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一早帶著錦棠出去玩,不知去了哪裡。
盧玉山的話確實讓霍長安動作遲鈍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桑寧是有空間藏身的,空間裡存放著火藥,隻要她找到合適的機會,拉著錦棠與人相隔幾許,就能炸死他們。
就憑盧玉山的人,還傷不了她。
一支流箭射過來,霍長安一刀砍斷,繼續殺向盧玉山。
"霍長安,你要想清楚,薑通可是個好色的人,你那夫人鮮嫩的很,他早覬覦幾天了!你再打下去,彆後悔!"
盧玉山看出霍長安是不放過他了,隻能擾亂他的心神一邊抵抗一邊伺機逃走。
“他說你那夫人的嘴長的特彆好,肉嘟嘟的,要是吃起來一定很美味……啊!”
盧玉山沒想到適得其反,霍長安確實受了影響,隻不過是愈戰愈強。
動作狠辣卻一點沒亂。
他找不到一點破綻!
“彭!”
盧玉山被拳頭打落了一排牙齒。
那哪裡是拳頭,是流星錘!
“彭!”
“彭!”
……
盧玉山毫無抵抗之力,被按在地上砸的睜不開眼睛。
“饒命……”
“救命……”
“如玉……”
南如玉一看,這盧玉山哪還有機會活命,頓時什麼都不管了,招呼了自己籠絡的親信逃走。
霍長安直打的盧玉山血肉模糊,再看不出模樣,一點聲息都沒了,這才戾氣稍減,揮刀砍下他的頭顱。
“盧玉山已死,投降者不殺!”
“盧玉山已死,投降者不殺!”
……
南如玉帶著幾百人一塊逃竄,正碰上回來的桑寧和錦棠。
“哈!天助我也!”
她壓根沒心思想為什麼桑寧和錦棠單獨在一塊,而不見薑通的身影。
也沒看到他們身上都帶著血。
大喜之後就上前挾持了兩人。
桑寧暗歎一聲:又來了。
真煩!
剛找機會把那幾十人乾掉,用了兩顆地雷,剩下的趁他們大亂砍死的,就薑通廢了一顆子彈。
現在還是挺累的。
身後霍家軍已經追了上來。
南如玉把刀抵在桑寧的脖子上,拖著她往後退。
整個人癲狂狼狽如喪家野犬。
“霍長安,放我走!要不然我殺了她!”
桑寧朝霍長安眨眨眼。
錦棠亦是十分鎮定,瑩白小臉,沾著幾絲血跡。
霍長安心裡有數了。
“好,我放你走。”
“嗬,沒想到他還真在乎你。”南如玉語氣尖酸的嘲諷。
可惜,好命要到頭了,她才不會放了這個女人!
這時,從隊伍裡鑽出一個身姿筆挺的小少年。
“哎,你們太殘忍了,小孩都不放過,你們把他放了,我當人質。”
邵鬆辰指著錦棠。
抓著錦棠的男人“呸”一聲:“你滾遠點!”
“嘿!本公子是未來兵馬大元帥,現在也是邵家軍少將軍,李三炮你會不會算賬,我比他值錢!他就是個沒權沒勢的小書呆。”
李三炮眼珠子一轉:“那你過來吧!”
“不準過來!”南如玉狠狠瞪著李三炮:“那小子功夫不錯,你彆給老娘找事!”
就在此時,桑寧和錦棠眼神一碰,兩人同時掏出火銃,身形一扭,就是兩聲巨響。
“暗器高手?有我的暗器厲害嗎?”桑寧微笑看著倒地睜著大眼的南如玉。
南如玉和李三炮死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
就見太陽穴一個血窟窿汩汩冒血。
旁邊的人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死於箭下。
“殺無赦!”霍長安一聲令下。
幾百人逃得逃,抵抗的抵抗,很快斬殺殆儘。
邵鬆辰殺到錦棠麵前,正看到他利落乾脆的解決掉一個人。
眼神犀利,精致小臉又多了幾絲血跡,像瑩白的玉沾染了世間汙穢,讓人想伸手擦掉。
“你,你,你不是讀書人嗎?”邵鬆辰錯愕。
錦棠歪頭疑惑:“讀書人怎麼了?”
“讀書人怎麼會功夫!”
而且功夫利落又狠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殺人!
“文武雙全的人很多啊!”錦棠不以為意。
但他也真的累慘慘了,胳膊都抬不動了。
邵鬆辰大受打擊。
他知不知道自己才七歲,才七歲,才七歲啊!!!
要是再過幾年,那要強成什麼樣!
虧他以為自己是個少有的天才,真是被人比到地底下去了!
“報——主上!”
“有西遼人潛入軍營!”偵察兵騎馬來報。
“回營!”
霍長安翻身上馬,朝桑寧伸手。
桑寧踩著馬鐙被他巧力一提,穩穩坐於前麵。
“錦棠……”
“不必管他!”
自有人護他回營。
“霍錦棠,你剛用的冒火的東西是啥呀,我能瞧瞧嗎?”
邵鬆辰瞅著錦棠微鼓的腰間問。
“一個暗器,我四嬸嬸給的,不能給人看。”
“啊,看著很厲害,你四嬸嬸對你不錯啊,我沒見你四叔有。”
“是的,我四嬸嬸最疼我了。”
一聲馬鳴。
兩人一馬呼嘯離去。
邵鬆辰:“你四叔和四嬸是不是把你忘了?”
錦棠:“……你不懂。危險來臨,長者顧之周全,危險解除,便要放手,讓雛鷹自己飛翔。
正所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邵鬆辰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就像他爹說的,男孩子要受些磨礪才能成才!
他爹總吩咐他做事,原來也是用心良苦,不是因為懶。
……
陽關軍營。
西遼人趁營地兵力空虛,偷摸進來,玩了一出聲東擊西。
雖然霍靜雅得到消息帶人圍堵,但是真正偷東西的,卻被人掩護逃跑了。
他們偷走了震天雷!
糧食因為看守的人太多,他們沒敢靠近,也算稍微幸運。
稟報的人最後又道:“主上,西遼人還進過您的營帳。”
什麼?
霍長安豁然起身。
震天雷被偷了他都無動於衷,怎麼進了帳子這麼大反應?
裴明安立刻凝重問:“主上,是不是還存放了什麼重要東西?”
城防圖什麼的裴明安不擔心,主上繪了一幅彆具心裁的圖紙,上麵標的蝌蚪符號,誰也看不懂。
其他商議的事,會議結束就燒掉,也沒什麼隱患。
還有什麼呢?
桑寧也很好奇。
霍長安已經大步進了隔間內。
很快黑著俊臉出來,煞氣濃重。
“混賬玩意兒!”
他一拳砸在議事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