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新源帶著妹妹直接到了博晟,這事可大可小,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影響兩家關係。
周瑾序顯然是沒想過會聽到這種事情,聽完前因後果,眉頭攏起。
他鄭重解釋:“祝小姐隻是我二嬸的外甥女,除此之外,我跟她並無瓜葛。”
伯欣潞鞠了個90度的躬:“對不起周大哥,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些年祝曉思一直在她耳邊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話,她聽久了才一直堅定認為她跟周瑾序是一對。
互相有情,但因為門第各方麵的阻礙,所以一直沒有真正的捅破窗戶紙。
明裡暗裡還幫祝曉思遞不少小道消息,阻止其他女人靠近周瑾序,沒想到她這麼多年一直在騙她。
仔細想想也是她蠢,很多話全部都是帶指引性但沒有明確的行為,因為信任祝曉思,她就直接認定了。
伯新源替妹妹說好話:“小潞年紀小,腦子也不好使,你彆跟她計較。”
“你最應該道歉的是江倪。”周瑾序表情嚴肅:“她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
……
晚上十點,周瑾序工作結束回到家時江倪已經在家了。
他洗完澡下樓,江倪在客廳鋪張瑜伽墊,這會兒正在做瑜伽,毛球在她旁邊搖著尾巴轉來轉去。
周瑾序在中島台倒了杯水,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在燈光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芒,他轉身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江倪身上。
想起白天聽到事情。
“江倪。”他喊她。
“嗯?”
江倪做瑜伽的時候會放舒緩的音樂,怕影響到周瑾序,她戴了耳機聽得並不真切。
“你叫我?”她摘下一邊耳機。
周瑾序踱步走向她:“我今天聽到了一些事情。”
江倪聞言收起耳機端坐好:“你說。”
周瑾序沒有盤腿坐在地上的習慣,但站著的高位對話他又認為不太尊重江倪,於是他坐在了旁邊的圓凳上。
“伯新源今天帶著他妹妹來找我。”他複述了今天聽到的事情,然後道:“這些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原來是這件事,周瑾序表情這麼嚴肅,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江倪:“一點點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處理,就想著不麻煩你了。”
周瑾序一整天工作也挺忙的,說到底這種事情也掀不起什麼波瀾,沒有必要特地告訴他一趟。
但既然說到了祝曉思,江倪想起今天後者轉交給她的口袋巾,從包裡拿出來。
“祝小姐說這是在度假村的時候你遺落在她那裡的,她今天轉交給我。”
這句話周瑾序很不喜歡。
說不出來的感覺,隻能隱約覺得很不對勁。
他皺眉:“這是我扔垃圾桶裡的。”
那天晚上搞臟了的。
原來如此。
雖然不懷疑周瑾序,但江倪其實也有點好奇,祝曉思拿到這條口袋巾的途徑。
周瑾序認真嚴肅的解釋:“祝曉思隻是二嬸的外甥女,我跟她之間沒有半點瓜葛,無論你聽到了什麼都不是真的。”
“我知道。”江倪點頭:“婚姻裡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相信你的人品。”
看著江倪全盤信任自己的眼神,周瑾序不知為何心情有點好。
也有點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博晟總部突然乾涉了光利的人事內部調動,聽說是從總裁辦直接下達的調令,這件事情在光利本部掀起了一波討論的熱潮。
祝曉思收到人事調令的時候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她這段時間在京市跟進紀錄片的事情,因為有私心,回滬市的時間不多。
但這份人事調令是關於她的,所以她是第一時間收到的。
上頭的印章她很清楚,是來自於博晟總部。
這是一份非常正式的人事調令。
內容有二,一是她從光利項目部被調至另一個子公司的開發部,二是手頭上的所有項目全線移交給新的項目部經理,包括這次紀錄片。
明麵上是平調,但事實上職位被降了一級,而且由於是全新的項目,前期需要負責人長期在瑞士跟進,沒有隔一兩年回不來。
在她所有工作都沒有出錯的情況下,這份調令來得令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隻能猜測,是不是得罪人了。
從總裁辦親自下達的調令,彆人猜不到是得罪了誰,但祝曉思幾乎瞬間就想到,拿著文件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她無法接受這個調令,她需要一個理由。
一路直奔博晟總部,最頂層的辦公室門突然被打開。
一襲深色西裝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會議的男人轉眸,目光冷沉的望過去。
突然被打擾,他眼底的不悅清晰可見。
文助理緊跟在祝曉思背後:“抱歉周總,我沒攔住。”
周瑾序沒為難他,讓他帶上門出去。
他沒看她轉身又繼續著通話。
祝曉思被晾在了原地,進退維穀的情況。
好在周瑾序這通電話沒有持續太久,他收起手機後邁步走向座位。
“說吧,什麼事?”
男人的目光並不落在她身上,淡然的語氣甚至找不出一絲起伏。
祝曉思深吸一口氣:“周總,我想問問我在工作上是有什麼錯漏嗎?為什麼要將我調職?”
“我自認我在光利的工作做得不錯,這些年勤勤懇懇,從來沒有半點差錯,您現在這樣,不由分說的把我調到其他子公司去,拿走我手上所有的項目,我不能接受!”
“這個人事調令,我需要您給我一個合理我解釋!”
她說完這一長串,周瑾序的目光終於從電腦移到了她身上。
“祝經理的工作確實沒有什麼紕漏。”
“那為什麼……”
“因為什麼,祝經理心裡應該有數才是。”
周瑾序的語氣很淡,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很冷。
讓人遍體生寒。
祝曉思有預想,但仍不願相信:“我不知道……”
周瑾序將那條藍色的帕子放在桌麵上。
看到這條帕子,祝曉思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鎮定下來。
“是嫂子在你麵前說什麼了?”
“我隻是撿到了這條口袋巾,遞交給了嫂子,我也跟嫂子解釋過了。”
“難道是因為嫂子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她對我這個人有意見容不下我,所以你就要把我調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