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有人做假賬了。”桑寧說。
“不過沒關係,一點油水沒有的話也沒人願意賣命,彆超了五個點的底線就成,你可先敲打一下。
若是後麵不加收斂,咱們就徹查擼人。”
煤場可是重要經濟命脈,現在能讓他們摻和進來是因為缺人,彆因為貪心不知道把握機會。
幾人說完話,就開始涮火鍋了。
然後,再沒人騰出嘴說話了。
大冬天能吃到鮮嫩的魚和綠油油的青菜,這奢侈度,誰懂啊?
皇帝有這福氣不?
而另一邊的幾位將領,更是一邊吃一邊掉淚。
這輩子也不知道冬天還能吃到茼蒿,小青菜,還有長那麼大葉子的菠菜,更不用說兩尺多長的大黑魚了。
“炎兄,原來主母真有那麼大神通啊!”
“你以為呢?好好跟著主上吧,主上可是真命天子,所以才有神女相伴。”
其他人點頭。
“原來靜雅小姐並沒有胡說,主母是瑤池神女下凡。”
這魚,一點腥味都沒有,吃後身心通暢,如有活泉淨化經絡,所有疲憊一掃而空,絕不是俗世所有啊!
炎猛挑挑眉,霍靜雅是沒有胡說,就是誇張了而已。
其實炎猛也不知道桑寧什麼來頭,到現在還是以為她是玄門中人,會點術法。
什麼瑤池神女,當然不可能啦!
……
桑寧沒想到,這次錦棠來,還帶給她一個更大的驚喜!
該怎麼說這小孩好呢?
天才啊!
“四嬸嬸,你覺得這個可以用嗎?”
“我也不知道啊,咱們做了試試唄!”
桑寧拿著那個竹筒做的長管手槍,簡直就是不敢相信。
她不過是畫了個槍殼子,裡麵什麼構造都不知道,隻抓耳撓腮跟錦棠講了講是個什麼東西,他竟然自己做了出來。
不能用吧?一定不能用。
“你咋想出來的?”
“你說火藥可以催動子彈發射,力道凶猛速度快,我覺得跟煙花差不多,所以找了一個煙花師父學了學。
做了好多次,才弄出這個樣式。若是裡麵塞上火藥,按道理可以催動外麵的東西射出去的。”
錦棠眨巴著眼睛,並不知道他做出了多偉大的東西。
天哪,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彆嗎?
“錦棠,這個是秘密,你彆對任何人說哈,我試一試能不能用。”
桑寧激動的不行,接著就進空間塞火藥去了。
到了晚上,她才拿著破裂的竹筒槍出來。
成功了!
雖然不知道和現代槍裡麵的構造是否相同,但錦棠做的這個,是可以用的!
隻要把竹筒換成銅的,那就是簡易火銃啊!
“錦棠呢?錦棠——”她興致勃勃要跑出去找人。
“都半夜了,早睡下了,你去哪兒找?”
被徹底忽視的男人一把將她拉回,目光帶著幽怨。
他在床上等一晚上了!
“錦棠是個香餑餑,我是個老豆腐?”
“嘻嘻,開玩笑,開玩笑,老豆腐我怎麼能看得上,你好看,特彆好看。”
又在玩哄人那一套了!
霍長安才不相信,隻目光專注的看著她,燭光映在他的瞳孔裡,火焰在上下跳動。
桑寧這才發現,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月白中衣,發絲微濕,明顯已經洗過澡了。
有點香哦?
他是不是抹了她的馬油膏?
淩飛飛挺有心的,送給她的那罐馬油膏還加了花瓣,所以帶著股菊花香味。
淡淡的,很好聞。
桑寧看著他的臉,有點明白了。
嘻嘻,老豆腐想變嫩豆腐。
“好看不親一口嗎?”
“為什麼我親,不是輪到你了嗎?”
是啊,輪到他了。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看著女子飽滿粉嫩的唇,慢慢靠去。
帳篷上,清晰的映出兩道影子,即將重疊。
警衛兵齊刷刷扭著脖子,像奮力回頭的烏龜。
帳內的光一瞬間全熄了。
“唉……”
幾道失落的歎氣聲。
而帳內的兩人,已經相擁著上了床。
桑寧還緊張呢,怕霍長安血氣方剛忍不住,親上頭了最後擦槍走火。
雖然他那麼乾脆的答應了不要孩子,但是防範措施還沒準備好呢!
沒想到他熄了油燈,於黑暗中珍重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而後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彼此的呼吸糾纏。
就那麼擁抱了一會兒,才牽著她上了床。
這樣的感覺,竟是比肌膚相貼還要讓人心跳加快。
擁抱而眠,一夜心安。
……
翌日。
淮山和昌土兩位將軍率十萬大軍抵達陽關。
霍長安率底下眾人出城迎接。
淮山盧玉山,昌土邵青,二人早年都曾在伯陽侯帳下待過。
後立軍功,被朝廷重用,分彆掌管淮山和昌土兩地界。
幾個月前,侯府被抄家不久,二人宣布起義。
霍長安很不滿二人借了侯府的名頭,但當時為了迅速擴大隊伍,防止朝廷清剿,他還是最先給二人去了信。
兩方碰麵,各自寒暄一番。
盧玉山相較邵青,要年輕一些,看著三十歲左右。
此時目光在前來相迎的將士身上掃視一圈,落在最前頭的霍長安和桑寧身上。
他不拘小節的“哈哈”大笑兩聲,道:“原來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
霍長安不解:“盧將軍此話怎解?”
盧玉山回頭招手。
一個容貌豔麗的女人款款上前,毫不避諱的依偎到他懷裡,對著霍長安盈盈而笑。
“賤妾南如玉見過霍將軍。”
“行軍寂寞,當然得有紅顏相伴,這是為兄的愛妾。”
盧玉山看來對這個愛妾很滿意,口氣不無得意。
“霍小兄弟倒是和侯爺性情不同。”
“不過你這妾室的年歲看著不大,也不知道會不會照顧人。”
他著重咬了照顧倆字,分明意有所指。