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內陸離和九叔用水鏡術通了話。
陸離把要去西域的事情告訴了九叔,九叔雖然不願意陸離去冒險。
可是人不在跟前,拿陸離也沒辦法。
隻能一再叮囑他要小心些。
並告訴他那些密宗大喇嘛可不好惹。
其有很多秘法讓人防不勝防,好在這兩年他們開始遊走於神州各地也沒那麼排外了。
前幾十年要是其他教派的人去他們那邊,非得打過一場。
一天後陸離與秋生師徒道了彆。
陳玉樓讓他先西域邊上的一個小鎮,那裡留了人接應他。
陸離一路也沒有耽擱直接來到了陳玉樓所說的那個鎮子。
中清鎮。
這裡已經屬於西域境內了,不隻是有身穿西域服飾的人,還有一些身穿中原服飾的漢人。
來到了客棧,陸離便在這裡暫時住下。
一路上陸離始終在想,那些喇嘛為什麼會扣住陳玉樓,看來問題還是出在他們盜的墓上了。
西域可是有鬼母墓,還有青銅門的。
一想到青銅門陸離就心癢難耐,那後麵到底有什麼呢?
不過他現在的修為還是彆往那邊湊了。
等到元嬰後期說什麼也要進去看看。
這兄弟到底是挖了誰的墳,竟然能把那些大喇嘛都給招惹來。
平時那些人除了修煉和到處找靈童活佛,對其他事都不怎麼關心。
密宗分支太多,各個派係也互相摻雜。
不過好在有寶法禪師壓著,除了黑魔教其他人還算是團結。
陸離正在樓下喝茶想著事情,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道長,我可以坐你旁邊的位子上嗎?”
陸離身體一顫,緩緩回過頭來。
果然是這女人,紅姑娘。
“啊,沒人,紅姑娘儘管來坐,真沒想到陳玉樓會派你來迎我。”
陸離尷尬的笑了兩聲。
紅姑娘盯著陸離的臉看了幾秒,這才說道:“這麼久沒見,陸道長還是這麼俊朗,我卻風吹日曬的慢慢老了。”
“怎麼會呢,紅姑娘和上次我們分彆時一樣漂亮。”
“是嗎?那怎麼有人視而不見"
陸離沒敢接話,隻是喝了一口茶來轉移話題。
看到陸離尷尬的樣子,紅姑娘咯咯笑了起來,隨後鄭重說道。
“給你去信後,總把頭算著日子,認為你要到了這才把我派了過來。
他們還在山上守著寶藏,那群喇嘛也派了幾十個人在山腰路口守著。
也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陸離認為那些喇嘛應該快失去耐心了。
“你們到底把誰的墓挖了,怎麼會惹出那些大喇嘛?”
紅姑無奈苦笑。
“總把頭也是從手下人說聽聞這裡有一座吐蕃時期的大墓,於是就帶我們過來了。
我們挖開後裡麵果然有很多吐蕃時期的珠寶,這裡應該是吐蕃時期貴族的墓葬。
具體是哪一位我們都沒看出來。
正往外運的時候,那群大喇嘛就來了。
一開始隻是爭吵,後來就動起手來。
直到總把頭拿出槍,對方才退卻。
好在雙方都很克製。”
聽到這陸離也算明白了,說到底還是陳玉樓老毛病又犯了。
一知道哪有大墓就手癢。
“那你們想怎麼樣,總不能讓我上去和他們打一架吧。”
陸離感覺陳玉樓這小子也太壞了,打架還帶找家長的。
紅姑娘頗為不好意思。
“總把頭想著你們都是靈幻界的人,而且同屬於正道,總能說得上話吧。”
這倒是,那群密宗的大喇嘛,嚴格來說屬於正道。
可人家有自己的小圈子,從不和中原地區來往的。
“到了再看看吧。”
“陸道長要快些了,我怕那群喇嘛等到要等之人後,總把頭他們會有危險。”
陸離知道事情緊急自是不會耽擱。
下午就帶著紅姑娘趕往了陳玉樓等人在的大神女峰。
一路的風土人情暫且不提,光是各種各樣的山川地脈就讓陸離看花了眼。
這裡不愧是神州西部山脈主乾昆侖山脈所在地。
隨便一座山峰在陸離所觀風水都俱佳。
正是這一條條上好的風水大局造就了神州第一神山昆侖。
“離陳玉樓那裡還有多遠?”
雖然二人騎著馬,可速度在陸離看來並不快。
紅姑娘揉了揉酸疼的腰肢,連著趕了兩天的路,鐵打的都要散了,何況這裡還是高原。
“沿著這條路再走上一天就到了,就是前麵那雪山的後麵,就那座山上沒有雪,所以特彆好辨認。
陸離點點頭,一踩馬背整個人從馬上騰空而起向前飛去。
空中隻留下一句話。
“我先走了,你慢慢趕路吧,馬身上的包裹裡有水和食物。”
紅姑娘愣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陸離竟然把她給扔下了。
氣的用馬鞭狠狠抽了幾下空氣。
“陸離,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把老娘一個人扔在這。”
陸離自然聽到了紅姑娘的罵聲。
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好家夥,有腰裡彆著十幾支飛鏢還有兩把槍的女人麼,你這身手五六個壯漢都打不過你。
沒了紅姑娘,陸離一個人自然不同,需要騎馬一天的路程,他三個時辰就趕到了。
這裡果然像紅姑娘說的一樣,整座山都沒有雪,但是也沒有樹木。
完全就是一座石頭山。
在山腳下還有一個不大的寺廟。
從山下往上望去,以陸離的眼力很清晰的看到山腰大路處紮著十幾頂帳篷,
隱約間還有喇嘛穿梭在其中。
山頂因為有遮擋,陸離就沒看到陳玉樓等卸嶺一眾人馬。
再說此時的山上,那群喇嘛已經等到了想等的人。
同樣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喇嘛,看著大概有四十多歲。
頭戴黃色喇嘛帽,看著就是一個有修養之人。
如果陸離在場,就會發現這喇嘛長的和九叔很像。
“中原人下山去吧,這些寶藏被詛咒過,我們不會讓你們拿走的。”
陳玉樓看著眼前的喇嘛,發現其他喇嘛都站在他身後,看著很尊敬他。
“你是他們的頭嗎,說話他們會聽嗎?“
喇嘛隻是皺了下眉頭,便開口說道:
“我是般若神宮的上師,他們會遵循我的引導。”
“那就好,這裡的寶藏是我們卸嶺眾弟兄費勁千辛萬苦挖出來的,
你們說不能拿就不能拿,還說上麵有詛咒,可到底是什麼詛咒你們又不說。
這讓我怎麼說服我的弟兄們。”
後麵的卸嶺眾人也舉起手喊道:“不服!不服!”
陳玉樓也不是找死的人,可這些喇嘛上來就把他們給堵這兒了。
讓他們整整在這吃了兩個月的西北風。
怎麼也得出口氣吧,要不然手下人還以為自己好欺負呢!
“這個涉及到我們般若神宮的秘密,確實不能對你說。
隻能說抱歉了。”
陳玉樓也來了火,憋屈這麼長時間一句抱歉就能算了。
“你這大喇嘛一句抱歉我手下這數百弟兄就白在這裡守著三個月,最起碼也得有點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