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沈宴禮看著她,眼神漸漸晦暗。
“你又在玩什麼名堂?”他眼睛微微眯起,帶著審視和懷疑的神色。
言語之中的輕蔑直接表達出了他對於葉思悠的不屑和鄙夷。
在沈宴禮的眼中,這不過是葉思悠的新把戲罷了。
葉思悠當然讀懂了他眼神中的不屑和鄙夷,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的難過。
“我會和你離婚的。”葉思悠迎上他審視的目光,繼續道:“你放心,我會把沈太太的位置還給你的白月光的。”
“隨你。”
沈宴禮撂下這句話後直接轉身離開,並沒有把葉思悠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是矯情病又犯了罷了。
另一邊,宋清淺見沈宴禮遲遲沒有回來,終究是沒忍住從房間走了出來,眼神四處搜尋著沈宴禮的身影。
她剛轉過走廊拐角,就看到沈宴禮從葉思悠的房間裡走出來。
那一瞬間,宋清淺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迅速恢複了平靜。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但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和算計。
“看來機會來了。”宋清淺心中暗想,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快步走向沈宴禮。
“宴禮哥。”宋清淺輕聲喚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是思悠姐和你解釋那天的事情嗎?”
沈宴禮皺了皺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宋清淺眨了眨眼,故作驚訝地說:“我以為思悠姐要和你解釋那天那個男人……”
她的聲音逐漸變小,話裡有意無意地透露著挑撥的意味。
沈宴禮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宋清淺敏銳地捕捉到了沈宴禮的表情變化,心中暗喜。
她裝作關切的樣子,柔聲問道:“你們是吵架了嗎?我去向思悠姐解釋。”
說著,她作勢就要往葉思悠的房間走去。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進一步挑撥沈宴禮和葉思悠之間的關係。
“不用了。”沈宴禮冷冷地說,“我要回房休息。”
宋清淺立刻換上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那我陪你吧,宴禮哥。你看起來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沈宴禮沒有拒絕,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宋清淺緊隨其後,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眼底卻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進入房間後,宋清淺細心地為沈宴禮倒了杯水,還體貼地幫他調整了靠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溫柔,眼神中滿是關切。
然而,當沈宴禮閉目養神時,她的目光卻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宴禮哥,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宋清淺輕聲說道,手指不經意間輕輕掠過沈宴禮的手背。
待沈宴禮微微點頭後,宋清淺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一出門,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冷峻,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快步朝葉思悠的房間走去,心中已經盤算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來到葉思悠房門前,宋清淺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重新掛上溫婉的笑容。她輕輕叩響房門,等待著裡麵的回應。
“進來。”葉思悠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帶著一絲疲憊。
宋清淺推門而入,看到葉思悠正坐在梳妝台前整理頭發。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遇,宋清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但很快就被關切所取代。
“思悠姐。”宋清淺輕聲喚道:“你還好嗎?我剛才看到宴禮哥從你房間出去,你們……”
葉思悠的手頓了一下,眉頭微皺,“你來乾什麼?”
宋清淺不動聲色地走近幾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今天你是故意和我穿一樣的衣服吧?”
“莫名其妙。”
葉思悠放下梳子,轉身麵對宋清淺,眼中帶著警惕。
宋清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為了勾引宴禮哥去你房間,特意穿和我一樣的衣服,真是煞費苦心。”
葉思悠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站起身,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你在胡說什麼?”
宋清淺向前一步,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語氣中充滿了占有欲和挑釁:“不要癡心妄想,宴禮哥是我的。”
葉思悠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沈宴禮沒有和宋清淺透露他們即將離婚的消息,所以她也並不打算告訴宋清淺,反而質問道:“宋小姐,念寶最近的變化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焦慮和擔憂。
宋清淺輕蔑地笑了笑,看向葉思悠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你控製欲太強,念寶不喜歡,宴禮哥和女兒都不喜歡你。”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挑撥的意味,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葉思悠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
她緊握雙拳,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宋清淺,你到底想要什麼?”
宋清淺慢慢走到窗邊,背對著葉思悠,語氣突然變得柔和,“思悠姐,我隻是希望大家都好。”
“你看,宴禮哥那麼優秀,念寶那麼可愛,他們值得更好的……”
葉思悠猛地站起身,指著自己的房間門怒聲道:“夠了!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宋清淺轉身,臉上掛著無辜的表情,“思悠姐,我隻是想幫忙……”
“出去!”葉思悠厲聲喝道。
宋清淺聳了聳肩,緩緩走向門口。在即將踏出房間的那一刻,她回頭看了葉思悠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門關上的那一刻,葉思悠終於支撐不住,跌坐在床上。她的手微微顫抖,眼中噙滿淚水。
她深知,沈宴禮的心從來都不在她這裡,所以宋清淺才能夠這樣在她的頭上撒野。
葉思悠閉上眼睛苦澀地笑了起來,自己這個沈太太當的實在是窩囊。老公出軌白月光,親生女兒恨不得喊小三“媽媽”。
五年前的那一晚中就是一個錯誤,可她……
又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