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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四郎道“大仙,燒開水,是好瀨毛麼?這老頭,肉太老,骨頭硬,隻怕不好蒸著吃呢。”
嚇得那汪敏通老道哆嗦“你們怎麼還吃人啊!”
黃九娘道“從前不吃,打不準以後吃不吃,你要是個騙子,那肯定要開膛破肚,看一看心肝是不是黑色的,你要是個好人,我們肯定不敢吃的,還會給你養得白白胖胖。”
許甲看出他們在戲弄這個老道,開口道“你真是頑皮,什麼玩笑開得,什麼玩笑開不得,難道沒有數麼?吃人的話也敢說出口?不等彆人吃你們,隻怕你們就要先被剝皮取毛了。”
又道“老人家莫怕,他們是我的幾個外傳徒孫,雖然模樣醜陋,但心腸不壞,隻是頑皮了些,這兩日,就還得委屈你得他們照顧,我卻還要回家一趟!”
卻是指著破損的百納衣道“得叫我老娘給補一補呢。”
這麼說著,便分道揚鑣了。
老道見許甲真走了,呼喊道“後生!把我帶去伱家啊!”
許甲渾然當沒聽見,就算真是一個高人,許甲也不會去給他當孝子賢孫的,這種品德考試,沒意思得很。
修道不僅僅師父挑弟子,還有弟子挑師父,這老頭兒行事乖張,許甲不是很喜歡。
當然,許甲這回不像過去那樣,害怕失去機緣,耿耿於懷,許甲如今智慧通達,知曉“向內尋求”,不假外物。
況且,就許甲所知,天師籙由法官執掌,天師印才是天師執掌。
除卻少數天師,有天份,能修得符籙,其餘天師,不過是一個蓋章的傀儡。
天師籙就好比是“文書”,天師印就是“文書生效”的印章。
天師道的符籙有的靈,有的不靈,便是交上去的文件,上麵有的批,有的不批。
說到底,天師籙是一套“借法”的體係,隻是借的是正神的法。
而後世所推崇的是“偉力集於自身。”
也就是“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許甲說是符籙派傳承,其實還是內丹的底子,因為符籙派不爽。
當然如果許甲是天師,執掌天師印,那就沒話說了,天下符籙,不蓋此章不靈,天下法官,不授此籙不得真傳。
不過許甲所研究的諸多民間小法,確實沒有多少要蓋印的,想來都不是正神傳法,估計傳法的的這些毛神,遊神,自己都還沒考上編製呢。
許甲用他們的法,都不用通知他們的,就像是收了這些野仙入譜,許甲便可以直接使用他們辛苦修成的法術了。
這種小法,勤修沒有意義,拿來用就是,唯有大道才是真的。
回到家中,許父一臉森沉“你這些時日,都到哪裡去了?怎麼混成這副樣子?”
許母則是一臉的擔憂“前些日子,刮風打雷,一點都不下雨,又有人說看見龍在天上飛,你又好幾日沒回,我們以為你在那個大樹下的宅子裡麵,結果那裡也是空的,隻傻二柱守在裡麵。”
“沒事,不過,些許風霜罷了,我這幾日,到了玉山深處,遊曆踏青去了。”
許甲總不能說自己開大號斬了邪神蜈蚣精的怨念元神。
“好好好!糊弄鬼是吧。”許父道“看來要家法伺候了,你是野了心了。”
許甲嘿嘿一笑,從袖子裡摸出一枚金條來。
許父看見,頓時便不言語了,許母捂住嘴巴“這是?”
“合上門說話。”許甲將房門關起,便將親自背出的黃金,一一抖了出來,開口道“這些黃金,是我在玉山得的,先存起來吧,等要用的時候再拿來用。”
上次傻二柱的爸爸木魅將一根帶著村龍脈氣運的風水木棍給了許甲,許甲便要給那風水盤龍木給弄兩個金箍,用來修煉大聖法。
黃金是好東西,畢竟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靈石”,雖然有玉石,也能充當靈石用,但不得法,也激發不了玉石之中的靈性。
“你哪裡來這麼多金子?”
許甲噓道“彆問,問就是撿來的。”
兩公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溫和開口道“這個及第啊,犯王法的事情,可是做不得的啊,你彆仗著有些法術,懂得些風水,就去盜墓去啊,玉山我記得好像是有一個前代王爺的墓,但是盜墓是要殺頭的啊,而且會影響我考科舉的!”
許甲六!
“這也不是盜墓來的,實話說罷,地藏庵的尼姑放高利貸太多,富得流油,引來了邪教,邪教將他們全殺了,而我又去乾邪教了,這些金子,便是從尼姑廟裡找來的,還有白銀,銅錢,不過都另有用途,也帶不回來。”
“這更不能要啊,錢雖然是好東西,可孟子說,不義之財不能碰啊!”
許甲拍拍許誌遠的肩膀“又迂腐了不是?我不拿,爹你科舉之後,拿什麼進步啊?”
一時就氣得這半拉老頭臉紅脖子粗的“你放屁!我許某人行得端坐得正!”
許甲哈哈道“那你將金子交給官府吧,隻怕你說隻拿了一千兩,官府查出來說有一萬兩呢!”
一時將許父也說得無話可說。
許甲不再管這些,推開門,許父連忙將黃金遮住,免得下人看見。
卻聽許甲呼喚道“小紅!燒熱水,焚香,我要沐浴!”
小紅滿臉紅光的出來,見著許甲這樣邋遢,驚道“少爺,你是被人擄走了,又自己走路要飯回來的吧,怎麼這副樣子?”
許甲看她精氣神備足,便大概猜到了原因“我吩咐你煉製的五行丸煉成了?”
小紅驚訝道“少爺,你怎麼知道?”
“你偷吃了對不對?”
“誒?吃了幾丸。”小紅一開始還有些心虛,後麵挺起胸脯來“我辛苦做的,九蒸九曬的,日晾夜收的,吃幾丸怎麼了?”
許甲笑笑“這東西吃了補,要是快要來月信了,容易出血更多,得月信後吃。”
“啊?”小紅被說得羞紅了臉,低著頭“你管我來沒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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