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正文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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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就這麼沒羞沒臊地過去了。

當然羞恥隻是許枝俏的感覺。

周琮瞳眸團著鬱躁,渾身透著哀怨,幽幽道:“那不是我的實力。”

許枝俏悶頭扒飯。

周琮:“按理說,你現在該沒體力起床才對。”

“”許枝俏耳朵紅紅的,“閉嘴啦,那床上都是你流的血。”

周琮噎住。

這話怪怪的。

“你養養吧,”許枝俏羞澀,“胸口那一個大窟窿,我都怕你心臟從裡麵跳出來。”

“”

沉默。

等她把一碗粥吃完,周琮半死不活:“你爽到了沒?”

許枝俏被口水嗆住:“我又不是吸血鬼,看人家流血會爽!”

周琮眼一閉。

得。

他懂了。

這姑娘注意力全在他傷口上了,哪還管什麼爽不爽。

周琮懊惱兩人的第一次居然這麼潦草,它本來該很隆重、很值得懷念才對。

“老婆。”

“嗯。”

“我疼。”

“咱們去醫院吧,”許枝俏抹嘴,“你這好嚴重”

周琮唇色還行,緋紅:“不是這個疼。”

許枝俏頓了頓。

周琮委屈:“雕嘴疼。”

“”

“你乾的。”

許枝俏脖頸連同臉蛋毛細血管爆炸,燙的她理智都沒了。

“那、那我也要養養的,”她心虛又慌亂,“又不是隻有你疼,要不你下次一棍子敲暈我,你在我醒前就完事,這樣你爽了,我也不會疼了”

周琮氣的臉黑。

這又不是什麼酷刑,怎麼搞出一副奔赴刑場砍頭的悲壯。

許枝俏覷他,略微諂媚:“這段時間你好好籌備婚禮,我再做做思想準備。”

“”

兀自生了會悶氣。

周琮陰著調:“老婆。”

“啊?”

“昨晚那個速度,力道,你感覺行不行?”

“還行,”許枝俏垂著腦袋,忸怩,“可以。”

周琮開始套路她:“我沒敢快,也沒敢用力,怕你喘不了氣。”

許枝俏體貼道:“不會的,沒這麼脆弱。”

“哦,”周琮舔唇,“如果以昨晚為基準線,五碼往上加,還能加幾次?”

“”

周琮端詳她表情,試探:“40次?”

許枝俏哽住:“超速了。”

周琮:“30?”

許枝俏:“你個位數吧,步子彆跨太大。”

“”周琮眉骨一挑,約摸有了數,“你放心,我絕不加到9,我心理底線也就2。”

十碼。

許枝俏抿抿唇,含羞帶臊的:“也沒這麼沒用。”

周琮唇角開始上揚。

這丫頭性格保守,做事喜歡穩妥,能做十分的,她隻會露出五分。

看來,加到9才是基準線。

許枝俏還不知道她三言兩句就被套出了實話,隻惦記著要回家。

周琮心情大好,哄她再吃碗粥:“你陪我去醫院,順便,給你做個體檢。”

他還要再去跟醫生確認下她的健康,以及,床事會不會引起她的哮喘。

不然,周琮這顆心始終不能放下。

許枝俏很乖:“好。”

周琮眉眼軟得不像話,這可怎麼好,都被他算計了,還聽他的話,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他可得護好了。

隻能他算計。

誰也彆想碰她半分。

八月和九月就在轟轟烈烈的籌備婚禮中度過。

幾個發小都不願給周琮當伴郎,幾人意願非常統一,他們要當許枝俏的娘家人,負責攔門。

開玩笑。

好不容易逮到報複周琮的機會,誰要給他當伴郎。

周琮春風得意,混蛋的性子被好心情泡到柔軟,見誰都願意哄兩句。

迎親這天,周琮幾乎一夜未睡,從換完正裝開始,每十分鐘發一條朋友圈。

許枝俏給他設置的僅她可見,在這一天,被周琮大著膽子取消。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見他的幸福。

許枝俏坐在化妝室,由化妝師在她臉上操作。

她無聊地刷朋友圈。

全是周琮的。

一條接一條。

【新袖扣,我太太送的,戴著去娶她。】

【早飯,還有兩個小時出門娶我太太。】

【捧花,我太太最喜歡的,不掉花粉。】

【零食,聽說禮節繁瑣,彆餓著我太太。】

許枝俏一腦門黑線。

她電話撥了過去,發脾氣:“不許再發了!”

男人嗓音磁沉好聽,溫柔道:“當新娘子呢,彆生氣,開心點。”

“”許枝俏感覺他像個人機,“我不想嫁了。”

周琮一秒正常:“那我少發點,行不?我開心呢。”

許枝俏鬨彆扭地哼了聲,勉強大方:“不許在朋友圈提我。”

周琮不樂意。

不提她,他還有什麼可發的。

許枝俏鄭重其事:“再提我,我晚上就回來睡。”

“”

眼前一片喜慶,周琮望著陽光,過了會,低眉斂目敲字,發朋友圈:【該出門了,你們都知道我要乾嘛的吧?】

下麵一水地評論:【娶太太。】

周琮將這些評論截圖,發送給許枝俏,還討賞似的:【我沒提,他們自己猜的,真是好聰明一群人。】

許枝俏:“”

這天是十月一,國慶節。

空氣中彌漫著肉眼可見的細塵,煙花爆竹聲陣陣,全城沉浸在節日喜悅的氣氛中。

無人在意的角落,牧承光和伊自利的判決悄聲掛了幾秒,很快又被其它新聞蓋住。

許枝俏盯著牧承光蒼老的麵孔,想起前段時間拒絕見他的事情。

牧承光想見她。

許枝俏拒絕了。

她還有很好的人生,她的餘生會順遂,父親角色的空白,早已被彆人填上。

但她一如既往的喜歡劉德華,這位年少時就崇拜的偶像。

可她愛周琮。

愛周琮帶給她的悸動。

樓下喧囂,是紀淮洛領著一眾發小在攔門,周琮要脫層皮才能進到院子。

緊接著,還有各種難關在等他。

許枝俏起身,拖著大尾婚紗站在窗前,望見男人一身筆挺正裝,梳著龍須背頭,漂亮的額頭露著,兩縷龍須劉海垂下,五官立體深邃,硬往人審美上鑽的英俊。

似乎察覺到什麼,周琮在人群中抬頭。

兩人目光猝不及防撞上。

男人唇一勾,還是那副壞得要死的痞子樣,用口型道:“等我。”

許枝俏恍惚,仿佛看見了初見那年。

當時周琮才大學畢業,身上多少帶著匪氣,散漫喚她:“好可愛的妹寶,喊句哥哥聽聽。”

許枝俏初來乍到,斂著性子,乖乖喚道:“哥哥好。”

周琮勾手指:“靠近點喊。”

許枝俏扭臉就走。

那一刻,許枝俏瞧見了他的頑劣。

同時,周琮也瞧見了她骨子裡與乖巧外表相悖的逆反。

時隔多年,許枝俏穿著漂亮的婚紗,在周琮的注視下,緩緩抬手,中指豎起,向下。

不再隱藏。

罵得光明正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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