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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禍起(漁陽鼙鼓動地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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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你上來一下,12樓”,寧致遠突然接到直屬領導的電話,從電話傳來的聲音裡似乎聽出來些許的異樣,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他心情忐忑的坐上電梯,應該沒什麼事的,沒必要做賊心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寧致遠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裡回憶著領導的那通電話,想從中獲得些信息或者說暗示。領導的口氣和之前大不相同,少了些往常的堅決、帶著些強裝鎮定,聲音裡夾雜著低落與無奈,平淡中夾雜著稍許的猶豫,有點有氣無力,跟平時打電話的語氣差彆也太大了,平時的口氣都是很堅定的,要麼是指導性的,要麼是質問性的,反正都是很有底氣,決絕中帶著些許的魄力。但今天電話裡的聲音,語氣平和,且略帶卑微。

寧致遠心想,估計應該是有領導在旁邊,聯想到之前f先生在最近的一個月時間裡明顯減少了和他聯係的次數,還有有一次在飯局上態度也明顯暗淡了很多,他心裡不禁一緊。

因為之前有傳言說集團要將寧致遠調離現有區域,領導也確實找寧致遠談過幾次要他到公司總部來,但寧致遠都以各種理由推諉,並沒有口頭同意,領導也沒有很著急著這件事,就拖到了現在。

沒等寧致遠把所有的思慮想清楚,電梯就到了12樓,他長舒一口氣,走出了電梯。刷臉進入辦公室後,公司前台說,領導在經理辦公室等他,交代了讓他直接進去就好了。

寧致遠敲了敲經理室的門,在得到同意後推開門,果不其然,集團的二把手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他了,旁邊還有兩個年紀五六十歲的老頭,也是一臉的肅穆,皺著眉頭,那表情,不知道是在為自己一會在領導麵前的表現而憂慮,還是為寧致遠在他們眼中所犯的錯誤而焦慮。應該是前者吧,畢竟領到在場,都怕在領導麵前表現不好,那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寧致遠的直屬領導和分公司的總經理也都在,表情也是很肅穆,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一場不可避免的暴風雨的到來,整個辦公室裡彌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感和黑雲壓城城欲催的壓迫感。

此時的寧致遠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他意識到自己瞞著公司做的事情公司肯定已經在背後調查過了,沒等寧致遠多想,寧致遠的直屬領導就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的w總,”

寧致遠伸手過去,臉上勉強擠出笑意和總在本能的伸手的刹那,有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是在顯示自己身份的尊貴呢,畢竟領導嘛,有人想要和他握手,架子是要擺足的,當領導也習慣了嘛;亦或是單純的不想跟寧致遠握手呢,不知道。

但也沒等對方反應,寧致遠在內心思考的時候,手已經握住了對方的手。簡單寒暄過後,就開始了下麵的對話。

w總:“我今天來呢,主要是旁聽,這兩位是我們集團總部審計部的人,想找你了解下有些事情的具體情況。”

寧:“好的,不涉及個人私生活吧,我看還在錄音錄像,哈哈“。寧致遠打趣道。他看到了對麵一位老頭麵前放著電腦,電腦的錄像機功能打開時在電腦前蓋子上會有個紅色的小燈間斷的閃爍發亮,當然他也不是很確定,就順勢確定的問下,也爭取些時間讓自己的內心鎮定下來。

審計a:“這是我們審計部的正常工作流程,就是做個記錄。”

寧:“好的,我也就是問問。”

審計a:“你來公司多久了?”

寧:“我2012年大學畢業之後就到了公司,到現在有六年多時間了,崗位從人事專員到門店管理員到報單員到市場運營專員到市場拓展專員到區域經理總統籌,從底層一步步走到現在,很感謝公司給我提供的發展平台以及公司對我的培養和信任,讓我有機會可以通過自身努力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

審計a:“嗯,為年輕人提供良好的職業培訓和發展空間,是我們集團的願景之一。”

寧:“我知道,畢竟也是做人事專員出身,也為公司的企業文化建設提供過實質性的建議。”

審計a:“你對自己的薪酬標準滿意嗎?”

寧:“滿意。”

審計a:“這恐怕不是實話吧?”老頭鄙夷的看著寧致遠問到,這時,談話的氛圍也開始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寧致遠知道該來的總歸會來,這麼大的陣仗都擺出來了還要心存僥幸那是愚蠢的,與其順著彆人的思路走,不如自己主動出擊。人在沒有退路且身居劣勢的情況下,需要的就隻有魚死網破和破釜沉舟的決心了。

寧致遠稍作思索,平靜的說道:“是實話。但我想我們今天不是在搞哲學辯論吧,可是你問我的卻是一個哲學問題。這個問題從哲學層麵上講,還沒人能完全界定清楚,因為這是主觀與真實的距離。

我們沒辦法進入一個人的大腦去判斷一個人說的話是不是真實的,但我們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行為反推下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實,對吧,但就算是這樣,真實與相信之間又還有一大段距離,這還不包括語言本身的局限性。

薪資是每一位員工最重要的考量因素,我相信最起碼是大部分員工的首要考慮因素,越是底層的員工越是如此,這點我想您應該承認吧,畢竟您也是員工之一。我僅僅是集團在全國23個省的分公司的其中一家分公司的六個區域中的區域經理之一,彆看頭銜是經理,頭銜就是個稱謂,是形式,本質上這個職位在集團的職位中還是屬於底層,六年任職期間我從未主動向公司表達過任何薪資上的不滿,更沒主動提出過任何的要求,也一直勤勤懇懇的工作到了現在,還在一步步的晉升到重要的管理崗位,按上述邏輯,從我自己的行為上反推下,我說滿意應該是實話吧。

您是長者,閱人無數,這點判斷對您來說應該不難。但話說回來了,您是長年任職審計崗位,有這個職業敏感性和懷疑度,我不感覺意外,這很正常。”

審計a:“果然是區域經理,口才非同一般,看來公司確實沒有看錯你。都說你們乾區域經理的跟客戶溝通是職業必備能力,就沒有你們溝通不了的客戶,今天一聊天,果然長見識,看來你是真的沒少努力啊。”他語氣中略帶嘲諷的打趣道。

寧:“還是要感謝公司,主要是公司給機會,我明白機會大於努力,尤其在像咱們這樣的家族集團裡,我一沒背景二沒資源,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用六年時間就做到了區域經理的位置,可見公司還是公平的,不是唯親是用。”

審計a:“回答很全麵,滴水不漏。”

寧:“有啥說啥,本能的說話,不繞彎子。可能這麼事無巨細的完整回答問題,這也是我在這個職業上每天回答客戶問題養成的職業習慣,哈哈。”

審計a:“既然滿意,為什麼又要更多?”

寧:“恩?雖然我不明白您具體指什麼,但我認為,在工資這個層麵,滿意和數量基本都是呈正向關係,數量越多越滿意,沒有人嫌錢多,是吧。但多與少那就是相對的了,又涉及到每個人的主體性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標準,有的人5000就達到多的標準了,但有的人覺得10000都是少的,這個金錢觀和價值觀是相當多元的,標準也是多樣的,這個多與少我們是沒法討論的。我想這也不是你們今天找我想要深聊的話題吧。”

“那我就說明白一點,”旁邊的那位老頭說話了。

“那你是對公司薪資滿意呢,還是對你在公司任職獲得的金錢的總額滿意?不要以為口口聲聲說著哲學兩個字你就真的懂哲學了,年輕人,我經曆的比你多,我都不敢說自己懂哲學,哲學這兩個字分量很重的好嗎?你說可以從你的行為中反推你滿不滿意,這個沒問題,隻要你還沒離職,我們就可以認為你總體上是滿意的,當然拋開你不滿意有抱怨但沒有辦法隻能繼續工作這種情況除外,但用你所謂的從哲學層麵上講,你整體上對公司滿意就能得出你一定對公司的薪資滿意了嗎?不能吧。

再者說,我不相信在一個以薪資越多越滿意為價值觀的人可以每月拿五六千的工資一直乾五年,畢竟像你這樣的到外麵去隨便找工作都不會低於這個數,這也就排除了你怕失去工作哪怕對現在的工作不滿意充滿著抱怨也要做下去的這一點,是吧,基於以上兩點,我們是不是可以很合理的反推出你的薪資不止五六千這一點這個結論?”

寧致遠一時間想不到如何反駁,他硬著頭皮說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的理解是我在公司任職,所得到的任何東西,收獲的工作經驗也好,收獲的金錢也好,都是一回事情,公司任職獲得的金錢總額就是我在公司任職所該有的薪資呀,兩者有什麼不同嗎?”

審計b:“看來你是要執意揣著明白當糊塗了,公司按照你所付出的工作職責內的勞動,每月往你卡裡打的錢那叫公司薪資。你在公司的這個職位上,跟客戶有所交集,所涉及的金額並不包含在裡麵,或者說不能稱之為薪資,這樣說你能明白兩者的區彆了嗎?”

寧:“還是不太明白,公司哪條規定對您剛剛說的這件事情做了區分?我好像也不記得公司有對於這類事情進行詳細區分和教育宣導的文件吧,公司的人事專員我也是做過的,公司的一些規章製度和企業文化課件的開發我也是一直都有參與的,公司很多的跟人事相關的文件格式模版上都還有我的名字,都還是我創建的。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區分,如果真的有,那是我忘記了,麻煩您提醒我看下,可以嗎?”

審計b:“你真的是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沒有必要跟你耍嘴皮子了,油鹽不進。年輕人,血氣方剛是好事,但我勸你也還是要聽的下彆人的建議。年輕人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錯,或者知錯不改。我給你放段錄音吧,你聽一下再做選擇。”

說著,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按下按鍵播放了起來。錄音裡是寧致遠憤怒的不耐煩的聲音:“彆人都是這樣的,都給了3萬,人家也沒說什麼,你要麼就按公司規定關店,要麼就是讓我想想辦法,這是你自己考慮的事情,想好了再找我吧”審計b按了暫停鍵,然後就關了錄音,不給聽了,整個錄音裡沒有客戶的一句話,寧致遠一時間也沒辦法聽出來具體是哪個客戶的聊天了。

審計b:“這句話是你說的吧,能解釋下這句話的意思嗎?”

寧致遠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放在公司層麵講的,就像公司沒有明文規定區域經理和客戶之間不能有金錢往來一樣,公司肯定也沒有認可區域經理可以和客戶有資金往來的文件,兩者本質是一樣的,就是看站在誰的立場去評判。

審計b:“在想什麼?”

寧:“在想我們的談話可以深入到什麼程度?或者說可以坦誠到什麼程度?”

審計b:“你覺得你現在還有的選嗎?”

寧:“為什麼沒得選?你是說深入沒得選還是坦誠沒得選?在我的價值觀念裡,第一,坦誠還需要選擇嗎?選擇的坦誠那就不叫坦誠了,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的談話本質上就是不坦誠的,不是嗎?一個人作出選擇,那是要建立在利害得失基礎之上的,人隻要為了利害得失,那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

第二, 深入倒是可以選擇的,但有兩個條件,一個是平等,雙方要都深入而不是一方要求另一方深入,另一個就是上麵說的坦誠,最起碼要雙方都能感受得到的對等的坦誠。你現在問我有沒有的選是想表達什麼呢?是威脅?是脅迫?

勢在必得沒有問題,但是不要咄咄逼人,無論你們現在掌握了什麼,對我是什麼看法,你們所掌握的肯定都不是事情的全部,不然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對話了,那你們基於不完全的信息對我的看法就是有偏差的,有偏差可以理解,但是儘量不要在還沒有弄清全部的情況之前就表現在情緒上,這對於今天的談話沒有任何積極意義。”

審計b:“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寧:“我看做出選擇的是你們吧,估計你們在讓我上樓之前就早就決定好了要怎麼問我問題以及問我那些問題以及你們相互之間該如何配合吧。何不如一開始就坦誠的說明來意?自己不坦誠還要彆人坦誠,自己抱著不坦誠的意圖還想要達到讓對方坦誠的目的,這不是典型的流氓邏輯嗎?”

w總之前一直在玩手機,這時抬起頭來說:“寧致遠,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嗎?我們已經有了客戶的舉報材料,你還想繼續抵抗下去,浪費大家的時間嗎?我們這是在幫你,但如果你不識趣,我們也沒必要對你客氣的。”

寧:“舉報材料?你既然認為你手上有的東西是舉報材料的話,你都自己定性了,那還找我談什麼?你是希望我將客戶舉報的事情再用自己的口吻說一遍,還是希望我跟客戶說的不一樣?從你們找我談的態度和要給我看的材料都有所保留,種種跡象不都表明了你們已經認定了是前者嗎?在你們的內心已經幫我定罪了,還想讓我說什麼呢?你們自己都沒有搜集到雙方的材料,僅憑一方材料就想當然的根據自己的喜好來給另一方不分青紅皂白的定性,還想要讓另一方乖乖跳進你們設定好的陷阱裡,不覺的可笑嗎?”

“我們這是在幫你”,旁邊的老頭又懂事的附和道。

寧:“你很會體會領導的意思嘛,嗬嗬。幫我?我來講個故事吧。

我剛加入集團的時候,是以人事專員的身份應聘成功的,入職的第一件事就是參加集團的企業文化培訓,培訓的主題是“溫暖一家人”,是以大家庭的一員來定位自己在集團的身份的。

那個時候內心是真的溫暖呀,剛好我也是應屆畢業生,在準備好體驗職場的殘酷時,有幸加入到咱們集團這個溫暖的大家庭,滿懷激情與感恩。那時我們集團的戰略還是以自營門店為主的,這就有一大批一線員工奮戰在前線上與競品競爭客戶和銷量。

我的職業是把這份溫暖和身份認同感傳遞到這些一線員工身上,對一線員工的企業文化培訓是我人事專員的職責,我也以這份職責為榮。當時自己是應屆畢業生嘛,滿腔熱情,想乾事情,體現價值,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等到後來,工作久了,去參加集團總部組織的hr培訓,接受了集團所謂的真正的管理規則,才發現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和感受是那麼的天真。

培訓師說我們是“關起門來講話”,主題是關於一線員工的流動性問題。核心要求是加大一線員工的流動性,因為門店的一線員工乾的都是重複的機械性勞動,時間久了,更易疲勞,沒有激情的營業員是沒有好的門店業績的,下屬分公司的人力資源部的職責就是在滿足員工總量的同時,儘量半年更新一次新鮮血液,因為新加入的員工有激情,成本也低,有能力的招聘最好是一乾滿三個月試用期就能讓員工乖乖離職,因為這三個月是試用期,工資低還不用繳納社保,這樣能儘量給公司節省人力成本。

培訓師粲然一笑,很為自己的深謀遠慮而得意。

然後培訓師問大家都什麼問題,並且規定在場的每個人都至少要提出一個問題,重複的不用提,輪到寧致遠時,寧致遠當時也想不到有啥問題,就問了一句:“既然我們不考慮員工的穩定性,那還做大家庭的溫暖培訓乾什麼呢,不做不是更能快速的加快一線員工的流動?”

培訓師說:“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這也是為你們好,不然真的讓彆人說你們做人事的不乾人事?“接著現場又是一頓哄堂大笑。

我都不知道大家是因為培訓師的回答而笑呢還是在為我問的問題而笑,我當時心裡的溫暖大家庭和溫暖一家人的感受瞬間崩塌了。

從此以後,我在做新員工入職企業文化培訓的時候,講到溫暖大家庭和一家人要新入職的員工進行共情的那部分都是紅著臉講完的,彆人以為我是被溫暖到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被自己的不要臉臉紅了。你剛說的為我好,也是這個意思嗎?”

審計b:“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妨說的嚴重些,你可以選擇不配合,但我們會保留最終走司法程序的權利。”

寧:“跟我提法律?好吧,剛好我的故事還沒講完。

公司深知新入職的一線員工賺錢不容易,且文化程度也不高,做什麼見不得人和違反勞動法的事情嘴上說的都是處處打著為員工著想的幌子。公司是怎麼做的呢?就是讓人事專員招聘的時候跟應聘者說,交保險的話是可以自主選擇的,選擇交的話每月個人賬戶要多扣300塊錢左右,選擇不交的話就不用扣,這樣就相當於可以每月多拿300塊,外來務工的人都不重視保險的,然後很多員工都主動或被動選擇了不去交保險,這樣公司連勞動合同都不用簽了。

公司自己都可以選擇是遵守法律呢還是不遵守法律,那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必須遵守你所謂的法律?

說到勞動合同,我這個人事專員做的工作,就連辦公室職員的勞動合同都是公司空白合同處簽個字就完了,也看不到公司的蓋章,也沒有公司的任何信息,職務,勞動時間,工資構成,都是空白的,隻要員工簽上自己名字就好,連我們這種文化程度高的,懂得一點點勞動法維護自己權益的,能看得出來對自己相當不利的流程,也隻能被迫接受。

公司從來不跟一線員工普及交保險的重要性,也從來不講員工在自己負擔300的同時,公司也要每月負擔1000左右,這樣人在異地工作,養老有保險,看病有報銷,長遠來看對員工肯定是有利的,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公司從來不考慮用工就要簽勞動合同就要為員工購買保險這是法律硬性規定,沒有選擇餘地的,這乾的是人事嗎?嘴上講的都是一家人溫暖,不交保險可以多賺點錢,是為你好,實際是怎麼回事你我心裡都清楚。

集團可以為了節省人力成本藐視法律,你覺得你有資格坐在我的對麵跟我上法律課嗎?您不也是為了這份工作接受了集團對於法律的藐視?你又有什麼資格和臉麵在我這裡大談特談法律,還要拿法律來要挾我?口口聲聲說經曆的比我多,經曆的比我多,這點還要我去明說您不覺得害臊嗎?要是這樣的話您的那些經曆我寧願都沒有。

您放心,您不用拿法律來威脅我,我做錯了什麼事我就去接受什麼樣的懲罰,但這一定要基於事情的真實經過,當然這是我自己的事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麵臨著選擇,可您呢,您已經做出了選擇,可您的選擇連我這個經曆少的年輕人都是所不恥的,您又有什麼資格麵不改色、毫不害臊、穿著西裝一本正經的,在這裡跟我談法律?法律這兩個字從您嘴裡冒出來您不覺得很奇怪嗎?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著,算了,不說了,您還是先想想自己吧。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談話室內瞬間沉默了,也許這樣的談話、談到這個地步是他們之前從未想到過的。

w總在寧致遠的直屬領導耳邊耳語了幾秒鐘,寧致遠的直屬領導說:“那我們休息一下吧,小寧你再好好考慮下,我們一會再談。”

寧致遠聽聞,沒有片刻的猶豫便走出了辦公室,他走到走廊邊的窗戶邊站著,眺望著遠方,窗外藍天白雲,車水馬龍,此時他的內心情緒極其複雜,複雜的無法用語言表達,複雜的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有多少的、又都是什麼的情緒一時間統統雜糅在了一起,此刻的他,什麼也不想多想了,就這麼呆呆的站在窗邊望著、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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