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眾人愣住了。
“我這……”那個想要看葉思悠笑話的男人也愣了那兒。
他隻是工作原因才看不慣葉思悠的,雖然今天問這個問題確實存了想要看她笑話的心思,但是這個答案卻讓他有些愧疚了。
葉思悠笑了笑,隻是那抹笑容在大家看來飽含無奈與傷心。
“我那個素圈銀戒指就是我老公送給我的。”葉思悠說這話的時候摸著自己往日裡戴戒指的無名指。
銀色素圈戒指早就已經在她的無名指上留下了一個難以消除的痕跡。
這段不合適的婚姻和那個不合適的戒指一樣,早已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一道難以去除的傷痕。
葉思悠借口去洗手間提前離開了包間,宋清淺也緊隨其後。
“葉思悠。”
宋清淺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起來等候多時。
“你特意穿和我一樣的衣服,又在包間內說那樣的話,就是為了引起宴禮哥的注意吧?”
宋清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激動,明明是一個問句,卻是帶著答案說出來的。
葉思悠沒有理她,抽了幾張紙擦乾淨自己手中的水。
“麻煩讓讓。”她扒拉了幾下宋清淺的身體,發現對方毫無讓開的意思。
“回答我!”
宋清淺拉住她的胳膊,染著朱丹的指甲狠狠地掐住葉思悠的小臂。
葉思悠撥弄了一下自己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漫不經心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果然是這樣想的!”
宋清淺跟發了瘋一樣,往日清冷的模樣不複存在。
“你賤不賤啊葉思悠!”她壓低聲音,恨不得把葉思悠大卸八塊,“宴禮哥是我的!”
“和宴禮哥結婚的人應該是我,沈太太的位置是我的!”
“是你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是你搶走了我沈太太的頭銜!”
見宋清淺發瘋的模樣,葉思悠微微蹙眉。
難道沈宴禮沒有告訴宋清淺他們已經要離婚了?
“你彆發瘋了。”她甩開宋清淺的手,嫌棄地擦拭著自己被她捏過的地方。
“我嫁給沈宴禮的時候你已經出國了,你那麼愛他,又怎麼會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他而去?”
葉思悠從她的身邊走過,肩膀將宋清淺狠狠地撞了一下。
“還有。”她停下腳步,一米七幾的個頭比宋清淺高出小半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和沈宴禮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來指手畫腳。”
葉思悠走後,宋清淺站在原地沒有動。
剛剛葉思悠的那句‘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就像一條毒蛇緊緊地纏繞著她。
宋清淺攥緊了拳頭,遲早有一天,她會奪回屬於她的沈太太身份的。
……
葉思悠回到房間後直接進了浴室,今天忙了一天,早就想溜回來卸妝休息了額。
整個人滑進浴缸後,葉思悠這才放鬆下來。
剛剛在洗手間門口意識到的那件事情一直盤旋在她的心頭。
沈宴禮為什麼沒有告訴宋清淺,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按照宋清淺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來說,沈宴禮應該是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白月光這個消息才對。
想著想著,葉思悠就躺在浴缸裡睡著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房間門此刻被人打開了。
一身酒味的沈宴禮刷開了房間門。
沈宴禮搖搖晃晃地走進房間,看到浴室亮著燈,迷糊間他以為這是自己的房間,浴室裡麵的是宋清淺。
沈宴禮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滿。
他剛想開口說話,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扶著牆乾嘔起來。
浴室裡的葉思悠被嘔吐聲驚醒,慌亂地從浴缸站起來裹上浴巾。
誰?是誰進了她的房間!
一股寒意從葉思悠的腳底席卷全身,她無法想象她該怎麼和劫匪抗衡。
葉思悠悠語片刻,拿著吹風機悄悄走出浴室。
如果那人背對她,她就朝劫匪的後腦勺狠狠的來一下!
修長的身形讓葉思悠略看熟悉,定睛一看,卻發現那人是竟然沈宴禮!
那股寒意慢慢散去,但是隨之火冒三丈。
“沈宴禮闖進我的房間,你到底想乾什麼?”
沈宴禮抬起頭,眼神迷茫。
從ktv包間出去後,他去參加了一個酒局,席間喝了不少酒。
“這不是我的房間?”這時,他才漸漸清醒過來。
葉思悠冷笑一聲:“你連自己房間都分不清了?”
開什麼玩笑?
雖然這次團建公司給他們核心成員安排的都是單獨房間,但是也不至於和沈宴禮這種總裁同住一個類型吧?
所以沈宴禮的這話,葉思悠根本不相信。
沈宴禮沉默片刻,難得的沒有對她冷嘲熱諷:“應該是前台給錯房間卡了。”
給錯房間卡?
“沈總真會找理由。”葉思悠攏了攏自己的外套,譏笑著看向沈宴禮。
“你就不怕你的白月光知道了崩潰欲絕?”
聽她提到宋清淺,沈宴禮終於有了情緒起伏。
“葉思悠。”他往前一步站在葉思悠的對麵,將近一米九的個頭比葉思悠高出許多。
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威脅之意,“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
“還有,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用這種手段,看來你是完全沒有聽進去。”
“誰會稀罕對你用手段?”
葉思悠拔高音量,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居然認為是自己串通了前台,讓前台給了他一張錯的房間卡。
“在你心裡我葉思悠就是這樣的人?”
沈宴禮微微昂首,輕蔑一笑:“五年前你不就是用了這種手段爬上我的床嗎?”
五年後依舊如此。
五年前的那一晚是葉思悠心中的一根刺。
“我早就和你解釋過了。”葉思悠閉了閉眼,努力壓住自己心中的難過,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那一晚是個意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沈宴禮的床上,但她暗戀沈宴禮多年,當時隻覺得那是個機會。
現在看來,那完全是一個陷阱。
沈宴禮嗤笑一聲,將葉思悠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意外上了我的床,意外讓爺爺知道這件事情,再意外利用爺爺和你媽媽的交集迫使爺爺讓我娶你。”
他一字一句的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將葉思悠的自尊擊個粉碎。
沈宴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嘲諷道:“還真是個意外呢。”
本因為熱氣而紅潤的小臉瞬間蒼白,她後退一步,肩膀抖了抖像是要碎掉了一樣。
葉思悠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解釋沈宴禮都不會相信。
“沈宴禮。”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上他陰鷙的目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這樣羞辱我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