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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雖列為正祀,於玉山縣,德興縣兩縣乃至於信州設有官祭,但江南西道行省,山巒丘陵太多,但凡叫得上名號,都有其祭祀。
曆朝曆代,有典故,有事跡的人,神,都太多了,有廢有立,玉山於兩百多年前得列官祭,根基算是淺薄,比不得那些跟著文明一並發展起來的大神。
以其位格,被長生邪教推舉為“帝”,自然是德不配位,“獲罪於天”的反噬。
這養在法壇牌位之中的邪山神,暴虐,恐怖,陰惡……
所謂“長生教玉山蜈龍顯聖大帝”,分明就是玉山山神被切割了一部分靈性,被汙穢祭祀感染了的模樣。
許甲知曉這蜈龍不能放回,否則剛剛那老頭的犧牲白廢。
當即又舉起手刀,對著那邪魔又是一刀!
邪道人又是一陣惡寒,感應危機在前,卻看不見敵人所在,已經驚怖非常,心中已經在想究竟是什麼時候惹到了這種強大的敵人?
那些養在壇中的這些陰魔,依著陰魔旗環護周邊,這些陰魔和孤魂野鬼不同,乃是由血腥祭祀之中的恐怖念頭,惡念煉成,寄托邪師本念,無形無相,唯有法界觀之層層疊疊,好似一重重黑紗帳子。
刀山地獄兵馬,將道人團團圍住,步步緊逼,一路十二個,堵住了八方旗門,生門死路,上下**,絕不給其逃生的機會。
隨即一齊縮緊包圍圈,兵馬手持利刃,切割陰魔。
這些陰魔應刃而斷,但下一刻就又拚接在一起,同時彙聚凝形幻化出更為恐怖的魔王,魔頭。
下一刻,又是一道無形刀刃降至,那道人野人出身,感知卓著,又就地一滾。
但許甲這刀不是奔著他來的,隻見著一刀劈至蜈龍身上,那蜈龍還在無能狂怒,結果一顆腦袋應刀而落,無頭蜈蚣身抽搐不斷,一股股黑綠色的毒血在法界之中擴散開來,凋敝周邊草木。
而那龍首,尤有動彈,上麵老人麵發出痛苦的呻吟,卻被刀山地獄兵馬捉捉了去,頓時就斬了龍首,自龍腦之中取出一粒丹珠,這是“蜈蚣珠”,又名“定風丹”,又有兩個刀山惡鬼,斬下龍角,好待會進貢壇師。
解決了這個護法壇神,許甲這回再來收拾邪道人就輕鬆多了。
隻聽著許甲口中念咒,此咒不是彆咒,乃是閭山法吸收了北帝法後的“天蓬咒”。
正好適用此刀山地獄法門,許甲觀想神變,赤氣從泥丸中入,乃口吸神雲,咽津三過,結作三神,一神伏如天蓬大將,二神待立左右。
下一刻一股莫名神威顯露,許甲從壇上椅子上站起來,立手刃,口中勅“天蓬天蓬,童煞元九,潰自萬鬼,下一刀神!”
如此再劈一刀去,那道人再無惡寒之感,原來“元神”已經被製住。
卻見那邪道人還在左查右看,蜈龍被斬死後,他便要逃往山洞更深處去。
忽的,他身形一僵,下一刻,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線,緊接著,腦袋便滑落下來,竟無血如泉湧,諸邪師本身祭煉陰魔紛紛撲就上去。
而許甲這邊,隻下達了一個“清肅邪壇”的任務,便退了天蓬神變。
清肅邪壇,那就是單方麵屠殺了。
這裡麵並沒有一波三折,什麼邪道人跑了啊,或者突然崩出個長生教聖女來。
許甲早早就算好了的,過了今晚,這邪道人有轉機,再想捉殺就難了,如今許甲爬刀山,擂九壇,這樣大張旗鼓,還叫他跑了,那許甲就做不成閭山大師公了,白活一輩子了。
很快邪壇一應事物全部被搗毀,刀山惡鬼們班師回壇,也不過瞬息。
許甲又退了壇,將刀山地獄幻境散去,使得刀山地獄惡鬼回巢,這次算是白嫖,本來應該要設祭祀,還要燒玉皇錢,用作調遣他們的費用,隻能下次再結算了。
許甲翻桌下壇,下麵的牛聰聰好奇問道“這結束了?那邪道人呢?”
胡金花指著角落“在那呢!”
原來許甲已經將邪道人的魂魄給拘拿來了。
邪道人的魂魄,已經通過邪法,祭煉成了“陰魔”,身死之後,陰魔就發生了“變形”,渾然已經成了一隻山魈惡煞,隻是被斬了一刀,斬掉了“性根”,空有一個殼子在這裡,沒有自主的思想了。
而“定風丹”,也不過是一顆黃豆豆大小的紅色珠子,所謂的龍角,從法界附著在現實材料之中,就是兩根枯枝槎。
不過也很有用了,許甲將定風珠拿起,此物對“風疾”有奇效,而且是玉山山神的一部分靈性所孕育,算是聚集了天地之靈性。
適合用來煉製法器,鑲嵌在什麼東西上麵。
至於兩根龍角枯槎,並非正經風水龍脈之角,但也算是煉製法器的好材料了,或者在家中布成風水鎮物。
許甲叫來胡金花“我剛剛毀了對方的邪壇,但畢竟這些兵馬搬運實體之物能力有限,你身形輕快,速速替我走一趟,將那邪道人的法器法本給我取來,速去速回。”
胡金花點頭領命!
許甲又對著一並跟著刀山地獄惡鬼回壇的“多聞”“廣目”兩個小鬼道“你們兩個,之前助紂為虐,所幸並未犯下大錯,如今我壇下正需要人驅使,你們可願意為我辦事?”
兩個小鬼咿咿呀呀,說話說不明白。
但估計也是願意了,不願意也沒辦法,來了還想走?
至於這個邪師陰魔元神,如何處置呢?
許甲皺眉起來,思考來去,最終決定“燒了了事”。
普通火焰不能燒死陰魔,唯有“太陽真火”。
即自正午取陽光中火焰,點燃荔枝木,將其焚燒。
取火焰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放大鏡了,這裡一下子哪裡找放大鏡去,隻能找九麵鏡子,將太陽光彙聚到一處地方,升騰九陽之炁,便可點燃一些易燃引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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