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琮帶許枝俏飛去了國外,開啟他們的蜜月旅行。
然而隻待了半個月,周琮就帶著許枝俏飛了回來,開始在國內遊玩。
又過了幾天,周琮鄭重抗議:“你不是社恐嗎?咱們在度蜜月,能不能不跟彆人玩?”
就跟他玩,就跟他一個人玩,行不行!
許枝俏眨巴眼:“我真的社恐。”
“那我請問呢,國外的什麼露西、傑西卡、傑森”周琮吐槽,“國內的什麼王哥、宋姐、小胖小瘦這些人,是怎麼憑空出現的?”
許枝俏回憶了下:“以前認識的。”
真的。
她自己都想不清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這麼一盤算,她的朋友,真是遍布世界。
蜜月期過了大半,幾乎每天都有朋友約他們吃飯,原該兩人獨處的日子,在一個個飯局中過去了。
周琮還特地陪她去感謝了那位做黑客的朋友。
許枝俏突如其來的懺悔:“我不跟彆人玩了,隻跟你玩。”
“你信用破產了,”周琮沒好氣,“除非咱們去個沒人的地方。”
許枝俏點頭,乖乖道:“聽你的。”
怕彆人再跟他搶老婆,周琮領著許枝俏去了湖心彆墅。
真是個沒人的地方。
許枝俏不嫌島上無聊,周琮會玩,會像尋寶一樣帶她玩遍每個角落。
某一晚,兩人再次撞上野貓吃幼鳥。
許枝俏臉一扭,哼了聲:“講道理啊,你怎麼不講了?”
“”周琮撓了下眼皮,“你不會想救吧?”
許枝俏乾脆道:“我不救。”
周琮剛要鬆口氣。
許枝俏手一指:“你去救。”
“不好吧,”周琮耐心道,“都說了,是生態平衡”
許枝俏:“那我現在看不了怎麼辦?”
周琮:“寶寶咱閉上眼就看不見了嘶”
許枝俏咚地給了他一拳。
周琮邊笑邊俯身親她,話語含糊在唇齒間:“好愛你,咱不跟野貓一般見識。”
周琮極為迷戀在她身上的感覺,但顧及她的健康,隻能又慢又輕的煎熬。
月亮懸在窗邊,湖水銀光粼粼。
十月底,不知是想家了,還是玩膩了,許枝俏有些沒精打采。
周琮想儘辦法逗她,會抓一罐子螢火蟲放在窗邊,會帶她去釣魚,會用林中找到的果子裝點餐桌,也會抱著她在院裡兜圈。
他享受兩人的獨處。
享受許枝俏完全屬於他一人的感覺。
在無人打擾的島上,占有欲反而空前的旺盛。
11月初,許枝俏還在睡夢中,周琮用被子裹住她,在她唇上親吻:“寶寶,帶你去鬆山看日出。”
許枝俏迷迷登登,伸手環住他頸,埋他懷裡睡去。
周琮將她放到副駕,任由她熟睡。
車子開到山頂時太陽還沒出來,四周一片漆黑。
隔著擋風玻璃,周琮安靜等待。
這天他發了條朋友圈,三張照片。
一張是燦爛的日出。
一張是副駕睡覺的姑娘。
一張是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附文字:【和老婆一起看了場絕美的日出。】
直到中午,許枝俏睡醒,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隨手接通,迷糊:“嗯?日出?什麼時候?”
周琮係著圍裙出來。
許枝俏跟他算賬:“你居然不帶我看日出!”
“”周琮瞥她,“你看了。”
許枝俏:“沒有!”
周琮:“閉著眼看的。”
“”
周琮:“我有證據。”
許枝俏欲哭無淚:“你可以喊我的!我也想看日出!”
周琮眼神無辜:“我喊了。”
說到這,他拿出手機,點開證據:“你看,喊了。”
視頻中,周琮扣住她的手,輕晃,像是怕吵醒她,連聲音都沒敢出。
但他用視頻處理軟件,在上麵打了幾個字,配合著輕晃的動作:【寶寶,起來看日出。】
許枝俏:“”
“你看,”周琮格外欠,“喊了吧。”
許枝俏抬睫,就這麼盯著他。
周琮默了默:“怎麼了啊?”
“什麼怎麼了,我說話你沒聽見嗎?”許枝俏小心眼,“這空中飄了幾個字,你看不見嗎?”
周琮肩膀一顫,低笑出聲:“以後機會多著呢,怕你看多了會膩。”
“你乾嘛這樣!”
“想讓你陪,”周琮認真道,“你離開那幾年,我都帶許彆針去的,昨晚突然想起來,心血來潮。”
就控製不住。
想彌補上這個遺憾,這塊心裡的空洞。
到底不一樣的,她隻要安靜躺著,周琮從頭到尾心裡都是滿滿的。
她在國外埋頭苦學時,周琮坐在鬆山山頂,聽了一夜的風聲。
許枝俏偎進他懷裡,額頭蹭他下巴:“我會陪你看的,你喊醒我就好了。”
“那跟我說說,”周琮嗓音溫柔,“這幾天是不是想家了。”
許枝俏吸吸鼻子:“嗯。”
不提還好,一提更想了:“想我媽媽和哥哥。”
眼淚都掉了。
周琮又氣又想笑:“有老公在不行啊?”
“咱們回去吧,”許枝俏哭得可憐,“我要回家。”
周琮心都被她哭疼了。
誰過個蜜月會因為想家哭啊。
“回,”周琮忙不迭哄道,“立刻回,行不?”
兩人下午就回了紀家。
好巧不巧地碰上紀淮洛和相親對象。
許姝小聲說:“我看你哥是嫌麻煩,打算就這麼著了,出去跟人家姑娘吃過兩頓飯。”
似乎是知道年紀到了,紀淮洛也不願掙紮,一種聽天由命的滄桑。
許枝俏感覺自己沒離開多久,怎麼又好像走了一個世紀。
“哥哥。”她喚道。
紀淮洛扭臉,看她:“說。”
許枝俏攤手:“煙交上來。”
“你狗眼嗎?”
他藏得這麼隱秘,她是怎麼發現的。
許枝俏不假思索去掏他口袋。
紀淮洛嘖了聲:“我說你對象也藏了,你信嗎?”
周琮一個蘋果砸了過來。
“他車子儲物格的保險單後麵,”紀淮洛死道友不死貧道,“沒有我吃屎。”
許枝俏慢吞吞看過去。
周琮頭皮一緊:“我說是他栽贓陷害你相信嗎?”
許枝俏沒什麼表情:“我哥哥那麼愛你,他怎麼舍得陷害你。”
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