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哼笑一聲：“後果自負？我也想看看這個後果會是什麼。”
“不用管，愛叫就讓他們在外麵叫吧。”
賀燼然蒼白的臉上隻有唇瓣是紅潤的，他不想讓溫煙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我惹的問題，我會去解決的。”
溫煙一把把站起來的人給拽回來，腳踩在他的大腿上，阻止了他接下來一切的動作，聲音有些冷。
“賀燼然，我看你自己的身份認知還是不夠清楚。”
“還是說，你還想回到賀家？”
賀燼然抬起眉眼去看溫煙，幾秒後重新低下頭：“沒有。”
溫煙從沙發上坐起來，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湊得很近，馨香的氣息撲麵而來：“那就閉嘴看我解決。”
指尖離開之後，臉頰處留下一個淺淡的紅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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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讓她們進來吧。”
“是，小姐。”
兩分鐘之後，三個氣勢洶洶的人就走了進來，穿著粉色蓬蓬裙的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進門就喊：尖厲的聲音有些刺耳：“賀燼然！你打了人以為躲在這裡就高枕無憂了嗎?”
“我告訴你，爺爺現在很生氣，我哥現在還在醫院裡住著呢！小指骨折！你現在最好回去好好道歉，挨一頓家法也就算了。”
溫煙聽到小指骨折的時候，終於給了賀燼然一個讚賞的目光，還算是有點本事。
“做得不錯。”
賀燼然猛然抬起頭來，對上的就是溫煙滿意的眼神，聲音有些哽塞：“你不怪我打得太狠嗎？”
溫煙一臉奇怪：“是他們先欺負你的，你打回去是天經地義的，他受傷是他技不如人，管你什麼事情？”
“你如果任由他們欺負，我才會猶豫把你帶回家的做法是不是做錯了。”
“可以欺負彆人，但是不能被欺負。”
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的管家：“……”
大小姐，孩子不是這樣教的。
另一個看上去年紀稍大些的少年開口，看賀燼然的表情像是看什麼垃圾一樣：“溫大小姐，這是我們賀家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插手。”
“他可不是什麼溫順的貓崽子，溫大小姐還是小心被反咬一口吧。”
賀燼然將剝去皮的青堤喂給溫煙，擦去多餘的果汁，睫毛遮蓋住的地方陰暗逐漸蔓延。
“賀家的人？”
溫煙嘴角含著笑，青蔥般的指尖抬起和賀燼然的下巴，眼睛卻是看著賀家其他三個人：“你說，你是誰的人？”
“你的。”
賀燼然的語氣堪稱溫順。
少年繼續開口：“賀燼然，你姓賀，身上流著賀家的血，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擺脫掉的。”
“賀燼然，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以前要葉三小姐來維護你，現在抱上溫大小姐的大腿就把葉三小姐踹到一邊去了。”
“這種不知回報的人，溫大小姐也要護著嗎？小心養狗反被狗咬。”
溫煙視線收了回來，又慢悠悠地躺了回去。
“他是誰？來彆人家一點禮貌沒有，這就是賀家的家教嗎？”
溫煙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既然姓賀，那麼出門代表的就是賀家的顏麵，被家裡長輩知道的話，回去肯定要被罵了。
粉色裙子小姑娘眉眼一蹬，還想說什麼，被旁邊的哥哥拽了一下才不甘不願地閉上了嘴，看表情明顯還是不服氣的。
“那個女生是我二叔家的，受傷的是她哥哥，另外兩個是五叔家的。”
賀燼然低聲解釋。
溫煙漫不經心地點頭，這表情顯然是沒有放進心裡：“哦，知道了。”
“抱歉，剛才是我們說話太著急了，隻是我弟弟現在還在醫院裡，我作為兄長，也隻是著急而已。”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年長一點的男生開口了。
“不管小光說了什麼，把人打進醫院的人是賀燼然，不管如何，他都應該去醫院看看小光。”
“犯錯了就要去道歉，這應該是做人的基本品質。”
溫煙似笑非笑：“關我什麼事？受傷了就去看病，我們小燼然難道是醫生嗎?"
我們小燼然……
這幾個字在賀燼然腦子裡麵不斷地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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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家那個說些什麼惹我們小燼然不高興的話，怎麼會打他呢？”
“討要道歉是吧，可以啊，讓他親自來，我看他能不能經受得起我溫家的一句道歉！”
溫煙這話說得已經很狠了，完全是把賀燼然納入了自己保護的範圍內，誰和他作對就是和溫家做敵對麵。
“喝點。”
賀燼然把旁邊的果汁插上吸管遞給溫煙。
溫煙直接就這他的手喝了一口：“有點酸，你喝了吧。”
“嗯。”
賀燼然說完就沒有任何猶豫地咬住乳白色的吸管，含著溫煙剛剛碰到的地方，喉結滾動著吞咽著果汁。
粉衣小姑娘看見這一幕，實在是忍不住了：“賀燼然，你來溫家就是為了伺候她的嗎？”
“你以為她把你當成什麼？是真的喜歡，想幫你嗎？”
“她何嘗不是把你當作一個揮之即來的狗！隻是看在你好玩而已，她作踐你的手段難道你就可以接受了嗎？”
“一個賀家的公子，心甘情願的來給溫家當仆人，這傳出去，彆人怎麼看我們溫家，你就不押送在外麵繼續丟人了。”
溫煙聽完不僅沒生氣，反而還笑了，用腳尖點了點賀燼然的小腿：“你親愛的妹妹問你話你。”
“是想繼續在溫家做狗，還是和他們去賀家當公子？”
“機會隻有這一次，我任你選擇。”
賀燼然不著痕跡地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依舊是低垂著眉眼，讓人看不清裡麵蘊含的神色：“答案我早就已經說過了。”
粉衣小姑娘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寒顫，有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