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爸還沉浸在昨天“一千萬高麗幣”的興奮中,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滿臉紅光地對我說道:“兒子,你有這個本事,我跟你媽還開什麼批發店啊?我在高麗國認識的人特彆多,現在開始我跟你媽給你攬生意,咱們再把你的店麵裝修一下,以後咱們做強、做大,再開分店!一個月幾個億高麗幣那還不是輕輕鬆鬆?!”我爸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坐在金山銀山上的場景。
我媽也在旁邊激動地附和道:“是啊,這來錢也太快了,還沒什麼成本!你媽活這麼大歲數都沒見過來錢這麼快的買賣,實在是太爽了!”她一邊說,一邊搓著手,仿佛已經數起了鈔票。
白蘭姐看他們倆這麼興奮,忍不住插話道:“爸、媽,不是您們想的那樣。
昨天是運氣好,那鬼物乾脆沒有反抗。如果遇到了厲害的,隨時能要了我們的命。”
爸媽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來。
我爸皺著眉頭說道:“那不能乾了,你也不準乾,跟我們一起開批發店吧,安全第一!”
我笑著打圓場:“姐,彆嚇唬爸媽。師父說過,慈心濟世,以弘揚道法為主,不能把錢看得太重。”
可我心裡卻暗暗吐槽:“賺的百分之九十五都得給師父,玩什麼命啊?!師父這老頭,真是摳門摳到家了!”
我爸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嗯,按你師父說的來吧,但危險的單子不要接,安全第一。”
等爸媽去店裡後,我跟白蘭姐到中央洞溜達了一圈,到了下午才去了我們的店鋪。
說是店鋪,其實裡麵就一個大板台、三張椅子,連個飲水機都沒有,簡直寒酸得不能再寒酸了。
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吐槽:“這哪是店鋪啊,簡直就是個‘三無’辦公室——無裝修、無設備、無客戶!”
白蘭姐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這行要啥自行車啊?”
我歎了口氣,從乾坤袋裡拿出朱砂、黃紙、米酒、燭火等物品,準備畫符。
我這個乾坤袋可是個寶貝,不僅不占地方,內部還有著奇異的空間,空間之大似能將天地收納於內。
袋中另有乾坤,稱“袋中天”,應有儘有,取之不儘。每次用乾坤袋,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哆啦a夢,隨手一掏,啥都能拿出來。
就在這時,我爸帶著漢城超市的老板和另一個人進來了。
超市老板一進門就滿臉堆笑,客氣地對我說道:“那個,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方便?”
我連忙起身,客氣地回道:“您是我爸朋友,是長輩,沒必要這麼客氣。有事您說。”
跟著進來的那位拱手說道:“我是漢城金鑼王飯店的老板,姓王,是高麗國華人代表。前段時間搬了家,搬進去後總感覺家裡有人盯著我。不僅是我,就連我愛人也感覺到屋裡有種莫名的陰冷。昨晚我在客廳玩電腦時,突然有人在背後用繩子勒我脖子,當時嚇得我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我老婆聽到客廳有動靜,出來一看,居然說看到我正在用鼠標勒著自己的脖子,甚至臉都發紫了。她連忙跑過來把鼠標扯掉,我才清醒過來,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好昨晚跟老樸喝酒的時候聽到您有本事,所以今天就這麼冒昧地過來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聽完這些話,我讓他坐下,讓其他人出去後,掐指念了口訣:“虛無見性光,三點注明堂,微悠旋磨鏡,加意增明亮。”開了天眼後,我看到他的脖子上套著一根很粗的麻繩,繩子的另一端很長很長,順著繩子的另一端看去,應該是漢城,也就是他們家的方向。
而且可以感覺到,繩子勒得越來越緊了。
我對王老板說道:“您這段時間是不是戴過項鏈之類的首飾?”
王老板激動地說道:“額……是有這麼個事。我們剛搬到那個家,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在冰箱的上麵發現了一條男士金項鏈,我就帶著金項鏈到金店確認了一下,不僅是24k純金,而且重達二十噸(高麗國24k金一噸為龍國的375克)。我本來沒有戴項鏈、戒指的習慣,但白來的我就給戴上了。但戴了幾天,實在不習慣,所以扔到抽屜裡沒再管。”
我點點頭,說道:“項鏈裡應該有邪祟,如果沒猜錯的話,是項鏈的主人。具體的要看看才能知道。”
我讓白蘭姐進來收拾一下,準備去他們家。
順便給了她一個眼神,白蘭姐會意,對王老板說道:“王老板,這個生意我們可以接,但勞務費方麵,您看看?”
王老板聽我說完,已經處於懵逼狀態了,直接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千萬高麗幣行不?不行我再加。”
我接著王老板的話說道:“王叔,太多了。您是樸叔的朋友,2000萬高麗幣就行。”
白蘭姐看我叫王叔,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說:“無恥!”
王老板連忙說道:“那我們現在去可以嗎?我是真怕了。”
我點了點頭,準備出發。
我爸看我們要走,他也要跟著,我沒讓,也沒有讓樸老板跟著,讓他陪我爸喝一杯。
王老板開車帶著我跟白蘭姐很快就到了他家。
一進屋,我打開天眼一看,屋裡充滿了鬼霧,化妝台周圍陰氣特彆重。
“陰氣真重。”說完,我便在房子的四周貼了幾張黃紙符,專門防止這個鬼物逃脫。
誰知我剛說完這話,王老板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還抓著我袖子,一雙眼睛滿是驚恐地朝著四周看著,生怕突然跳出來一個嚇人的東西似的。
我直接走到化妝台,拿出項鏈放在了化妝台上,並從乾坤袋裡拿出都功印,直接朝項鏈拍了上去。
項鏈裡突然冒出來一團鬼霧,隨即被都功印吸了進去。
本以為白撿2000萬高麗幣,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突然另一團鬼霧朝著屋子裡的一個窗口飄飛而去,想要逃離。
等那鬼霧飄飛到窗口的時候,立刻被黃紙符給逼退了回來。
這時,王老板已經嚇得臉都白了,帶著哭腔說道:“不行,我得搬家了。”
“沒啥事,王叔。一個鬼物而已,沒什麼道行。”我安慰道。
看著那團鬼霧左右飄忽,想要從各個方向逃離出去,最終都被黃紙符給逼退了回來。
我抽出斬邪雄劍,冷冷地說道:“彆掙紮了,你要是能逃走,腦袋給你當球踢。乖乖受伏,否則隻能把你打得魂飛魄散了!”
那鬼見沒法逃跑,便飄在空中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個小屁孩,你能拿我咋樣!”
我將斬邪雄劍握在手中,口中默念口訣,劍身上符文流轉,寶劍之上還掛著七柄小劍,叮鈴鈴作響。
劍身上有三個像銅錢一般的金色光點在閃爍不定。這把寶劍散發著無比雄渾的道家浩然之氣,鬼神皆懼。
本來張牙舞爪的鬼物一看到斬邪劍,頓時沒了任何與之一戰的底氣,驚恐無比地說道:“大哥,我死的冤,饒我一命,以後再也不敢害人了。”
見鬼物服軟,我冷冷地說道:“叫誰大哥呢?你咋死的?彆跟我扒瞎,要不讓你魂飛魄散!”
鬼物從空中落在地上,對我磕頭後說道:“我是奉天人,叫李軍。去年在這間房子跟朋友吃烤肉時,便攜型瓦斯罐爆炸,本來不至於死,但我朋友沒想到對我前段時間買的項鏈起了貪念,沒有叫急救車,活活把我拖死了。之後把項鏈摘下來,藏在了冰箱上麵,想著等完事後再取走。沒想到警察涉及把房間封了,導致朋友一直沒有機會拿走。後來這位大哥一家住進來,我那個朋友直接沒機會了。我也沒想到我的魂魄,附在了項鏈上。我朋友叫金海星,也是奉天人。一直在加裡峰市場附近,是工地小包工頭,能掙不少錢但好賭。那天也是吃飯的時候跟我借錢,我給回絕了。沒想到當晚我就出事了。”
等他說完,我看他的表情中有著悲憤、絕望、難過以及無奈。他死的時候身上帶著怨氣,所以死後立即化作了怨鬼進入到了項鏈裡。
隻要誰帶上這條項鏈,就會被纏上,直到死。
李軍隻是想找金海星報仇,隻是怨氣還不夠,沒能化成厲鬼,隻能在項鏈周邊內活動。
所以一直無法找到金海星報仇,怨氣就更加大了許多。
凡是在這房間裡住過的人,都會被這鬼物纏上。
結案後,有過幾波人入住,但都因為害怕沒住幾天就撤了。也隻有王老板膽子較大。
我對他說:“我現在給你超度,去投胎吧。”
李軍搖搖頭說道:“我不想走,如果不是金海星我不會死,老婆孩子也不會沒人照顧,我要找他報仇!”
“扯淡!人由人道,鬼有鬼道,這本就不是你呆的地方,給你超度竟然不走?!”我冷冷地說道。
李軍的鬼魂嚇得身子一抖,連連磕頭道:“哥,求求你幫幫我吧,幫我報仇。”
“哥哥的,往哪擱?每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今生的命運皆是前世因果。”我拿著斬邪劍準備動手時說道。
李軍再次懇請地說道:“哥,那您能不能讓我再去看看老婆孩子,就一眼!之後將我打得魂飛魄散我也認了。”
我愣了一下,對他說道:“你以後跟著我吧,積累你的福報,以後也能投個好人家。等有機會帶你去你家看看。”
李軍頓時大喜過望,跪在地上衝著我磕頭不止。
我拿出乾坤圈,默念了幾聲咒語之後,乾坤圈金芒大盛,周身有神秘的符文流轉,李軍頓時化作了一道黑氣被吸了進去。
隨後,我將乾坤圈重新戴在了手上。
王老板從一進來就處於神經緊張狀態,雖然他也是見過場麵的人,但今天簡直就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大師,你剛才那個是什麼東西?那鬼咋吸進去了?”王老板誇張地張著大嘴道。
“李軍已經被我收了,這叫乾坤圈,專門給這些鬼物藏匿身形所用的。”我淡淡地說道。
“我湊!這是不是封神榜哪吒的啊?太牛逼了!還有沒有彆的法器,拿出來給我看看唄?我加錢。”王老板激動地說道。
一看要加錢,我立刻來了精神,必須給他好好介紹一下:“我手中的這把劍叫斬邪劍,拍在項鏈上的是都功印,兜子是乾坤袋,都是我門派的法器。王叔,您說加錢,加多少?”
本來王老板聽得興奮,一說加錢,他愣了一下,隨即豪氣地說道:“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按之前說的五千萬高麗幣,這錢花的值!但我還是搬家吧,太嚇人了,不敢住了。”
“嗯?不用搬,以後什麼事都不會有。一會再到你店裡看看風水。”說完,我讓白蘭姐收尾後就走出了房間。
一說給他看店裡風水,王老板又激動了,連忙領路去了店裡,邊走邊說一路說個沒完。
王老板確實不一般,店裡風水確實不錯。
一個外國人能在高麗國混這麼好,靠的並不是運氣。
看完風水,王老板邀請我們吃飯,我們給拒絕了。
看我們拒絕,王老板也沒說什麼,親自開車把我們送回了家,還把五千萬高麗幣支票交給了白蘭姐
王老板把我們送回家後,還特意從車裡搬出一箱一品真露,說是給我們壓壓驚。
我爸一看眼睛都亮了,連忙接過來,嘴裡還念叨著:“哎呀,王老板太客氣了,這酒可不便宜啊!”
王老板擺擺手,笑著說道:“不值幾個錢,主要是感謝小龍大師幫我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以後要是還有什麼事,還得麻煩您們啊!”
我爸一聽,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我兒子本事大著呢,以後有事儘管來找我們!”
我在旁邊聽得直翻白眼,心想:“爸,您這是把我當搖錢樹了啊?”不過看王老板一臉誠懇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笑著點點頭。
等王老板走後,我爸迫不及待地打開那箱一瓶真露,拿出一瓶仔細端詳,嘴裡還嘖嘖稱讚:“這可是好東西啊。”
我媽也湊過來看了看,笑著說道:“你少喝點。”
我爸嘿嘿一笑,說道:“今兒占你光了高興,必須多喝點。”
晚上,我們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喝著王老板送的酒,聊著天。
我爸幾杯酒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他年輕時的“光輝事跡”。
我和白蘭姐聽得直樂,我媽則在一旁笑著搖頭,時不時插一句:“你少喝點吧,再喝兩杯整個安山都你的了。”
酒過三巡,我爸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子,你現在有本事了,爸為你驕傲。但記住,本事越大,責任越大。以後做事要謹慎,彆讓爸媽擔心。”
我點點頭,心裡一陣暖流湧過。
那一晚,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笑聲不斷。
雖然我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有了家人的支持,我覺得自己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