,顧蕭,你說呢?”
顧蕭倒是無所謂,隻想著把臉擦乾淨了再說,於是對霖兒說道:“行啊,我記得,再向前走些,就有家悅來樓,他家的酒菜出了名的好,李叔應當也饞酒了,正好兒讓李叔暢飲一番,咱們也歇歇腳,再回客棧休息。”
霖兒笑道:“那便依你,咱們就去悅來樓。”
薛虎一聽說吃肉喝酒,那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扯著嗓門道:“那感情好,這次我可要報上次的一箭之仇。”自從上次拚酒輸給了老李,薛虎就一直耿耿於懷,這次又有了機會,薛虎將自己單衣的袖子挽起,露出那如常人小腿般粗細的胳膊。
顧蕭見狀笑道:“薛大哥,你可要悠著點喝,上次還好是在客棧中,你喝的不省人事,幾個客棧夥計可都抬你不動,這次若是在悅來樓喝多了,隻怕我也沒法把你弄回客棧。”
薛虎聽了顧蕭說起上次自己與老李拚酒醉倒之事,爽朗一笑道:“顧小哥放心,上次那是因主子安全歸來。咱的心裡大石頭落了地,才喝的快了些,這次不會,老薛向你和主子保證,這次躺著回去的一定是老李。”
霖兒將麵人收好,說道:“那咱們就彆耽誤時間了,走吧。”說完,便要向顧蕭所說的悅來樓方向行去。
顧蕭回頭望向身後那擁擠人群,尋了半天也未見老李的身影跟上來,不由疑惑道:“李叔去了哪兒?難道是人群太擠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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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寧靜巷中,老李躲過一招橫削,手中柴刀刀背猛擊使出這招來人的後背,那人悶哼一聲,倒在雪地中昏厥過去。
柴刀轉了個刀花,反握在手,老李警惕的看著剩下的幾個黑衣蒙麵人。
“點子紮手,莫要耽誤時間,圍起來招呼。”那小販見老李出手利落,招呼這些蒙麵的黑衣人速速解決,圍攻老李。
老李知道若是在開闊之地,這幾人圍攻,自己定會落了下風。而如今這小販將自己引入這巷子,巷窄,僅容兩人寬度,卻讓他們人多的優勢無法開展,自己隻需守住中路,至少不用擔心身後幾人一起夾攻。
蒙麵黑衣人們聽了小販開口,便不再一一上前動手,這幾人各持兵刃,齊齊攻向老李。
腳下騰空避開一記掃向下盤的“滾地龍”,老李空中出腳,瞬間踢翻兩人。落地之後回手扣住一人,一記手刀擊向他的後頸,那人悶哼一聲,隨即倒地不起。
見老李如此難以應付,那小販與賣菜老翁夫婦相視一眼,隨後低語了幾句,老李雖與蒙麵人交手,卻將這一幕瞧了個真切,心中不由提防起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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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略一後退,一聲口哨聲從他口中發出,幾名蒙麵黑衣人迅速回身後退。露出一道空隙,這賣菜老翁夫婦在此同時雙雙出手。
那老翁手持挑菜的扁擔,衝著老李飛速的衝了過去,那扁擔帶著呼呼風聲直拍老李麵門,老李適才望見那小販與這老夫婦低語,早就做了防備,這扁擔雖來勢凶猛,卻逃不過老李的雙眼。
扁擔與柴刀相交之聲雖響,卻未曾掩蓋住著老翁與老李拳腳相交的聲響,接連幾聲悶響,老李手上已與這賣菜老翁過了數招。
而就在老翁纏住老李之時,這說故事的老嫗卻是無聲息的迅速移到了老李身後,隻見老嫗兩袖微抖,袖中瞬時射出百枚寒芒,直向老李後心而去。
老李耳中聽到身後響動,一腳蹬開老翁扁擔,借著老翁之力躍起,手中柴刀蘊著真氣甩向寒芒,柴刀飛速旋轉仿佛化海中漩渦,將那些寒芒儘數吸來,一陣密密麻麻的金器交織聲響起,老李翻身落地。
隨著老李落下在地麵積雪中的還有百枚各種各樣的暗器,而那柴刀滴溜溜的旋轉了一圈,又飛回到老李手中。老翁老嫗合力一擊未曾得手,隻得立在原地,在他二人心中也知,今天遇到了高手。
老李此刻更是心驚,適才老翁的那記重擊已是蘊含了真氣之力,看來已入了初窺之境。而老嫗運用暗器的內力、手法更是巧妙,隻怕已近登堂,這老夫婦二人與自己過招之時,配合甚是默契。若是一時半會也許自己還能撐住,時間久了,落敗的必然是自己。
這二人一前一後,將老李夾在中間,老李一時間也不知如何破招,隻能緊守門戶,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僵持之時,那老嫗倒是先開了口,隻聽那老嫗笑道:“我說,這位兄弟,你這一路追隨我夫妻二人,是不是喜歡聽老身說故..”“事”字剛出口,隻見一抹寒光從老嫗口中射出,飛向老李胸口大穴。
老李沒曾想到,這老嫗不僅袖中,就連口中也含著暗器,就在開口之時,暗器從口中激射。
老李連忙將柴刀橫胸,護住胸口穴位,“叮”的一聲細響,一枚銀針沒入老李柴刀的刀身之中,就在老李暗自慶幸躲開了老嫗陰損一招之時。腦後呼呼地扁擔帶著風聲又至。
慌忙側身,那扁擔帶著淩厲之勢貼麵而過,砸在積雪的地麵,積雪激蕩而起,老李見有破綻可循,左手順勢出掌直擊老翁中門。
扁擔一擊落空,老翁中門門戶大開,見這疤臉漢子順勢出掌衝著中門門戶而來,老翁橫起扁擔就要格住這一掌。將將橫起扁擔,卻聽得自己夫人喊道:“不能擋,快退!”
說那時,那時快,老李以掌勢佯攻,右手已反握柴刀自肋下向上斜切,正是老李拿手的‘拚命三刀’的必殺一招。老李見老翁橫著扁擔格擋自己手掌,心中大喜,知道自己這必殺一招已成。
就在柴刀斜上削去之時,老李直覺柴刀重若千斤,刀勢竟在老翁肋下停滯,老翁聽了老嫗提醒,本已來不及躲避老李這刀,可見柴刀停滯。忙撤招後躍,跳出戰圈。
老李望向手中柴刀,才發現柴刀之上,有條細細長鎖,長鎖儘頭是兩隻龍須鉤,兩隻勾爪已死死扣住柴刀刀鋒,順著鎖鏈望去,正是那老嫗在關鍵之時,甩出龍須鉤勾住柴刀,才讓老翁躲過這刀。
“這位兄弟,好犀利的刀法,老婦人這雙爪要是慢些,隻恐怕我家夫君這條老命就要交代在你這柴刀之下了。”老嫗雙手緊緊扯住細長鎖鏈,咬牙向著老李說道。
老嫗說完,見老翁已後躍跳出戰圈,雙手一抖,那扣住老李柴刀刀鋒的龍須溝如燕子回巢,迅速回到了老嫗袖中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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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歎一聲可惜,老李盤算著,若是適才一擊不留餘地就好了,那老嫗定是來不及出招救人,可自己與這幾人無冤無仇,自己隻想擊傷老翁脫身,刀式緩了一些,這才讓老嫗鑽了空子。
望向那跳出戰圈的老翁已蠢蠢欲動,老李暗歎,這下自己又陷入了前後夾擊,苦苦思索破局之道的老李,忽然瞥見那小販正站在遠處觀望此處。
對呀,老李心中一動,那小販既是這群人的首領,自己在巷口曾以內力試探,此人並無內力。擒賊先擒王,隻要拿住此人,以他為質,自己脫身不難。
既然拿定了主意,老李單手反持柴刀,腳下運勁,向著老嫗激射而去。
老嫗見疤臉漢子向著自己衝來,兩袖下垂,那龍須鉤出,握在手中,就在疤臉漢子近身之際,忽見疤臉漢子變招,腳下踢向地麵積雪,積雪飛蕩,遮住了自己視線。
隻道是那疤臉漢子的障眼之法,老嫗不敢怠慢,全神護住周身,隻等疤臉漢子出招,可飛蕩的積雪落下,卻已見疤臉漢子反向而去。看他身形,也不似衝著自家夫君,而是夫君身後的小販而去。
“倒是有些頭腦。”見疤臉漢子向著小販衝去,老嫗竟無一絲慌張,隻是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本是做好了一番惡鬥才能衝到哪小販麵前的老李,此刻心中狐疑至極,自己毫不費力便越過那持扁老翁。
沒空多想,老李既已近了那小販身前。左掌變掌為爪,欲如巷口之時那般,扣住小販穴位,以他為質。
就在老李要抓住小販之時,那小販動了。
之前在巷口被老李輕易拿住、內力試探也全無內息的小販,此刻如鬼魅般從老李手下,消失不見。
老李心中大驚,自己竟被他玩弄鼓掌之中,這人之前一直在隱藏。能夠改變內息,躲過自己的內力探查,此刻又在自己一抓之下,瞬間消失在眼前,此人無論內功修為還是輕功都在自己之上。
老李感到身後拳風已至,忙扭轉身形,單掌迎向身後拳風。
隻覺掌中一股氣勁順著掌心鑽入左臂,老李被這股氣勁傾入體內,在雪地中連退了十餘步,方才止住身形。
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丹田內的真氣已被這人一圈攪的天翻地覆,老李忙運功調息,才平複了翻湧的內息。老李此時才知,這麵前的小販,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虎。這人從巷口之時就引自己輕敵,又在巷中一直布局,讓自己以為他這個最強點反而是最容易得手的突破口。
這一切的鋪墊,就是為了剛才那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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