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盛大隆重的婚禮,在保鏢伴郎團的壓陣下,莊嚴肅穆的結束。
紀淮洛差點氣進了醫院:“他居然、居然請了一群武術冠軍當伴郎!!”
“這不是著急娶老婆嗎,”甄創安撫道,“咱們兄弟設的關卡,他要不這樣,到天黑都娶不上老婆,對吧?”
紀淮洛嗓門破音:“老子被灌的醉了三天!憑什麼醉的不是他啊!”
“”華慶陽摸摸鼻尖,“這事算兄弟們沒用,比不上人家那邊能喝。”
他們幾人都醉了個昏天暗地。
論未雨綢繆,誰比得上周琮啊,任他們這邊想了多少招,周琮那邊都雲淡風輕地化解了。
紀淮洛感覺虧大了。
不僅損失了妹妹,連給新郎添個堵都沒能辦到。
“想開點,”甄創說,“娶妹妹對他來說是頭等大事,他謹慎些情有可原,他要是不在乎妹妹,你不也得跟他拚命嗎。”
紀淮洛一撩眼:“我心口堵。”
華慶陽咳嗽:“所以,咱們不是,叫妹妹趕緊回來探病了嗎。”
話剛落,許枝俏就碎著步跑進來,身後還跟著不緊不慢的男人。
紀淮洛往沙發一躺,病懨懨的。
許枝俏:“哥哥,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紀淮洛有氣無力:“喝太多,酒精中毒。”
婚禮上的情況許枝俏不大清楚,她交換完戒指就被周琮擄回了婚房。
這幾天,周琮就沒讓她下床出門。
“去醫院了嗎,”許枝俏探他額頭溫度,“我陪你去打點滴吧。”
貼在紀淮洛腦門的手驟然被人抓走,許枝俏抬頭,望見周琮不悅的表情。
紀淮洛冷哼。
周琮低眼,慢條斯理地捏她手玩:“他沒事,我叫醫生來家裡看過,他就是陰陽失衡了。”
“”
周琮勾唇:“醫生說,他該找對象了。”
許枝俏眼睫動了動:“你好像在胡扯。”
周琮哽了下。
“我的智商不高不低,”許枝俏看著他,“剛好能在你胡扯的時候知道,神不神奇?”
周琮:“”
許枝俏:“你跟我哥哥道歉。”
客廳氛圍急轉直下,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端起架子,有人咬碎牙根。
紀淮洛重重咳了聲,終於從沙發上起身,坐直,等著某人的道歉。
周琮似笑非笑,拖著調:“對不起,大舅哥~”
紀淮洛:“給我敬茶。”
甄創和華慶陽連忙將托盤拿來。
周琮捏著茶盞,彎腰,恭恭敬敬地送到紀淮洛麵前。
紀淮洛不接。
晾著他。
的。
居然找了一隊五大三粗的武術冠軍當伴郎,害他想了幾天幾夜的攔門招數一條都沒派上用場。
越想越惱火。
周琮腰背彎著,幾根手指穩穩托著茶盞,就著這姿勢看他。
兩人目光無形中迸出硝煙,若不是許枝俏在場,怕是能立刻揍死對方。
“哥哥,”許枝俏緊張,“你接啊。”
紀淮洛傲慢輕哼,慢吞吞接過茶盞,裝模作樣:“蜜月完了就回來上班,你老板給你準備了個結婚大紅包。”
聞言,周琮不爽:“她是我老婆,是周太太,憑什麼去紀氏不去周氏啊”
紀淮洛杯蓋叮的一下蓋回去。
兩人再次對上。
“你讓她自己選。”紀淮洛冷漠。
周琮憋火,也不吭聲了。
還用問嗎,許枝俏對這個哥哥簡直縱容到了極點,他問出口,就是在自取其辱。
許枝俏煩了:“我一個混吃混喝的蛀蟲你們爭什麼!”
兩人:“。”
倒也不必說得這麼難聽。
“你起來遛狗去!”許枝俏炸毛,“你去廚房煮飯去,都閒著了是吧?”
一群人:“”
安排完任務,許枝俏蹬蹬蹬上樓,順嘴交待:“我補個覺。”
“。”
四個男人麵麵相覷。
紀淮洛沉思一會,抬眼時,裡麵充滿同情:“兄弟,辛苦你了。”
周琮沒好氣:“知道就好,你知道我們在乾嘛嗎接連打了幾個電話!”
“”甄創清清嗓子,“這事大可不必拿出來說。”
華慶陽:“就是,體麵點。”
紀淮洛偏要問:“乾嘛呢?”
甄創一巴掌拍他後背,罵道:“你該找對象了!”
紀淮洛嘶了聲,繼續追問:“乾嘛呢?”
“我讓你妹吃口飯,”周琮平平無奇,“她偏要吃零食,我要給她沒收了,她護食的時候沒咬死我。”
“”
就這?
還以為能說些什麼醬醬釀釀的事來。
甄創:“你們倆,是小孩在過家家嗎?”
周琮彈彈指尖,散漫:“可好玩了,那一嘴整齊的小牙,都怕給她傷著。”
“”紀淮洛一臉難言,“咬你哪兒啊?”
周琮嘴巴剛動。
紀淮洛迅速打斷:“你要敢說她咬你腚,老子弄死你!”
甄創和華慶陽噗嗤一聲,嗆的此起彼伏。
周琮眼神鄙夷:“不體麵的東西!”
紀淮洛:“。”
“待會你勸勸她,”周琮雙手抄兜,邁步往廚房走,“讓她少吃零食多吃飯,不然,我就跟她告狀,說你猜她咬我腚。”
“”
你娘。
你這就體麵了?
甄創和華慶陽不管他了,倆人撂了句:“看似有人道了歉,實際人家沒吃虧。”
論心機,他們加一塊都不是周琮對手。
紀淮洛嘴角哆嗦:“他來這一趟,不會就為了讓我送死吧?”
甄創和華慶陽給了他一個肯定的點頭。
這天的餐桌,在周琮頻頻示意下,紀淮洛壯著膽子,訓道:“少吃零食多吃飯!”
一桌子人都靜悄悄的。
許枝俏慢吞吞喝湯:“哦。”
“”紀淮洛默了默,“嚴肅點!”
許枝俏放下湯勺,目視他。
紀淮洛防備的眼神:“二德我遛過了。”
許枝俏:“你酒醒了嗎你就去遛狗?”
“”
許枝俏:“沒人舉報你醉遛嗎?”
紀淮洛無言以對。
“下次彆這樣了,”許枝俏盯著他,“滴酒不沾,人狗平安,記住了嗎?”
全場:“”
紀淮洛僵硬地轉頭,將死人臉對上周琮。
周琮眼皮子一掀:“老婆,你看,他喝多了還想打我。”
紀淮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