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有人死的都特彆的詭異。
在那個被稻田環繞的小村莊裡,生活總是與土地的節奏緊密相連。
農忙時節,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的勞作讓他們的身體疲憊不堪。
那天晚上,幾戶人家像往常一樣,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匆匆吃過晚飯,喝了幾口自家釀的米酒,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村莊的寧靜被一種不尋常的寂靜打破。
幾戶人家的男主人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在田間,他們的家人以為他們早早去了稻田,便沒有多想。
直到午飯時分,家人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當他們走進稻田,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驚呆了。
幾具屍體橫陳在泥濘的養魚池邊上,死狀極其駭人。
屍體全身腫脹,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青黑色,布滿水泡和瘀斑,顯然是中毒的跡象。
更令人心驚的是,屍體的某些部位似乎被某種未知的生物啃食過,露出了森森白骨。
小誌的母親雙手被撕裂,腕骨清晰可見,而那些成年男子的腿骨更是暴露在外,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然而,最讓人不寒而栗的,是死者臉上的表情。
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麼令人愉悅的景象。
這種詭異的笑容與他們的慘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恐怖。
村莊裡的人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場景,恐懼在空氣中彌漫。
他們不敢靠近那些屍體,隻能遠遠地望著,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究竟是什麼導致了這場悲劇?
是某種未知的毒物,還是隱藏在稻田深處的可怕生物?
沒有人知道答案,但那種詭異的笑容,卻深深地刻在了每個人的記憶中,成為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村莊的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悲傷,哭聲此起彼伏,仿佛連風都帶著哀鳴。
村長強忍著悲痛,組織村民們將那些慘不忍睹的屍體收殮起來。
由於村裡的習俗,死在外麵的人不能將遺體抬回家中,無奈之下,大家隻能將屍體暫時安置在小邱家的空房子裡。
小邱家的房子就在我家斜對麵,那是一間早已荒廢的屋子。
小邱因盜竊入獄後,他的父母承受不住打擊,最終選擇了懸梁自儘。
從那以後,這間房子便一直空著,無人問津。
村裡甚至流傳著鬨鬼的傳聞,說是夜深人靜時,總能聽到屋裡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因此,平日裡很少有人敢靠近那裡。
然而,此刻的村莊早已顧不上這些傳聞。
按照我們朝鮮族的傳統,死在家中的人需在家中停放三天後才能下葬,而死在外麵的人則不能將遺體帶回家中。
於是,小邱家的空房子成了唯一的安置之處。
儘管心中充滿恐懼,村民們還是強忍著不安,將屍體小心翼翼地抬了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陸陸續續有許多人前來吊唁。
他們帶著香燭和供品,神情凝重地走進那間空房子,又紅著眼眶默默離開。
從我家門口望去,斜對麵的小邱家顯得格外冷清,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每當夜幕降臨,那間房子仿佛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隱約間似乎還能聽到低低的“嘶嘶”聲,讓人不寒而栗。
村裡的老人們低聲議論著,說這是冤魂未散,怨氣太重。
而那些死者的詭異笑容,更是讓人心中發毛。
都在一個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奶也帶了一百塊錢去吊唁。
步履沉重地走進了小邱家的空房子,去為那些不幸的死者吊唁。
一進門,奶奶就看到一排漆黑的棺材整齊地擺放在屋子中央,空氣中彌漫著香燭燃燒的氣味。
樸爺爺神情肅穆,點了三支香,恭敬地遞給了奶奶。
奶奶接過香,小心翼翼地插進香爐,然而,詭異的事情卻發生了。
彆人的香都燃燒得順暢,十幾分鐘便化為一堆香灰,唯獨奶奶的香,剛插進去沒多久便悄然熄滅。
樸爺爺皺了皺眉,又點了三根香遞給奶奶。
這一次,奶奶剛把香插進香爐,兩邊的香卻突然從中間斷開,形成了所謂的“三長兩短”。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低聲議論起來。這種不尋常的現象,顯然意味著某種不祥的預兆,甚至可能是死者對奶奶心存怨氣。
樸爺爺神情凝重,低聲對奶奶說道:“您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奶奶點了點頭,心中忐忑不安地離開了小邱家。
回到家後,她立刻趕到鎮裡的電話局,用對方付款的方式給遠在國外的父母打了電話,催促他們儘快回國。
其實,在場的人,包括奶奶自己,心裡都清楚。
這些人的死,與我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那些曾經將我扔進養魚池、摔在地上的人,如今小誌他媽雙手儘失;而圈踢我的那些人,腿腳也被撕裂得慘不忍睹。
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印證著什麼。
村裡的人都知道,我出生那天,院子裡突然圍滿了蛇,它們整齊地匍匐在地,仿佛在叩拜什麼。
而自從我出生後,家裡的生活條件也奇跡般地好轉了起來。
這些異象讓村裡的人對我既敬畏又恐懼。
如今,小邱家裡的人們開始低聲議論,說我是“掃把星”,是我帶來了這場災難。
奶奶聽著這些議論,心中五味雜陳。
她既為我感到擔憂,又對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深深的愧疚。
整個村莊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中,仿佛連風都帶著低低的嗚咽聲。
起初,村裡的人隻是對我心存疑慮,但到了第二天,這種懷疑卻變成了確鑿無疑的共識。
奶奶吊唁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們全家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就連遠在高麗國的父母也不例外。
或許我也夢到了,隻是年紀太小,記憶模糊不清。
在夢裡,小誌的母親和那些曾經圈踢我的人來到了我家。
小誌的母親像一隻狽一樣,將沒有雙手的胳膊搭在其中一個人的肩上,而那些曾經圈踢我的人則像一群小兵,露著白森森的腿骨,站在她身後。
他們用冰冷的聲音對我家裡人說:“是你們家的小龍害死了我們,如果你們不動手整死他,我們就屠你滿門,一個不留。”
與此同時,死者的家屬們也做了同樣的夢。
夢裡,他們的親人回來了,麵容扭曲,聲音淒厲,指責是我害死了他們,要求家屬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否則他們無法安心投胎,怨氣將永遠纏繞在村莊上空。
第二天一早,我家門口便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們手持棍棒、鐮刀,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氣,要求奶奶把我交出去。
奶奶和姐姐被這陣勢嚇得淚流滿麵,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鄰居家的樸爺爺站了出來。
他神情肅穆,從屋裡把我拉了出來,麵對那群憤怒的村民,冷冷地說道:“你們要是覺得是小龍害的,現在就可以動手。但我勸你們動手之前好好想想,彆把你們一家老小都搭進去。”
樸爺爺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村民們的怒火。
他們麵麵相覷,手中的家夥也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村裡人都知道,我姥爺雖然隻是個鎮長,但真要對付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樸爺爺的強硬態度讓他們不得不重新掂量自己的行為。
最終,那群人悻悻地散去,但空氣中依然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奶奶緊緊摟著我,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而姐姐則站在一旁,神情複雜地看著我。
整個村莊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影籠罩,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那種不安的感覺,卻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每個人的心裡。
棺材在小邱家停放了三天,終於要去下葬了。
我爸媽也回了家,家裡也有了主心骨。
下葬當天,天氣有店灰暗,也沒有一點風。
村長張羅村裡人四個人抬一口棺材,彆人的都很順利的抬出去了。
可到小誌他媽的棺材到了窗台,抬棺繩直接斷了。
這可是大凶之兆,村裡有個說法,棺材隻要抬起來,一直到墓地都不得落地,否則很不吉利要出大事。
在場的人都懵逼了,就連抬棺的年輕人都謊稱抽煙溜了。
小誌他爸一看到這情況,也嚇的不輕,跳到窗戶上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道:“老婆,我知道你死的冤屈不肯走,你心裡要是有啥怨氣,就找小龍一家,千萬彆折騰我們啊!”
樸爺爺一看這情況,也嚇夠嗆,但還是裝鎮定的說道:“幾個年輕人出來。”
甭管樸爺爺威信多重,愣是沒有一個人出頭。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陣兒嘶嘶聲。
就跟我剛出生那天一樣,在小邱家院子裡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蛇。
其中一條蛇特彆長,感覺從腦袋一直到尾巴的鱗片都在發光。
這條大蟒帶著一群小蛇滑到了棺材麵前,嚇的所有人紛紛朝兩側退開,有些膽小的直接癱坐在地。
它們的身體靈動如流水,每一步都透露著古老的神秘。
大蟒將棺材纏繞後抬起頭朝著棺材連砸了三下,發出“咚咚”的陳悶聲。
隨後大蟒帶著一群小卡拉就快速的離開了。
等大蟒帶著小卡拉一走,樸爺爺組織年輕人又試著抬了一下,沒想到很順利的抬動了。
但將他們的屍體安葬之後的第二天,村裡人便發現他們的墓被挖開了,屍體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