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洗完澡出來,鬱寒深把一杯牛奶遞到她麵前。
她瞬間生出警惕心,“我刷過牙了,不想喝。”
鬱寒深看著她,“我已經答應你了,還不信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鬱寒深辦公室的那杯獼猴桃汁嚇到了,現在一看他給她遞喝的,她就覺得這人沒安好心。
“我沒有不信你,我是真不想喝。”司桐說著,抬手捂住嘴,嬌氣地打了個哈欠,“好困,我睡了。”
說完她就鑽進被窩,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隻留個腦袋頂在外麵。
鬱寒深站在床邊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仰脖把那杯牛奶喝了。
司桐聽見他喝牛奶的吞咽聲,也疑心自己是不是太驚弓之鳥了,不過轉念一想,小心點總沒錯。
聽見鬱寒深的腳步聲進了衛生間,她緊繃的神經緩緩一鬆,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是被吻醒的。
醒來,身上蓋著的被子已經被掀開,睡衣的紐扣也儘數被解開,她垂下眼,看見鬱寒深修理整齊的短發和挺括的肩背。
以及高挺的眉骨鼻梁。
刺激的感覺,讓她快速喘息起來,兩手本能地抱住鬱寒深的頭。
“你做什麼?”她在越跳越響的心跳聲裡問。
鬱寒深抬起頭,薄唇微微勾著,“不是想生女兒?隻做一次怎麼夠,要多做幾次。”
說完他又低下了頭。
司桐這會兒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身體在發熱燃燒。
鬱寒深一路往上吻到她的嘴唇,又吻去她的耳邊:“飛機上沒有套,想不想做?”
司桐反應過來,兩眼頓時一亮,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
鬱寒深順勢摟著她的背,帶著她起身:“想做可以,但鬱太太要拿出點誠意。”
司桐坐在床上。
窗外是繁星點點的夜空美景,鬱寒深的膝蓋落在她大腿的兩側,男人直著身軀,她平視時,看到的是鬱寒深線條分明的腹肌。
他的身上隻穿著黑色的四角褲,性感的人魚線隱匿在褲腰處。
司桐懂他要的誠意。
這人很喜歡她主動,自己在旁邊悠閒地靠著,眯著眼眸欣賞她的意亂情迷。
司桐卻總覺得這個姿勢羞人,除了之前誘惑他時做過,平時的時候,都是要鬱寒深千哄萬哄她才肯半推半就。
鬱寒深靠著床頭的真皮靠背,目光深意地看著司桐熟練又羞澀的動作。
司桐閉著眼,隨著體力的消耗,她白皙的肌膚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順著誘人的曲線蜿蜒著往下滑。
鬱寒深眸光沉沉,忽地拿過擱在旁邊櫃子上的黑色咖啡杯,仰頭把裡麵的水都倒進嘴裡。
放下咖啡杯時,他直起上半身,扣住司桐的後腦勺帶到跟前,低頭吻住她的唇。
此時司桐的意識混沌,本能地張開嘴配合男人的親吻。
隨著鬱寒深的舌頭侵入,溫熱的液體跟著進來,順著她的舌尖滑到舌根。
等意識到不對,鬱寒深嘴裡的水已經被她咽了下去。
隨即,司桐品嘗到了很濃的苦味。
她猛地推開鬱寒深,腰上的動作也停止,不敢相信地看著臉色冷靜的丈夫:“你給我喝了什麼?”
鬱寒深沒說話,再次扣住她的後腦往跟前帶,想吻她。
司桐卻再也不配合,從他手中掙脫, 下床跑去衛生間想吐。
可無論她怎麼摳嗓子眼,就是吐不出來。
鬱寒深推門進來,拿開她摳嗓子的手,從後麵抱住她。
司桐掙紮了一會兒,掙不開,緩緩抬起眼,從鏡子裡看向身後的鬱寒深。
眼圈漸漸泛紅,“你之前答應我了,為什麼出爾反爾?”
鬱寒深的手臂橫在她的上腹處,彎腰把臉埋在她的發間,聲音溫柔又低沉:“抱歉。”
許久,司桐在鬱寒深懷裡轉個身,摟住他勁瘦的腰,鼻音很重地控訴:“你居然用這種方法對付我,真的很壞!”
“我會過敏你知不知道?寧願讓我過敏,也不讓我懷孕,哪有你這樣做老公的。”
“你好討厭!”
鬱寒深感覺到胸膛被小妻子的眼淚濡濕,捧起她的臉,一點一點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憐惜又柔情。
不到九點,飛機降落在海城郊區的鬱寒深私人機場。
下了飛機,鬱寒深直接帶司桐去了華和醫院。
他提前給莫煦北打了電話,一到醫院,司桐就被安排住下,開始輸液。
她躺在病房的病床上,症狀和那次在京城時一樣,發燒長紅疹,燒得她小臉通紅。
鬱寒深看到她這樣,往常不顯喜怒的深眸中都是心疼,坐在病床邊握著妻子的手,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