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都要為臭小子的無恥驚呆了好嗎？
而且……
“據你交代，烏那希心聲吐露，你雖不至於寵妾滅妻，但前有李氏、後有年氏，晚年還有個什麼謙嬪。與烏拉那拉氏從相敬如賓到相敬如冰，關係十分一般呀！這怎麼打劫起老子來，照樣毫不手軟呢？”
四阿哥俊臉通紅：“皇阿瑪彆聽那小丫頭胡說，福晉可是皇額娘為兒子選的。”
“幼年成婚，這麼多年來一直琴瑟和諧。四阿哥府上的安定祥和，可是您親口誇過，整個京城人儘皆知的呀。至於後來……”
四阿哥輕歎：“未知全貌，兒子也不好說到底是為什麼。但失去唯一嫡子，足以讓福晉傷心欲絕。而現在，既然已知暉兒可能……”
“兒子必定會仔細防範，不惜一切代價地護住他，也肯定不會再讓悲劇發生。”
提及自家溫婉賢淑的表妹，康熙心裡也是萬般唏噓。
不期然間就想起她在世時，後宮秩序井然，所有皇子阿哥之間兄友弟恭的場景。
竟然還真賞了。
不但賞，還難得大方的，在四阿哥念叨那些之外，又賞了四福晉百兩黃金。
算是對她辛苦持家的一種褒獎。
剛接完旨，宋格格，哦不，現在得叫宋側福晉了。
剛接完旨，宋側福晉就笑著對福晉烏拉那拉氏行禮：“皇上如此隆恩，妾與福晉該即刻往宮中謝恩的吧？”
都是當額娘的人，誰還看不出誰心裡那點小九九呢？
隻是同樣思子心切，四福晉並沒有拆穿：“皇恩如此浩蕩，確實該好好謝恩。但今日時候不早，還是明日吧。明日往宮中謝恩，再去永和宮給娘娘請安，去寧壽宮給太後請安。”
怕宋氏急於一時，她還安撫地拍了拍她手：“妹妹莫急，你現在是側福晉了。按照規矩，初一十五都該往宮中請安。平時若想去，與我說一聲，往宮中遞個話也是可以的。”
嗯嗯。
宋側福晉小雞啄米式點頭：“妾省得了，謝福晉提點。”
語氣真誠，禮儀周到。
把四福晉烏拉那拉氏身邊的寧嬤嬤都給看呆了：“老奴還擔心這宋格格成了側福晉後得意忘形，跟側院那個似的，動不動就與福晉淘氣。”
“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還更加謙卑了。”
烏拉那拉氏笑：“咱們這宋側福晉向來都是個有分寸，懂規矩的。本來側福晉的位置，我就更屬意她。可惜大格格福薄，她本身也寵愛平平，倒讓李氏後來居上了。”
“原想她這輩子也就如此，勉強得個格格不至於膝下空虛而已。不料想這小格格還有大運道，竟讓她有此殊榮。這人生際遇呀，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寧嬤嬤附和：“誰說不是呢？ 不過宋格格升為側福晉也好，早早把位置占了，就算來日主子爺再有晉升，宮中也不好輕賜側福晉了。”
再不用擔心有什麼李氏第二。
烏拉那拉氏輕笑搖頭，自家爺不是個寵妾滅妻的，再多李氏也越不過她。
地位這一塊，她早就拿捏得穩穩的。
今時今日，她對什麼情情愛愛的早已看淡，隻求兒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可巧，宋側福晉也是這麼想的。
連四阿哥下衙回府，說起宮中賞賜來，福晉跟新側福晉的關注點也在明日入宮謝恩上。
一個個的，還不如李氏積極呢。
讓四阿哥好生無語。
但他都直接說要歇在書房了，兩人也誰都沒有挽留，更沒給他送個羹湯之類。
彆問，問就是兩人一起商量明日入宮要孝敬皇太後點什麼呢。
宋氏甚至奓著膽子問福晉：“妾想找人學學蒙古話，不知福晉可有什麼好的推薦嗎？”
一句話就把烏拉那拉氏問懵了：“好端端的，妹妹怎麼想起學蒙古話了？”
“聽說皇太後隻會說蒙古話，如今小格格養在寧壽宮。妾就想著把蒙古話學起來，日後入宮請安，也好與皇太後交流無礙。”
萬一老太太喜歡她，願意多與她說話，甚至多見她幾回呢？
她這點小心思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不遮不掩。
不但不惹人厭，還讓四福晉有了點醍醐灌頂之感：“啊呀，妹妹好生聰慧。學，這個要學，很有必要學。且這個師傅呀，明兒咱姐妹兩個就去太後娘娘跟前討。”
“討兩個，你我都學著。哪個學好了都要記得拉拔另外一個，咱結伴入宮，能多蹭見一回是一回。”
嗯嗯嗯。
宋氏點頭如搗蒜，那模樣好似隨時都準備跟福晉歃血一樣真誠。
翌日清早，更是四阿哥還沒等上朝呢，她們倆就先後起床。好一陣梳妝打扮，然後早早進宮。
那認真程度，比往日裡爭寵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們這一著急，德妃娘娘可就苦了。
還沒等睡醒呢，就聽著四兒媳帶她府上新封的側福晉進宮謝恩了。
氣得娘娘差點維持不住通身端莊。
換做往常，四福晉不等上一個時辰，撿一回佛豆這事兒都不能算完。
偏最近皇上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竟話裡話外嫌棄她對老四不如十四甚是十三夫妻熱情柔和。
連帶著老四跟十四也不像老五跟老九那般親近。
嚇得她又是垂淚又是訴苦的，好不容易才打消了皇上心中懷疑，可不敢再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了。
隻能令人好生待著，再忍著狂躁趕緊起身。
擺出個十足好婆婆樣兒來，親自帶著她們往禦前、往寧壽宮。
皇太後正拿著小波浪鼓逗孩子呢，就聽貴嬤嬤說：“稟太後娘娘，德妃領四福晉跟宋側福晉來給您請安了。”
太後瞧了瞧外麵天色：“這麼早就過來了？看來老四家的跟宋氏都想孩子想得不輕啊！”
“皇上也是……”
“罷了罷了，讓人進來吧。”
“嗻。”
桂嬤嬤依言退下，烏那希還一臉迷茫呢：［來個翻譯呀~快來給孩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啦？］
［欺天啦~］
［我堂堂985大學曆史係研究生，連個話都聽不明白。豈不是說烏庫媽媽就算罵我，我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