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兵在前,架住敵甲!”
“跳蕩在後,重兵破甲!”
“弓手後退,火銃上前!”
比起清末那些遛鳥的,元朝末年的蒙兀人戰鬥力,明顯更強。
來到寬敞的主街上,探馬赤軍重新整隊,應付衝出來的一眾重甲兵。
常遇春一聲怒吼,前排的甲士們,取下背著的防暴盾,快步上前列成了盾陣。
身軀強壯的重甲士們,用肩膀頂著防暴盾,頂上支架,硬生生的抵抗火銃的衝擊。
‘嘭嘭嘭嘭~’
硝煙彌漫之中,數十發鉛彈呼嘯而出,點火成功率接近了三分之二。
元軍與害怕漢家子強大,隻強調弓馬騎射,而拒絕使用火器的滿清不同。
他們大量使用火器,甚至將火器傳播去了歐羅巴。
此時的火藥與槍械技術都非常原始,就連最為基礎的點火成功率,通常也隻有一半以上。
再有就是,土槍的初速不高,彈丸強度也不足。
撞在堅固防暴盾上並未擊穿,僅僅是依靠衝擊力,撞的人仰馬翻。
“這可真是~”
“你們應該是騎馬射箭才對。”
望著前方不遠處騰起的成團硝煙,為盾牌護住的林道,站起身來。
單手持大槍,槍頭斜指地麵。
然後他轉身往後走。
來到馬車旁,示意車廂內的曹妙清與張妙淨,將車裡幾個旅行包之中,最大號的那個給拖出來。
她倆累到憋勁,方才將旅行包給拽出來。
“這包裹好沉~”
林道將大槍塞進駕車的藍玉手中,拉開拉鏈,露出內裡的槍支彈藥。
先將格洛克17掛腰畔,跟著斜跨aug。
之後將機槍取出來,加長彈鏈纏繞在身上,槍帶掛在肩頭。
最後,則是兩排裝著手雷的戰術帶,係在腰上。
雙手端著機槍。
囑咐拎著大槍的藍玉,背上裝有剩餘物資的旅行包跟著自己走。
至於駕車的工作,換成了施耐庵。
“跟我玩槍是吧。”
“好好看著,什麼才叫做打槍!”
此時常遇春等人,已經衝入了探馬赤軍陣中,兩邊正在激烈廝殺。
他們都是林道挑選出來的精銳,曾經上過戰場。
身高體壯有武藝在身,還穿著全套的重甲。
廝殺之間,猶如一個個的鋼鐵堡壘,橫衝直撞。
這裡是杭州城的主街。
一頭通往府衙,另外一頭通往城門,城門外就是錢塘江碼頭。
端著機槍的林道,邁步走向城門方向。
高聲大喝“讓開!”
廝殺中的重甲兵,紛紛向著兩側讓開通道。
林道大步上前,端著機槍向著不遠處正忙著重新裝填的火銃兵,扣動了扳機。
‘滋滋滋~~~’
強大的臂力,穩住了後坐力,壓著槍口持續輸出。
冒著白煙的彈殼,紛落而下,隨著林道前行的步伐灑落一地,撞在石板上清脆作響。
密集的彈雨飛射而來,忙著給土槍重新裝填的火銃兵們,身上濺射血花,手舞足蹈的摔在地上。
刀盾兵,弓弩手,長兵宛如倒伏的麥子般,成片的倒下。
打中軀乾,直接就是破體。
打中四肢,直接就是打碎打斷。
騎兵更慘,林道打騎兵向來都是先打馬。
挨了槍子的戰馬,吃痛下劇烈掙紮,將騎兵摔下馬不說,蹄子踐踏乃至於數百斤的身子摔倒壓在身上,那是比死了還痛苦。
端著機槍掃射的林道,當先帶頭突擊。
子彈打光了,就從旅行包裡更換彈鏈。
槍管發紅冒煙了,就取出備用槍管更換。
有蒙兀人逃入街道兩側的店鋪之中。
林道有時一梭子掃進去,有時扔顆手雷進去。
轟然的爆炸聲響,大團的火光硝煙,紛飛是諸多碎塊。
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膽顫心驚。
端著大槍的常遇春,就是看的眼皮狂跳。
他自負武勇,甚至認為自己有百人斬的實力。
可此時親眼目睹了明王的殺敵手段,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他低頭就能見著,身穿鐵甲的蒙兀人,在明王的法器麵前,依舊是被打成篩子。
鐵甲上有好幾個冒血的窟窿,一時之間竟還未死的蒙兀人,身體一抽一抽的猶如蝦跳。
舉起手中的大槍,一槍紮進了蒙兀人的喉嚨。
常遇春抬眼邁步,就見著明王從腰上取下一個圓滾滾的鐵球。
拽了一下,就扔進了街道一側的一家糧鋪裡。
“轟!”
一聲巨響過後,硝煙火光噴出來,味道刺鼻。
常遇春與幾個同伴,挺著兵器衝進去,對躲藏進來的蒙兀人補刀。
他親眼看到了這些蒙兀人的慘狀。
身上全都是帶著孔洞,須發焦黃燃燒,身上衣物冒著煙。
僥幸未死的,不是在大口咳血,就是躺在地上不斷抽搐。
“這是神明才能擁有的力量。”
此時整個杭州城都沸騰起來。
巡檢司,守城戍軍,甚至府衙捕快們,都從四麵八方湧過來。
最先跑的是府衙捕快。
他們衝上大街,正麵硬抗了林道的一梭子彈雨。
前邊的倒下了,後麵的頓時轉身,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這些衙役們,往日裡吃拿卡要,欺負百姓都是好手。
可真正上戰場,那就是隻恨爹娘少給了兩條腿。
“捕頭,不是說來抓欽犯的嗎?”
幾個躲進街道旁一家絲綢鋪子裡的捕快,瑟瑟發抖“怎麼成軍隊打仗了?”
本以為是要立功,滿心歡喜的狂奔而來。
甚至還擔心被人搶了功勞。
結果一上場,竟然是巔峰地獄賽!
蜷縮在櫃子下的捕頭,身子抖動的厲害“我踏馬怎麼知道!?”
“縣尊說~~”
一個圓鼓鼓的鐵球,砸在櫃子上,翻滾落在了幾人麵前。
捕頭的話戛然而止,疑惑看著麵前的鐵球“這是~~~”
‘轟~~~’
巡檢司的表現好一些。
他們過來的時候,趕上了林道換槍管,換彈藥。
然後就撞上了侍衛親軍們的重甲兵。
往日裡嚇唬小商小販的腰刀,砍在甲胄上震的手疼握不住刀,要不就是乾脆折斷。
這是壓根就破不了防。
而重甲兵的還擊,每一次都會帶走性命。
等林道更換好槍管彈鏈,還活著的巡檢司早就跑光了。
戍衛漢軍趕來,從潰兵口中得知消息,乾脆直接調頭就走。
一個月幾百文錢,還被長期拖欠,玩什麼命啊~~~
林道這邊不過百人的隊伍,護衛著馬車不斷前行,沿途留下了一地的屍骸。
打到後來,已然是無人敢於擋在前行的道路上。
可不甘心的蒙兀人,卻是不斷在隊伍後方聚集。
他們用火銃與弓弩,不斷射擊,尤其是對馬車集火。
馬車改裝過,加裝的鋼板。
不懼火銃弩矢,可叮叮當當的撞擊聲響,卻是嚇的車廂裡的兩個妹子連聲尖叫。
林道回來取裝滿彈藥的旅行包,見著這一幕頓時大怒。
他囑咐隊伍繼續向城門方向前行,自己則是步行入了街道一側的一條巷子裡。
差不多一盞熱茶的功夫,狹窄的巷子裡,傳來了房倒屋塌的轟然聲響。
發動機咆哮著,驅動步戰車撞倒沿途一切衝出來。
來到大街上,林道調轉車頭,火焰噴射器的噴口,指向了不甘心的蒙兀人。
‘嗖~~~’
火龍噴湧而出,瞬間席卷了街道。
足有上百的蒙兀人,被火龍所吞噬,化身為移動的火炬。
這種火焰無法撲滅,一旦沾染上了,那就注定了結局。
火人們瘋狂的喊著,叫著,跑著,跳著。
直至徹底倒下,沒了聲息。
發動機噴出黑煙,步戰車履帶碾壓在石板路上,將沿途蒙兀人的屍骸卷入其中。
火焰噴射器不時噴出火龍,將瘋狂逃亡的蒙兀人籠罩其中。
林道開啟了空氣過濾係統,畢竟外麵傳來的氣味有些刺鼻。
他追著蒙兀人一路跑一路燒,將整條主街都給化為煉獄。
總有人說林道的殺心重。
對此,林道從不反駁,隻會繼續做下去。
對付凶殘的敵人,不用殺心對待,難不成還要坐下來喝兩杯?
確定不再有人追過來,林道調轉車頭向著城門方向駛去。
“你們這幫玩冷兵器的還想對付我?”
“刀槍劍戟,在我這兒早就過時了。”
身處於步戰車中,林道的安全感爆棚。
駕駛途中,還抽空喝了瓶紅牛,補充精力。
畢竟打仗,是一件很耗費精氣神的事情。
一路來到城門處,這裡已經為重甲士占據,所有人都守著城門等候明王。
將步戰車送走,再度歸來的林道,於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見到了崇拜與仰慕。
“走。”
林道大步走向城門“出城。”
出了城門沒多遠,就是錢塘江邊上的碼頭。
早已經準備好的船隻,早早等候在了這裡。
解開挽馬的韁繩,拍拍馬屁股讓馬兒自己跑走。
招呼一群侍衛親軍過來,將馬車推入了錢塘江中。
眾人依次上船。
全程都未曾有蒙元兵馬前來阻攔。
彆說阻攔了,甚至連出現在視界範圍之內的都沒有。
最敢打的探馬赤軍被打垮之後,杭州城內的朝廷力量,全都被林道壓服了。
是真的服氣了,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林道又是驚雷又是噴火的,簡直就是神仙下凡。
使用刀槍劍戟的元軍,連靠過去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一個上船的林道,目光望向不遠處的杭州城。
“下次再來,就是帶著大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