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被輕易擒拿,然後丟在會議室中心的羅君,心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再次升起。
“這是第一個,還有一個嘛……”
林序可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一個魂奴老早就派出,已經將樓易水的副官抓來了。
“薑楠,怎麼會是你!”
樓易水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這是她最為信任的副官,也是她的好閨蜜,第二個叛徒竟然是她。
不過除去那些感性的東西,將薑楠放在這些拚圖上後,一切都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羅君也成了這樣了……我就知道,他們對你做出錯誤評估時,就注定了我們這一次任務的失敗,你最少是S級彆的危險人物!”
披頭散發的薑楠目光很是冷靜地看著林序,眼中滿是不甘。
他們這一次本該成功的!
“怎麼,還想要和我拖延時間,想要利用埋在地下的炸藥炸死我們嗎,如果的這樣的話,你就不用想了,因為那些炸藥已經沒了。”
林序的話擊破了薑楠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早就在他探查到數量巨多的炸藥埋在雲州基地的地下時,他就直接收走了。
“不能,絕對不可能!”
薑楠臉色大變,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她掙紮著想要向林序問清楚。
不過林序可不想理會她,直接將她丟給了樓易水他們。
“薑楠,你們全家都是我救的,就連你,也是我一步步培養上來的……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背叛!?”
樓易水一聲怒吼,情緒有些失態,對於薑楠她是真的付出了真心。
“救我,我需要你救嗎?老娘告訴你吧,當年你滅的那個販賣奴隸作為口糧的組織是我男人的!
要不然我那一家怎麼可能完完整整的,你真的以為那些人是來不及對我們一家下手嗎?
不,是因為我們是老板,是末世的救贖者,是這些低等生物的售賣者!”
薑楠眼中滿是怨毒,要不是樓易水,她現在還在當著人上人呢。
樓易水的臉瞬間煞白了起來,踉蹌了幾步。
她竟然將一個畜生救了,而且還畜生一家好好安置了,她受到了蒙蔽而不自知。
“哈哈哈,聽到這些就不行了,還有幾件事你可要聽清楚了,人體實驗的幕後是我,你當初去銀狐的行蹤也是我泄露的。
還有這一次雲州基地動亂,也是我在幕後策劃的。
樓易水,你就是一個婊子,你以為我為什麼可以做這麼多事卻不被發現,根本的原因就是你的信任。
這些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那些人!
你知道嗎,你手下副官的身份太好用了,我告訴那些組織,我是樓易水的副官,他們就主動的撲上來,想要巴結我。
我稍微露出點苗頭,說是要進行人體實驗,他們就迫不及待地給我選擇實驗材料!
樓易水,至今死了無數人,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啊……你可是我最大的保護傘!”
薑楠帶著幾分癲狂和快意咆哮道,麵容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樓易水的臉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然後下一秒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她是元凶,不,她不是,她為了無數民眾奔走四方,她懷揣著末世的善心,她用職責和使命做為行動的方針。
她沒錯,她是這樣堅信著的,就算曾經殺死了觸犯末世底線的好友和親人,她也不曾後悔。
因為她知道,她沒錯,因為她拯救了很多人!
但如今,她卻被告知,她才是罪惡的源泉。
她的內心有些慌亂,她的目光四處掃視起來,想要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就算她有著無數個理由來狡辯,但薑楠始終都是她的副官,是她一手捧起來的。
她要負最大的責任!
薑楠看著樓易水的眼中,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她的願望很少,從被樓易水救下的一天起,她就有著一個願望。
她要看待樓易水這個好似神女一樣的女子,像她一樣卑賤,像她一樣墮入汙泥之中。
她要將高高在上的樓易水從雲端扯下來。
此刻的樓易水,她看著很美,很美!
摧毀一些純潔之物,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啊!
“你應該還有著一些話沒說吧,你所謂的家人隻是你在末世之前組建成騙子家庭。
你們隻是一個詐騙團夥!”
宋病已抽出一根鐵撬(撬棍)掂量了一下,然後狠狠地砸在了薑楠的臉上。
砰!
薑楠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血肉橫濺,幾滴鮮血濺落在了宋病已的眼鏡上,他的眉頭一皺,然後用衣袖擦了一下眼鏡,重新帶了上去。
砰!
又是一下抽飛了薑楠臉上的大半皮肉鮮血。
“都末世了,還想道德綁架呢!”
宋病已嘴裡嘀咕了一句,手中的鐵撬,抽得越發凶狠。
“好了,樓易水,你露出這樣的態度給誰看呢,小學的時候,你可是說了,你又沒道德,成天就往我身上亂吐口水的。
到了高中,你不也是一副野慣的樣子,現在弄成這樣。
都末世了,誰還管得了誰呢!”
宋病已鐵撬將薑楠抽到了樓易水的麵前,說了幾句,發現樓易水不做回答後,聳了聳肩,然後又一鐵撬將薑楠抽飛到了會議室的牆上。
轟!
發出一聲好大的響聲,連薑楠的慘叫聲都掩蓋了。
周邊的幾人咽了咽口水,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宋病已平常看著普普通通的,做起事來這麼凶殘。
每一下都是往薑楠的臉上抽啊,現在薑楠的嘴都爛了,整張臉都血肉模糊了。
薑楠也是頑強,她的那雙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樓易水,似乎隻要看著樓易水她就很滿足了。
宋病已看到這眼神一愣,然後看著手中的鐵撬搖了搖頭,然後拿出平常帶著的鋼筆,向著薑楠走了過去。
薑楠看到了宋病已,雙眼發亮,已經爛掉的嘴,微微上揚,似乎想要笑。
“你好,認識一下,我叫宋病已,沒有道德的宋病已!”
宋病已目光中沒有一絲波動,一點點將薑楠的眼球刺破,然後挖出,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輕鬆愜意。
他的這句話似乎並不是對薑楠說的,而是對另一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