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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古代炮灰“嫡長子”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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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宿主,渣爹雖然渣了些,但這一次居然沒有選擇對宿主你出手哎!”

翌日,晉王府,瞧著正一臉愜意蒔花弄草的自家宿主,再對比隔壁整日憂心忡忡,還不得不努力為女兒善後,頭都險些禿了好些的渣爹,統子突然反應過來。

畢竟這年頭,女子為官,還是聖人親自下的旨,一個弄不好可是動輒坑死九族的唉!

以渣爹這涼薄的性子,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一勞永逸對付自家宿主,甚至連這陣子的態度,都沒有太多改變。

更甚者還愈發倚重了許多。

“你也說是渣爹了,他是渣,不是蠢好嗎?”

素手將新修剪下來的枝葉放置一旁,安寧不置可否。

風險,但當利潤大到一定程度,區區風險又算什麼?

何況楚爹這種純種的商戶,這輩子最大的願望,無非就是改換門庭。隻看對方一大把年紀,還要學著人家附庸風雅,為此不惜花上大筆的銀錢。

可以說對士大夫的仰望是刻在骨子裡的。

甚至於原身最早受其看中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對經史之上的天賦……

可惜這個時代雖因著各地分治,其間負責互通有無的商人地位自然有所提高,但某種程度上為防這些人倚仗財勢坐大,各國限製也不少。

除去護衛數目限製外,科舉就是其中另一大難項。商人之子,想要像宋時那般科舉入仕,自是不可能的。

能如安寧今日這般踏入士這一道,萬萬人也未有其一。

隻看這陣子,自打安寧入仕之後,楚家其他幾房,就連出嫁的幾位女眷往家裡跑地多勤快就可見一斑。

倘若不把握住這個機會……

“何況……”安寧輕笑一聲:“統子你以為現如今的形勢很安全嗎?”

也是哦,真到了戰亂時候,商戶,尤其是楚家大商戶無疑就是最好宰的肥羊。

統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嗐,白瞎它剛才還想稍稍給渣爹的討厭度下降那麼一丟丟呢!

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似的老頭子,活該一輩子頭禿。

閒聊的功夫,巳時很快將至,安寧這才緩緩放下手中的花剪。

“楚大人……”

“長史大人!”

“長史大人,今日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不成?”

早?下意識看了眼外間格外明媚耀人的太陽,安寧嘴角忍不住微抽片刻。

距離安寧上任至今已經半年之久,要說他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初來乍到,還是一上來就坐了右長史的高位,在府上地位僅次於晉王,和另一位謝長史。

還是這些人的頂頭上司。

說實話,初來那會兒,安寧還以為多少會有些許摩擦,沒成想簡直順得不能再順,早前想象中的不服搞事什麼的完全沒有。

縱然晉王殿下再是禦人有術也不至於此。

後來方才知曉,原來早前她贏過謝桁的消息不知何時漏了出去。

這下好了,早在安寧人還沒入府之際,有關她老狐狸,心眼子賊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史司,甚至晉王府。

甚至這會兒,對她姍姍來遲的習以為常,也有賴早前謝長史的打下的良好基礎。

就……還挺不錯的。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不是。

順手接過年過半百的老下屬殷勤遞來的熱茶,安寧這才開始翻閱起手上的文書。

隨之便是一係列命令發下去。

見這位長官不過大半個時辰,就將案上堆積文書清了大半兒,眾人見怪不怪之餘,心下也不由感慨。

怪不得人家有底氣呢!

不像他們,腦力不及,這會兒也就隻能勞碌命了。

一直到巳時正,時常活躍在眾人口中的另一位長史謝桁這才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隨手撈過一位下屬的文書看了一眼,謝桁一雙帶笑的狐狸眼很快瞄向了對麵那位清俊少年的位置。

“沒想到楚兄年紀輕輕,不僅對經濟在行,於農事還有這般了解!”

齊州多山地,且時常少雨少水,雖算不得苦寒之地,卻也著實並不富裕。尤其糧食這塊兒。

偏偏邊地敵人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有戰爭的條件下,糧草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然而這才不過半年,經由對方改進的梯田便已經有了顯著成效。

這怎麼不叫人驚喜外加驚歎!

這也是安寧這會兒地位直上的緣由之一。

就連殿下,也已經多久沒有暢飲一番。

來人靠近的功夫,聞出對方身上傳來的酒氣,安寧下意識皺了皺眉,手中折扇毫不客氣地抵在來人肩側,將人推遠了些許,這才隨意合上手中的文書仿若隨意開口道:

“家中之前也是有這些營生的!”

意思是為了生計,特意研究過。

楚家作為大商戶,錢財自是不缺,有了銀錢購置土地自然也是常事。

至於後來,形勢鬥轉之後。

一介商戶,沒有穩固的靠山,良田自是保不住的,至於那些不值錢的山地,這時代山地產值太少,楚老爺自是瞧不大上的。

原身之前倒是有提過,可是楚老爺覺得費時費力到底沒有施行。

果真如此!

聞言,雖知曉這人未必說全,謝桁也果斷不再多問。

隻抬起袖口略做輕嗅了後,很快識相地飄遠了些。

心道,可惜了,十幾年的梨花醉,看來這回是不能儘興了。

九月,為著此次豐收之喜,晉王高興之下,還特意給一眾屬官多了一年的俸銀,而最大的功臣安寧,雖職位無法再升,但手中權利,還有信重自是不可同日而與。

甚至為保此等良才不出意外,蕭祁還特意支了一波精衛。

可惜,歡悅的日子並不長久。

十月末,隔壁北越便傳來國滅的消息。

一瞬間,所有人歡喜蕩然無存。

忙忙碌碌一直到年節,安寧這才抽空回了一趟楚家,然而就在離開前,一個略顯尖刻的聲音突然攔住了去路。

“安兒!”

好笑地看著眼前一臉孱弱蒼白,神色“哀切”的婦人,安寧突然有些悲哀,替前世被利用一生,最後卻淪為棄子的原身。

試問眼前這人演技很好嗎?

其實並不,多年積鬱之下,眼前的楊氏連原本溫良的眉眼都帶著幾分刻薄沉鬱。

此刻這番表演更是談不上所謂精湛,口口聲聲請求之下,卻仍帶著麵對原身下意識的強硬之勢。

就像哪怕意識到自個兒的謀算被發覺,潛意識裡,這人竟還是相信,信任這個女兒不會拋棄於她。

會再一次解救她於水火之中。

細細打量著眼前之人微撇的唇角,這一刻,安寧總算明白。為何這人能毫無負擔的對原身下手,而不怕日後東窗事發被原身發覺。

無他,原身這個女兒待她太好了,好到這份輕易可以得到,可以肆意揮霍的東西在對方眼中已然變得尤為廉價。

而她以為的,傷害對方的代價幾乎沒有……

想通了這一點,安寧隻覺異常想笑。

這人未免也太小看原身了,事實上,上輩子在察覺出對方不對時,臨死之際,原身的願望可沒有一條是有關於這兩人的……

輕撫了撫方才席上有些褶皺的袖口: “母親的意思是,希望我這個做兄長的能幫襯著三弟,助 他掌握楚家?日後好能同我互為臂肘?”

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真的………

她那位弟弟難道是什麼天縱之才嗎?

安寧簡直連回都懶地回上一句,不過想到上輩子的原身,這會兒還是含笑著看著眼前死死擋在跟前的楊氏:

“母親,孩兒實在想不通,您這究竟是在急什麼?”

“您不是一直覺得是因著我搶占了屬於弟弟的“嫡長子”外加繼承人的身份,方才使得三弟從小不受重視?那如今,孩兒我退出不是正合您意。”

“想來,沒有孩兒的影響,三弟必然也是能從西院那裡奪得掌權人之位,日後前途異常光明。”

“我這個做兄長的,就先在此道一句恭喜了!”

忽略掉眼角眉梢毫不掩飾的嘲諷,安寧這話還是有些個誠心的。

後知後覺,激怒過後,楊氏麵色驟然蒼白了下來。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孔,楊氏突然狠狠搖頭:

“安兒,不對,你不是安兒,你究竟是誰?”

“你究竟是誰?是誰?”

“何苦自欺欺人呢?在做那件事之前,您就應該想好結果才是。”

沒有再多看一眼對方的歇斯底裡,安寧徑自抬腳踏上已經停留在此地多時的馬車。

寒風中,傳來少年再清淡不過的聲音:

“母親大人您還是快些回去吧,兩位姐姐那兒怕是為您拖不了多久了………”

而你,也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

果然,那日不久,楚府上便傳來了大夫人病重不宜見客的消息。就連前頭兩個姐姐,身邊得用的侍女也換了一輪兒。

得到消息時,安寧正同晉王二人一道分析前線斥候傳來的消息,從而推斷敵軍入侵的時節,聽到這個顯然並不意外:

隻能說,渣爹這手段夠利落,對這位原配夫人也實在夠心狠的。

想到偶爾見過幾次的三弟,某種程度上也不怪這人近乎瘋魔,同樣是楚府公子,原身有嫡長子未來繼承人的名份,備受一眾長輩重視。

二公子楚子旭有父親偏愛,一應衣食從不曾落下什麼,常日裡手裡私房更是給的足足的,照常呼朋喚友,雖不說一擲千金,卻也算是頗為闊綽。

在外自然混得極開。

唯有三公子,因著遷怒,自出生起就沒被一家之主楚老爺瞧在眼裡過,唯一的期望還是因著原主的優秀,楚老爹難免生起了些許幻想。

然而這絲幻想也在後來被證實天賦平平時徹底消失。

從此眼中再沒了這兒子一般。

當家人態度如此,主母又是個無甚威嚴的,就連老太太,大多數關心照看也給了前頭的“大公子”。

其他人自然有樣學樣,若非原身這個嫡親兄長態度在此,這些人隻會愈發來得輕視。

不過可能在楊氏看來,原身的每一次大方給予,何嘗不是在刺人眼呢?

聽過就罷了,安寧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以渣爹的能力,上一次已經是天時地利人和,有了防範後還能出事……

那渣爹這個楚家家主還是早些洗洗讓位吧!

北越被滅,大周鐵騎早已經陳列邊境日久,隻待休養生息過後,隨時可以率師南下。

然而朝廷那頭,給的增援卻遲遲未至。前來的欽差先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這才開口道:

“這……經眾大臣一致商議,都覺邊地驟然增兵,恐會被視若挑釁之舉。”

“大周既已吞越,勞民傷財,不說休養生息,想來在這麼快對另一宗國動手,必然會引起他國防範,更甚者群起而攻之。”

“艸,他娘的這是說的什麼話!”

這人剛一走,晉王府書房內,幾乎落地可聞。饒是早有預料,這一刻蕭祁麵上還是不覺間覆上了一層寒霜。

謝桁一雙狐狸眼更是不帶半分笑意,此刻食指輕叩著桌案不曉得再想些什麼。

其中資曆最淺的安寧同樣沒有說話。

一陣沉默中,最後還是一位年輕將領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麼鬼,挑釁,說的跟你站著不動人家就能放過你一樣。

何況誰不知曉,大周實施的是武勳製度,素行以戰養戰,那群兵痞子都是窮極好武。人家會特意歇上個十年八年的給你養足了精力嗎?

放屁呢!

“子安覺得,周軍何時會南下?”

而我們,又有多少準備的時間。

輕巧地落下一枚白玉棋子,對麵謝桁好似隨口詢問道。

“謝兄不是已經有猜測了嗎?”

“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何況以大周如今的政體結構,我猜最遲兩年……”

“當然,能不能有這個時間,還在於越地那些“叛亂”能夠持續多久了?”

嘖,匡誰呢,當她沒察覺對方這大半年來的小動作?說話的功夫,安寧已經毫不客氣將對方退路儘數封死……

端視著眼前的進退維穀的處境,來人依舊麵色如常,一雙狐狸眼中甚至還帶上了笑意:

“周軍行事向來狂悖殘忍,生死大仇在前,群情激憤之下,這場災禍恐並不易消弭。”

就是不知道,這兩年時間於你而言是夠還是不夠?直直看著來人,謝桁絲毫不吝揭短:

“連殿下都知曉,論謀事謀人許是在我,然治世之道,便是多一位謝子固,也拍馬不及子安你分毫!”

迎上來人近乎篤定的目光,安寧這次卻沒有說太多謙詞,摩擦著手中的棋子,少年微微上挑的鳳眼同樣幽幽道:

“如果我說,我還想要再多上一年呢?”

回答她的是對方毫不猶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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